高旭听得眼睛一亮,对赵俊生说:“大王,倘若这次北上的南朝兵将都普遍性患有夜盲症,我军要进行夜袭岂不简单得很,攻城略地不在话下啊!”
赵俊生听了这话说:“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样,你派人去审问一下俘虏,看看南朝兵将们是不是普遍都有这种夜盲症!”
“遵命!”
赵俊生又下令给郭毅,让黑衣卫各地的暗探调查各地南朝军队患有夜盲症的情况,把查到的消息迅速上报。
大军在祝阿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吃饱喝足之后又继续向南出发。
当天夜里,乾军在前往历城的途中宿营,郭毅接到黑衣卫的报告,他向赵俊生禀报说:“大王,济州杜超的大军一万余人屯驻在卢县一带谨防我军!”
“卢县?”赵俊生一愣,拿起地图看了看,发现卢县距离此地近在咫尺,问道:“他这一万余人的兵力组成情况是怎样的?”
“骑兵四千,步卒六千余!”
赵俊生放下地图摸着下巴说:“他一个小小的济州总共才多少兵马,竟然一下子拉出一万余人来防备我军?本王倒是想知道杜超到底哪儿来的底气,他不龟缩在城里,反而把人马拉出来,以为这一万人马就能防住我数万铁骑?”
郭毅提醒道:“大王,济州虽说有四郡十二县,但每个县的地盘都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他的总兵力加起来还不到两万人,既要布防在各郡各县,又拉出了一万余人,那么他留在碻磝城的兵力肯定不会太多。如今杜超父子早就不把大王当自己人,欲杀之而后快,与其要一直防备他们父子俩,还不如先对他们下手!”
赵俊生抬头看了看郭毅,问道:“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
郭毅心中一凛,连忙下拜道:“臣下多嘴了,甘愿受罚!”
赵俊生盯着郭毅良久,缓缓道:“给你记大过一次,罚俸禄半年!你的职责是探查情报、收集消息,而不是参政议政,再有僭越之举,本王定不轻绕!”
“是,是!”
郭毅离开帅帐之后,赵俊生皱起了眉头。
花木兰看见他的神情,劝道:“郭毅也只不过是太想在你面前表现了,这是人之常情,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最早跟随你的人之一!”
赵俊生叹道:“这些年我在情报方面投入了无数钱财、人力和物力,黑衣卫如果不是我亲自指点并下大工夫搭起框架,哪有如今这个局面?可郭毅就是没有一点儿长进,他这边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却还把心思用在别处!看来黑衣卫不能再让他做首领了,他的心思既然在政务方面,那就让他去做官好了,老吕!”
吕玄伯抱着剑站出来躬身道:“在!”
赵俊生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他:“这是本王的令牌,对黑衣卫拥有最高权限。从现在开始,由你掌管黑衣卫。黑衣卫乃是谍报组织,它的重要性对本王至关重要,这里面有许多人都是郭毅提拔任用的,你不可能一蹴而就把所有人都接管,本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完全掌控黑衣卫,但又不能被郭毅察觉!三个月之后,本王再正式调离郭毅并任命你为黑衣卫首领,到时候本王要收回这块令牌!”
吕玄伯接过令牌抱拳答应:“遵命!”
赵俊生对外喊道:“来人,把东方辰、崔浩等人叫来!”
不一会儿工夫,东方辰和崔浩等人走了进来。
赵俊生对几人说:“刚刚收到消息,杜超的济州军一万余人屯兵在卢县与齐州交界一带,似乎在防备我军,距离这里也就一天的路程,我军若要继续南下,则要分兵盯着这一万济州军,要不然被他偷袭了我军后背就麻烦了,不知诸位怎么看这事?”
崔浩皱着眉头说:“杜超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了,他若不想与我军为敌,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引起大王的误会?杜超父子是不是早已与南朝那边勾结起来了,若他们已经暗中勾结在一起,这事就透着蹊跷了,倘若这是南朝与杜超父子联合起来使的计谋,他们的目的只怕是要分散我军兵力!”
赵俊生思索了一下,看向东方辰:“东方,你是什么看法?”
东方辰想了想,对赵俊生拱手说:“大王,我们不可能对杜超的这一万余兵马视而不见,若我军继续向南行军,这一万济州军随时都会成为我们后方的大患!不管杜超父子是否已与南朝方面有勾结,也不管这是否是杜超单方面的决定,按照正常思维,我军必须要分兵盯着这一万人,分出的兵力少了还不行。现在大王是不是感觉很被动?”
赵俊生点点头。
东方辰继续说:“行军作战绝不能一直被动,想要扭转局面,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我们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杜超想牵制我军一部分兵力,难道我军就一定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吗?臣以为,我们与杜超父子看似是同一阵营,都还是在大魏这杆大旗下,实际上早已势同水火,与其要整日提心吊胆防备杜超父子,还不如索性先下手为强!我们没有借口出兵,但我们可以制造借口,这并不难!也许南朝、杜超父子,甚至司马楚之这一次都认为我们出动如此多的兵力就是为了救援齐州,但我们为何要按照他们认为的去做呢?司马楚之的历城一时半会还不会被攻破,我军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调转qiāng头先拿下相州和济州再说,然后在全力对付南朝大将檀道济!”
赵俊生看了看地图,这里距离历城并不远,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