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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靖原的眼中透着轻蔑“你自己的花问我做什么”
他的脸上很明显地写着“不耐烦”这两个大字,然后弯腰去拿热水。
闻歌本就底气不足,看他这样一幅理所当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虚了,说话不由气短起来“不知道就不知道用得着这么凶吗”
任靖原一个眼神瞅过来,闻歌立刻闭嘴。
既然屋内找不到,那就去外面看看。
虽然想想都不可能
闻歌到了院中,发现墙角多了一排紫色的风信子。
她可以肯定,之前院中是没有这种花的。
地面上的泥土有明显翻过的痕迹,土壤是黑红色的,每颗风信子都精神抖擞,像一个个小战士。
实在不是闻歌没有少女心,而是这些风信子真的站的太直了
茎秆挺拔到令人发指,整齐到堪比阅兵仪式的军人方阵。
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任靖原,闻歌一边在心中吐血一边佩服他种花都能如此严谨。
虽然是他让别人种的。
在外面溜了一圈,还去外面的垃圾桶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闻歌摸着脑袋有怀疑自己有没有把花抱来了。
到了厨房,闻歌本来是要做饭的,可是心里面还是疑惑的不行,盯着外面的风信子发呆,突然一拍脑门,跑了出去。
一直沉稳如山坐在沙发上的任靖原抬起了双眸,看着她一路飞奔了出去,重把目光放到了屏幕之上。
“啊呀呀呀呀呀”
闻歌气恼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手上捏着泥土就跑到了任靖原的面前。
任靖原看她气红的脸,神情不变,伸手把电脑合上,气势冷冽,一语不发。
闻歌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你怎么把我的玫瑰弄成这个样子”
她伸出手,手心里面是混杂着玫瑰花瓣的泥土,虽然很碎,但是也是能认出来的。
就说那个泥土怎么红红的,九十九朵全埋进去了能不红吗
任靖原深邃的眼波在泥土上一扫,内心毫无波动“玫瑰不都是做肥料的吗”
闻歌炸毛了“谁家玫瑰买来是做肥料的”
“我家。”他的语气十分平静,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你”闻歌龇牙咧嘴地往外挤字“我可没你这么奢侈。”
任靖原总算好好看了她一眼,刷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场大开,一步步向闻歌走近。
闻歌捧着土,第一反应是别把少爷这身衣服给弄脏了,却在对方的强大的气势之中不断后退,后腰抵住了桌面。
男人的胸膛带着侵略的气息将她压制在小小的空间之中,完全没有在意泥土已经沾到了自己雪白的衬衫上。
“你就是我的,属于我家。”
这话说的是没错
闻歌眼睛飘忽,不敢看他那张俊美的脸,生怕自己把持不住“那也不能这么奢侈。”
她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定义,让任靖原眼中的寒光略有消减。
“这算什么奢侈”他的目光在她粉嫩的嘴唇上流连,“风信子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一株抵得上几百朵玫瑰了。”
“什么”闻歌瞪大眼睛看他,心中泪如泉涌。
天啊
她刚刚把一株风信子拔了
这得多少钱啊
震惊悔恨和痛心瞬间让她忘记了玫瑰的事情,抓着土又跑院中,伺候祖宗一样把那株躺在地上的风信子安去。
任靖原看着她脸上揪心的小表情,眸光中闪过一丝笑意。
整个晚上,闻歌的目光一有机会就黏在外面的风信子身上,担心风太大,担心没有雨,担心水分太足
跟关心亲儿子一样仔细又多虑。
任靖原不动神色地看着她的侧脸,想着如果把小风带来,她
不。
他收了目光,总觉得如果带来会破坏现在平静的氛围。
任靖原的眸子微微沉了沉,迅速闪过一抹幽光,他下意识地不想见到这样的场面。
闻歌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网上查了半天,忧心忡忡地问任靖原“老公,你说咱们要不要请专门的花匠来啊”
任靖原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不用,长歪了就再买。”
得,这位是款爷。
闻歌忍不住在心中捶胸顿足,她在这里担心花会不会蔫了受伤了,人家居然在嫌弃花会长歪
你真的是在培养方阵吗大哥
闻歌还是不想这么乱花钱,苦口婆心地劝他“虽然整齐了比较好看,但是歪了也有凌乱美对不对挣钱是很辛苦的,我们要珍惜每一分钱。”
这话说得自己都想翻白眼。
果然,任靖原开口了“不辛苦。”
他把酒杯放下了,十指交叉。
闻歌心中警铃大作,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偏向了卧室,想逃出客厅。
“倒是你,把工作辞了吧。”
他虽然用了一个吧,但分明是命令的语气。
闻歌两手乖乖搭载膝盖上面,小心翼翼地答“我也不辛苦。”
她摸不准他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准备。
“辞了”
任靖原的声音并没有变大,但是两个字一说出来闻歌就颤了。
“为什么呀”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你没有参加公司内部的选拔”
闻歌头,感觉对方的眼睛要把自己戳死了。
硬着头皮就想要解释“我很满意现”
不等她说完,任靖原冷然说道“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员工,公司要她做什么”
额
她这还不是考虑到担心暴露两人的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