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听了王坦之的报告之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看来之前你的感觉是对的,真的封沓用一个假的吸引你们的视线,扰乱你们都视听,目的是想要掩盖他的真实行为和意图!这个假的封沓受他的指使,他肯定要对他的每一步行动进行指挥!”
“陛下说的不错,假封沓的确交代说他每一步行动之前都会接到真封沓的指令,他只能被动接受指令,而无法主动联络真封沓!”王坦之报告了假封沓的交代过程。
赵俊生扭头过来:“这么说的话,真封沓肯定安排了手下对假封沓进行监视,否则他无法准确掌握假封沓的行踪!你们对假封沓的抓捕是否会被真封沓派去的人看到了整个过程?”
王坦之报告说:“我们抓捕假封沓的行动很隐秘,昨天深夜时分,他是被臣派人用迷烟迷昏了之后偷出来的,这中间没有弄出任何动静,就算有人盯着他,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臣相信真封沓应该想不到假封沓是被臣派人抓了!”
“就算真封沓认为假的是被官府的人抓走了,也肯定会认为是皇城司干或者黑衣卫干的,不会怀疑到候官司的头上!”
赵俊生思索片刻后询问:“你们在假封沓的住处附近是否安排了人手监视?”
“是的,安排了!”
赵俊生立即指示:“现在假封沓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真封沓肯定会很疑惑、纳闷,甚至很着急,他派去监视假封沓的人肯定在急着寻找,朕相信监视假封沓的人肯定还在那宅子附近,让你的人擦亮眼睛,争取把真封沓派去监视假封沓的人找出来,开始不要惊动他,只派人盯着他,他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把此人的落脚点搞清楚,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真封沓!”
王坦之一拍脑门:“陛下提醒得太及时了,臣险些误了大事!臣这就去安排布置,先行告退了!”
“去吧!”
赵俊生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也只是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随口说了一句,却不曾想王坦之还真是给他的一个意外的惊喜。
过了两天,王坦之兴冲冲来报告:“陛下,多亏了您的提醒,前天臣回去之后就派精干人手对那宅子附近的人进行远程甄别,终于发现了可疑人员,于是臣派人盯着此人,此人还真是去向真封沓报告了,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封沓的落脚点,就在刚才,我们的暗探发现了封沓,经过他从前的熟人辨认,确认是他本人无无疑,这下绝对没错了!”
“好,干得好!”赵俊生不由站了起来。
“对了,你们是否已经派人盯着他?”
“臣已经派了跟踪术最为高明的暗探跟着他了!”
赵俊生思索一下,摇头:“在假封沓失踪之后,封沓肯定已经十分警惕,派去跟踪的人无论有多么高明的跟踪术迟早还是会被发现的!最好的办法还是想招把自己人安插在封沓身边,这样才能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王坦之犯难了,发生假封沓失踪之事,封沓的警惕性肯定是成倍提高,想要派一个陌生人混到他的身边而不被怀疑是何等困难?
王坦之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把自己人混到封沓身边,只能说:“臣会尽快召集候官司的智囊们商议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赵俊生也知道要在短时间想出一个好办法不是太容易,“朕不会催你,不过你自己要把握时机和分寸,时间不成拖得太长,否则一旦盯梢的人被发现了,封沓肯定会想办法在你们的视线之内消失!”
“是,陛下!”
假封沓的失踪不但引起了封沓的怀疑和警惕性提升,而且还让皇城司的人慌了手脚。
司丞何庸气得砸坏了好几个茶杯,把手底下负责监视的人骂得狗血领头,但人已经失踪了,再怎么发脾气、骂人都于事无补,现在只能把追究责任的事情放在一边,先想办法找到封沓。
可是一连过去了好几天,皇城司上下出动了很多探子都没有打探到封沓的下落,长安城的人口有六七十万了,每年都在增加,想要在拥有这么多人口的一座国际大城市里把一个消失的人找到谈何容易?
皇城司司正赵平和司丞何庸在假封沓失踪三天之后不得不转变思路,既然找不到封沓,那么就把皇城司的目光盯紧封沓接触过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封沓可能主动去联系的哪些人,甄选出一些目标,然后派人去监视。
这么多虽然增加了工作量、增加了人手,但也是能最快找到封沓的办法之一,但凡与那些人接触过的其他人全部都是皇城司需要注意和跟踪的目标。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皇城司上下在赵平和何庸的指挥和部署之下,只用了三天时间找到了封沓,这是真封沓,不是假的。
皇城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封沓主要还是因为封沓这几天也没闲着,尽管风声很紧,但他依然在。
任何一个人,只要他还在活动,还在与外界接触,就必然会留下痕迹,这是避无可避的,所以封沓最终还是被皇城司的人发现了并盯死了他。
收到消息的赵平和何庸大大松了一口气,能重新把封沓纳入视线范围之内动用了太多人力物力,如果不能在短时间找到他,只怕皇城司下次再收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是封沓带领那些被策反的前朝旧臣和世家们起兵造反的日子。
皇城司的暗探还是欠缺一些经验和手段,在跟踪监视的技能方面稍稍差了一些,过了几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