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高站起来拱手笑着说:“那是自然,殿下一定要慎重考虑,这是关乎殿下一生的大事啊!时辰不早了,老臣打扰了殿下歇息,这就告辞!”
赵平思维清晰,他对袁高虚与委蛇:“劳烦舅公挂心了,平感激不尽,平送送舅公!”
送至大门口,袁高转身停下拱手:“外面寒气重,殿下留步!”
赵平躬身:“舅公好走!”
袁高的管家吴世遵小跑到马车旁边掀起帘子,车夫取下踏板放在马车旁,袁高踩着踏板进了马车,管家吴世遵也跟着钻进了马车,车夫收起踏板,坐上马车拿着马鞭驾车离去。
赵平看着远远离去的马车,脸色渐渐变冷,心中直呼厉害:“好家伙,这老头每一句话都戳中人的心窝子啊!他到底是真心为我好,还是另有目的?
不对,若是普通的小官小吏投效于我也就罢了,历朝历代哪个皇子身边没有几个跑腿的人?可朝廷大臣们都是国之柱石,他们若是与皇子们走得太近,难道不担心被父皇猜忌?如今父皇春秋鼎盛,谁敢在这个时候支持皇子夺嫡?不要命了?”
“嘶——”赵平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袁高今夜到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他,只是打着为他着想的借口,真实目的就是让他终止对河洛贪墨案的调查,就查到邹如海为止!
可是曲梁伯袁高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说袁高是为了自保,他本身就是河洛贪墨案利益链条上的掌舵人?
这个念头在赵平的脑海一经出现,顿时就惊得赵平一声冷汗,并且久久挥之不去。
“魏捕头曾报告说在白山被抓之后,邹如海去城东寺庙见了袁高的管家吴世遵,这么一联系起来的话,袁高还真有可能是操控邹如海和御使大夫潘长安的人!就算不是,袁高与河洛贪墨案只怕也是脱不了干系!”
“如果袁高与河洛贪墨案有关的话,正如父皇所说,邹如海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情,看来明日要再审邹如海才行!”
次日一早,赵平习武半个时辰,洗漱、吃早饭,然后前往皇宫请安。
他赶到的时候,赵俊生、花木兰、万语桐以及几个弟弟妹妹正在吃早饭。
万语桐起身招呼:“老三,快来用早膳!”
赵平连忙行礼道:“多谢姨娘,平儿已用过早膳!平儿给父皇、阿娘、姨娘请安!”
万语桐笑了:“看看,平日长大了,懂事多了!”
花木兰也很欢喜,笑着说:“你这个孩子突然这样,阿娘还真有些不习惯!老四、老五、老六,还不跟你三哥见礼?”
三个小家伙起身一起向赵平行礼:“见过三哥!”
赵平笑着说:“好好,等休沐日的时候三哥带你们出去玩儿!”
老四喜上眉梢:“那感情好,整天呆在皇宫这鸟笼子了都快把我憋出病来了!”
花木兰一筷子敲在老四的头上,“三天不打你还想上天呐?这里是你家,皇宫这么大,你哪里不能去?还说什么这是鸟笼子快把你憋出病来了,行啊,你出宫去吧,被人贩子把你拐去卖到山沟里做一辈子苦力,你就哭吧你!”
“哎呀!好疼!”老四捂着被敲打的位置,叫道:“阿娘,你再这样打你儿子,你儿子都快要被你打傻了!”
老五老六都捂嘴偷笑,万语桐笑得乐不可支,“老四太逗了!”
花木兰气道:“打傻了才好了,省得我天天操心!”
老四不服气:“打傻了才更让你操心呢,你要天天给我把屎把尿,烦不死你!”
“咯咯咯······”万语桐、老五和老六乐得大笑不止,赵平强忍着不让自己笑。
赵俊生咳嗽两声,“还吃着饭呢!老三你坐下吧!”
万语桐和两个小的不笑了,赵平答应一声在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赵俊生道:“皇宫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大,孩子们从小生长在这里,早就熟悉了这里的每一寸地方,还是要经常让他们出去走走,体验一下民间百姓们的生活,一直呆在皇宫里只会成为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他们现在只怕连鸡蛋都不认识,连五谷杂粮都不认识!这样下去不行!
对了,京城书院也快落成了,等语桐的册封仪式举行完毕,京城书院就开学,到时候把老四送去与各地士子一起上学!让老五和老六每个月去城外的皇庄住几天,让他们跟庄子里的孩童们一起相处玩玩,小孩子需要玩伴,整天跟你们这些大人一起有什么乐趣?”
万语桐对花木兰说:“姐姐,我觉得夫君说得有道理,虽说皇家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凡的身份,但也不能完全剥夺了他们的天性!”
花木兰想了一下,同意了:“好吧!”
几个小家伙欢天喜地,纷纷拍起小手鼓掌。
花木兰对赵平说:“平儿,安也请了,你有事就去忙了,不用在这里陪我们了!”
赵平道:“儿子还有话跟父皇讲!”
花木兰有些吃醋:“哟,你跟你父皇可比跟阿娘亲近多了,这些日子天天都来找他!”
赵俊生拿着包子啃着,听了这话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呢?”
万语桐也笑着说:“姐姐,我也觉得你这醋吃得有些多余了,老三要是不跟夫君亲近,只怕你心里又要着急了!”
赵俊生啃完包子,喝完粟米粥,吃干抹净起身走人,对赵平摆手:“你阿娘这几天情绪不稳定,别招惹她,咱们走!”
花木兰跺脚:“姓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