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封王之后,任命他做了王府詹事。立国之后,他先后在各部任职,官位也是越做越大,颁行爵位分封时,他被册封为曲梁伯,这可是实封伯爵,就算是那些开国元老和大将也最多只封侯,他们还是有战功、从龙之功,曲梁伯就完全凭外戚的身份封伯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标准样板。
如今,他当任太仆寺卿。
袁高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他身上盖着一条毛毯,闭合眼睛倾听者树上鸟儿的鸣叫声似乎感觉很美妙。
吴管家快步走过来躬身行礼:“老爷,大事不妙,邹如海被蜀王盯上了!”
袁高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你刚才去见他了?”
“是的,我们在城东的寺庙禅房里见了面,他说皇城司的人从崔延泽的宅院了搜出了一本账册,崔延泽在上面记载着历年来孝敬给他和其他几个朝中大臣的每一笔钱财的记录,时间、地点和数目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并不知道有这事,他是在刑部的心腹白山在蜀王身边亲眼看到皇城司司丞何庸交给蜀王,蜀王还把账册锁在书柜里,于是他让白山找人去偷账册,没想到白山和他找来的小偷都被皇城司的人抓了一个正着!”
袁高听完后已经站起来,他怒道:“邹如海愚蠢啊,这是赵平那小子使的引蛇出洞之计,邹如海这个蠢货竟然上当了!他也不想想崔延泽都死了两个多月了,皇城司早就把他府邸翻了一个底朝天,如果有什么账册早就被翻出来了,现在出现这么一本账册明显就是蜀王的诡计呀!”
吴管家道:“邹如海说他当时也想到可能是蜀王使诈,但他不敢赌,只能冒险让白山找人去偷账册,不过我已经稳住了他,让他不要慌张,就算被抓了也不要乱说话!”
袁高走到池塘边思考着,良久,他转身道:“老夫听说皇城司的刑罚恐怖至极,一个完好无损的人进去,就算没有罪,等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被整废了,这个白山只怕撑不住皇城司的刑讯手段,说不定此时已经招了,赵平可能已经得到了口供,知道了邹如海一些事情!”
吴管家道:“老爷,如果蜀王掌握了白山的口供,只怕他会对邹如海动手,邹如海一旦被抓,他会不会扛不住把老爷供出来?我想他不一定能守口如瓶啊!”
袁高想了想,摆手道:“邹如海没那么不堪,他一大家子都在长安,他如果乱咬人,难道他就不怕家人都遭报应?你派人盯着邹如海,一旦他被抓了,立即禀报!”
“诺!”
袁高又说:“如果我们在皇城司内部有人就好办了!”
吴管家摇头道:“很难,皇城司那帮人太过神秘,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家人,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家人住在哪儿,而且那帮人个个身怀绝技,都精通追踪和反跟踪之术,就算派人盯梢也很容易被察觉,我已经派人试过了,连续三次都被发现,若不是撤退得快,只怕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袁高思索片刻说道:“也许老夫该见见赵平那小子了,他上头只有一个哥哥和姐姐,赵灵儿自然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赵东虽说是太子,但现在陛下春秋鼎盛,轮到他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赵平还是有机会的,就看这小家伙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吴管家若有所思,“老爷的意思是?”
袁高道:“准备一下,夜里老夫去蜀王府去会会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