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之连忙起身下拜道:“陛下,臣与司马楚之的恩怨由来已久,您当他此次让我率军迎击柔然大军是出于好心?他是让我去送死啊,若不是臣沉稳应对,只怕臣和那一万将士早已遭了柔然人的毒手!”
赵俊生指着高进之:“高进之啊高进之,这次你可是真是错怪司马楚之了,司马楚之若真要至你于死地有的是办法,还能让你有机会大败吴提?别的不说,他只需命你带本部人马去增援沃野镇,你觉得你有机会大胜吴提吗?”
高进之不说话了,他的本部只有三千人马,除非在地形极其险峻和柔然军极度疲惫、军心散乱时他才有机会,负责他根本毫无胜算,真当柔然人的战斗力都是弱鸡?
“起来吧,还跪着作甚?”
“是!”高进之起身心中惴惴不安的坐下。
赵俊生拿起一个果子递给高进之,皇帝赐的吃食,臣子不能拒绝,高进之连忙接过来。
“高进之啊,你越级上报,司马楚之在朕面前连一个字都没提,不但没有说你一句不是,反而在朕面前说你有将才,他手下就没有你这样的人,这也是当时他让你带兵出战的原因!”
“你们俩之间的恩怨朕不想管,不过朕要在这里说你两句,行事要有大局观,要注意同僚之间的团结,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不顾大局,朕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
高进之抱拳答应:“是,臣谨记陛下教诲!”
“朕这次招你回来,是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
“请陛下吩咐!”
赵俊生从旁边太监手上拿过一本折子递给高进之,“朕打算组建一支兵马名曰金吾卫,这是金吾卫的框架编制,负责京城巡警、道路、宵禁,兵员从中兵各军中挑选,被挑选的兵将兵龄不能过高,最高不能高过四年!金吾卫执法不能徇私、不讲人情,无论是谁犯事,金吾卫要不畏权贵······如你为金吾卫大将军,你能做到让金吾卫负担起京城内的治安吗?”
高进之放下折子,起身下拜道:“陛下信任臣,臣比不负陛下所托!”
赵俊生点头:“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从中兵各军挑人、经过初期的操练,调往长安驻扎,明日朕就下旨给你权限!”
“臣遵旨!”
高谦之走后,赵俊生准备回勤政殿处理奏章,忽闻太监来报吐谷浑拾寅和勒力扬两兄弟求见。
赵俊生一听就想拒绝见他们,不过他很快改变了主意,对太监吩咐:“去把他们兄弟二人带到勤政殿,朕在那儿等他们!”
“是,陛下!”
赵俊生回到勤政殿喝了半盏茶的工夫,太监就把拾寅和勒力扬两兄弟带了进来。
“臣下拾寅(勒力扬)拜见陛下!”兄弟俩一起下拜。
“免礼吧!”
“谢陛下!”
赵俊生看着这两兄弟,见他们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朕其实前几天就想派人去宣你们兄弟觐见,只不过朕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这件事情!”
这兄弟俩一听赵俊生这语气,心里就悬了起来,拾寅惴惴不安的问:“陛下,难道是讨伐慕利延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赵俊生点点头,叹道:“你猜得不错,我军在凉州的攻势遇到了阻力,暂时无法出兵讨伐慕利延!”
拾寅颇为着急,连忙道:“陛下,那怎么办呢?慕利延是陛下的臣子,却不经过陛下的允许就出兵杀死吐谷浑王位继承人,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啊!”
赵俊生斩钉截铁的说:“朕当然不会让他继续一直嚣张下去,待朕解决了北凉残余势力,朕一定会出兵讨伐他!”
这时花木兰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拾寅和勒力扬二人立即向她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花木兰把莲子羹放在赵俊生面前,转身对这二人抬手:“二位不必多礼!”
拾寅再次向花木兰见礼,然后对赵俊生说:“陛下,不知还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出兵讨伐慕利延?”
“这个可说不准啊!”赵俊生说着,语气一转:“朕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们二人敢不敢做!”
勒力扬说:“请陛下明言!”
“你们兄弟在吐谷浑是否还有旧部?你们若是偷偷返回吐谷浑,还能召集多少人马?”
拾寅和勒力扬互相看了一眼,拾寅说:“从弟伏念与我关系最为亲密,他手下有人口一万三千,可用于打仗的应该可以拉出两千人。另外我们兄弟可以联络其他堂兄弟,纬代被杀死之后,他们肯定也害怕慕利延杀他们为他的儿子继承王位扫清障碍,我们兄弟不敢说可以把其他堂兄弟全部说服,但一定能拉动一半人支持我们!只是······慕利延是王,他掌握着王都伏俟城,他的人马有足够的兵器、衣甲和弓箭装备,而且他的人马都是从各部抽调出来的精壮,就算我们这些堂兄弟联合起来实力上也比不上慕利延,更何况我们也没有把握说服所有堂兄弟,万一走漏了消息我们就死定了,所以只能去联系有把握支持我们兄弟的堂兄弟!”
赵俊生说:“这样吧,朕支援一些钱财、粮食、布料、弓箭和兵器给你们兄弟,你们回去之后收拢旧部、说服各堂兄弟支持你们,和你们一起对付慕利延。朕也不要求你们能够把慕利延打败、砍下他的头颅,朕只要你们能够与慕利延周旋,拖到我乾军解决了北凉的残余势力,到那时朕就出兵讨伐慕利延!怎么样,你们是否有信心与慕利延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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