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长安跪哭道:“陛下,臣知罪,臣罪该万死!陛下当初把御史台交给臣,对臣寄予厚望,可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臣是罪人,罪不可赦啊!臣只求一死,请陛下下旨赐臣一死吧!”
赵俊生怒斥道:“朕把御史台交给你,是指望你帮朕监督朝中和各地方大员,对你是何等的信任?你倒好,不但没有办朕监督大臣和官员们,反而还以权谋私、伙同他们操纵官吏升迁、贪墨钱粮,身为御史台的主官却执法犯法!你自己说,朕该怎么处死你?是把你车裂五马分尸,还是把你炸油锅?”
潘长安吓浑身发抖,“陛······陛下,臣不敢祈求苟活,求陛下给臣一个痛快吧,臣就算是死了也感念陛下的恩德!”
赵俊生冷哼:“哼,你想死个痛快可没那么容易,朕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朕用心写一封huǐ guò shū,若是写的不用心,不是真实的内心想法和感受,朕就把你剥皮抽筋实草,若是写得能警示后人,朕就开恩给你一个全尸!”
“是,是,臣一定好好写、用心写,把自己的经历和这过程中的心里想法写出来,给后人起到警示作用!”
赵俊生转身走了出去,典狱长在前面领路,很快就到了关押袁高的牢房。
袁高和潘长安一样,他们与邹如海不同,邹如海是被关在牢里大半年了,而袁高和潘长安才被隔离审查半个多月,这段时间住的地方毕竟安静,环境宜人,只是失去自由,什么也干不了,其他倒也没什么,他们俩是上午被赵俊生下旨从隔离审查的地方关押到这里来的,身上还干净得很。
袁高看见牢门打开,两个狱卒率先进入,随后是几个甲士,再接着是赵俊生走了进来,他稍稍愣了愣,随即神色淡然的下拜:“老臣参见陛下!”
赵俊生看了看袁高,扭头对典狱长吩咐:“去准备一点酒菜来,速度快一些!”
“诺!”典狱长答应,立即拉过一个狱卒吩咐:“快去准备,要快!”
“是,是!”
赵俊生背着手围着牢房的墙壁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这牢房修得倒是坚实,只是通风和光照效果不太好,犯人住久了容易生病,袁太仆,你就将就一下,这日子还长着呢,等这案子全部调查结束只怕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袁高道:“陛下说笑了,老臣如今已是阶下囚,生死操控于陛下之手,不愿意又能如何?”
赵俊生闻言转身走到袁高身边大喝:“你就是呆在外面什么也没有干,生死也一样操控于朕手中!”
袁高沉默不语。
赵俊生转过身去,“当年朕想着,怎么说大家都是亲戚,处在亲戚的角度考虑,你应该会帮朕看好这江山社稷,朕的江山稳固,你们袁家也能世代荣华富贵,赵家、花家和袁家坐在一条船上,赵家皇帝是船长,你们花家和袁家的人是水手、舵手,可你倒好,却在暗地里凿船!你想要钱财,俸禄和赏赐已经足够你们一家花销,对于你这种权势滔天的人来说,钱财还能起到什么作用?你告诉朕,钱财对于你这个九卿有何用处?”
袁高道:“俸禄和赏赐的确够臣一家老小吃穿用度了,可老臣一死,事情就不一样了,老臣不能不管后代子孙!”
赵俊生猛的转过身来大声道:“如果后代子孙一个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你就算给他金山银山,他一样是坐吃山空,不几年就给你败光,到最后他们还是得穷困潦倒!如果后代子孙有志气、有出息,就算你什么也没有留给他们,他们也一样能混出头!
你是为后代子孙考虑是吧?朕偏偏不让你如愿,朕下旨把他们全部都杀了,诛杀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