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正下方,竟然藏有偌大的一个兵营,前方树木茂盛,所以卫小星原先一直没有发现。
百余铁骑围着小星从军营大门鱼贯而入,呜~呜~呜,一阵浑厚沉闷的牛角号声传来,咴~咴~咴~战马高亢的嘶鸣此起彼伏,好一幅金戈铁马的气象。
“滚”,话音刚落,和小星共骑一马的黑脸汉子,一脚把小星从马背上踹了下来,咔嚓~小星好象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下马,一人拽着小星的一只胳膊,象拖牲口一样迈向中军大帐,大帐两旁一边一根碗口粗,黄白相间的将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賀”字。
拖拽中,小星感到一个脚趾钻心的痛,现在他真成了瘸子了。
“跪下”,后面有人狠狠的蹬了小星一脚,“砰”,卫小星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膝盖先是酸麻,继而胀痛。
”将军,抓到一个逃兵,要不要砍了?“
小星垂着头,吓得大气不出,更不看抬头观望。
“我的羽林骑从来都没孬种!”大帐的正前方立着一张虎皮大椅,原本坐着一个身披豹纹长袍,赤目鹰鼻的男人,年纪大约三十开外,腾的一下,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又听“嗖”的一声,将军拔出了他的佩刀,劈向卫小星怒吼道,“说,为什么你要当逃兵?”小星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气从头流到脚,杀气逼人。
”我,我,我娘病了,我想我娘。“小星战战兢兢的回答,内心一直在纠结,我是该说我妈,还是我娘,还是我娘吧。
“你娘病了?”将军的语气有所缓和,“你娘在什么地方?”
小星的大脑快速运转中,鄂尔多斯?包头?呼和浩特?乌鲁木齐?大兴安岭?我得和这些游牧民族套点近乎,不然我死定了。
感觉都不妥,最后,卫小星含含糊糊的答道,“我娘,我娘在大草原上”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
“哦”,将军收回了佩刀,一屁股坐在了虎皮大椅上,“多立军功,做了千夫长,你就可以把你娘接来了。”
小星松了口气,终于抬头看了将军一眼,发现将军正目光如炬的瞪着自己,吓得又低下了头。
“我的腿,腿残了,恐怕,打不了战,立不了军功了。”小星是真的感到痛,十指连心,脚指也是指啊。
“将军,这厮马惊了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这等孬种留有何用,砍了算了。”一旁的黑脸大汉一边说,一边鄙视的看着卫小星。
“算了”,将军大手一挥,对着卫小星说,“不能骑马,你去随军的伙房打杂吧。”
就这样,南大天文系建院以来的第一高材生,成了伏波将军、镇远将军、平南将军、车骑大将军、骠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大都督贺拔胜的一名伙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