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蒙夫人又想到另一个更可怕的后果,急声道:“小姐身边的丫鬟就那么不明不白不见了,小福院子里有没有人去寻?”
庆嬷嬷低声道:“平妈妈早就寻过了,到处都没找到,二小姐又迷糊着,问其他丫鬟,都说不知道,从昨儿起就没见到橘子,平妈妈也不敢大张旗鼓满府寻找,怕万一有什么误会她担不起责任,老奴估摸着……只怕这橘子早已不在府里了,夫人这事要趁早打算。”
不用庆嬷嬷提醒,蒙夫人也觉察出事情的严重性,小福重病,她的贴身丫鬟不见踪影,若是小福没事还好,若是有事,蒙家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这个嫡母,真出了什么事,定王爷一定不会任由舆论将克妻害死小福的罪名安在他身上,加上各种证据,早前的事也会被人重提,她谋害庶女的罪名就是板上钉钉了,而且也不知道这事跟谁有牵扯,万一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无论谁,蒙家铁定是要祸连满门。
&人,要不要再找个大夫给小姐看看?”庆嬷嬷踌躇着提醒。
&对,要多找一个好大夫,听说东大街有个告老的太医准备回乡,不知道回去没有,拿我的帖子去请请看。”蒙夫人觉得还是多请几个大夫,万一有事也能证明一下,并不是她投毒之类的。
&人,老奴说的是请个……女大夫,替二小姐检查一下……”庆嬷嬷吞吞吐吐的委婉提醒。
蒙夫人先是一怔。醒悟到庆嬷嬷说的是什么的时候,猛然一拍桌子,低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二小姐千金之躯,不就是生了个病么?再敢乱说一句,你就去跟窦妈妈作伴吧。”
&奴知错。”庆嬷嬷也是替蒙夫人着急的,主仆情谊先不说,她跟蒙夫人同坐一条船,蒙夫人有事,别人还有点活路。她是绝无侥幸的可能。情急之下这才胡言乱语,被蒙夫人那么一喝,立时清醒,是啊!这种事查不出什么则罢了。真要检查出什么。也难以收场啊。
思忖之间。庆嬷嬷无意间抬头,看到蒙夫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心里顿时一惊。她熟悉这目光,最后一次看到窦嬷嬷那晚,夫人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窦嬷嬷离去的背影,之后窦嬷嬷就永远消失了。
想到这里,庆嬷嬷冷汗直冒,她方才是替夫人着急,一时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细想起来,她怎么能说出怀疑二小姐贞洁之言呢?二小姐都已经订亲了,对方家世如此显赫,二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污点,想都不能这样想。
就算有什么,也绝不该是她一个下人能知道的,这是足以被灭口的啊!
在庆嬷嬷脑筋急转,想要说什么弥补过失的时候,丫鬟扇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禀夫人,定王爷来了。”
什么?蒙夫人骤然站了起来,跟庆嬷嬷对视了一眼,急道:“吩咐人速去迎接,另外快去禀报老爷。”
扇儿喘着气道:“来不及了,前头通报的人说,王爷带着侍卫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下人们不敢拦阻,他疾步往二小姐住的院子去呢,这会奴婢估计已经到了。”
啊!蒙夫人主仆皆是一惊,蒙夫人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庆嬷嬷一心想要弥补方才的过失,赶紧对六神无主的蒙夫人道:“夫人,现在您赶过去根本于事无补,为今之计是悄悄吩咐二小姐院内的丫鬟婆子,让她们不要乱说话,主要是橘子那丫头的事,别的……有什么说什么,事实上梁大夫也只是说二小姐可能是受惊过度,并无确凿的证据,就算有,这受惊的原因也有很多,说不定二小姐就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道而已。”
&对,嬷嬷想得周到。”蒙夫人吩咐扇儿,“你速去通知老爷。”
扇儿领命而去。
蒙夫人想了想,拿定主意之后,才带着庆嬷嬷和丫鬟婆子等人匆匆赶过去。
刚走到蒙小福住的院子,就被两个彪悍的护卫拦住。
蒙夫人给庆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庆嬷嬷立即喝道:“这是夫人,蒙家的当家主母,你们怎敢如此无礼?”
护卫目不斜视平声道:“末将奉王爷之名守在此处,闲杂人等不得进出。”
&是蒙夫人,蒙家当家主母,二小姐的嫡母,不是闲杂人等。”庆嬷嬷大声说道。
那护卫除了重复前一句话之外,多了一句,“末将听命于王爷,军令如山,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末将。”
到底当了多年的将军夫人,蒙夫人并非软柿子,眼看小小护卫也敢如此,正要发火,却被人拉住胳膊,转头一看却是蒙也,蒙也将蒙夫人拉走,进到另一处较远的院子,这才低声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在闹腾什么?”
蒙夫人委屈道:“老爷,您还是朝廷官员,这定王爷怎能如此呢?实在太欺负人了,按理说我们算是他未来的岳父岳母,他这……”
&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是定王爷,如今朝中谁人敢惹?”蒙也叹了一口气,随即瞪着蒙夫人,不满道:“我让你好好照顾小福,你怎么照顾的?”
蒙夫人道:“老爷,这小福病得如此……突然,始料未及,天地良心,一大群丫鬟婆子,又没有缺衣少食,怎能说是我照顾不周呢?这些日子下来,小福这孩子脾气也有些倔强,我也不能连她每日吃几碗饭穿几件衣裳都要管吧?”
蒙也其实并没有责怪蒙夫人,只是听说女儿病得严重,定王爷突然到访,又是如此架势,他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一时也没了主意,被蒙夫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