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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茕总算放下了奏折看向了文鸳,脸上带着明显的揶揄之意:“卫晟居然还告诉你这个。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是。”
其实卫晟并没有告诉过文鸳这些事,毕竟棋子在怎么好用,终究是个棋子,所以这只不过是文鸳的猜测而已,且她对此并不确定。
但自从开始为皇帝做事后,文鸳就敏锐地发现了帝后间的关系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漠,再加上卫晟有类似让她对苏茕隐瞒下皇后的某些消息之类的要求,所以文鸳才敢猜测,卫晟已经和杜家搭上了线。
加上有一次,文鸳还在卫晟的案头瞥见了一封信,一封写满了她没见过的文字的信。而朝宴时,她见到了那些北疆人的年贡上的封条,才知道那时候信上的字是北疆文。
“倒是个聪慧的。”听了文鸳的解释,苏茕随口称赞了一声。
即便如此,文鸳也仍旧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恭敬地应道:“谢太后夸奖。”
苏茕哪里看不出文鸳的心思,虽然文鸳做的这些没出乎她的意料,但苏茕并不介意给她点甜头:“回头让人带你母亲出门走走散散心吧,对老人家身体也好。”
闻言文鸳大喜过望,脸上带上了几分真心的感激之色:“谢太后!”
苏茕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就让文鸳退下。
文鸳走后,苏茕就看着手上一册殷红的薄本定定地出神。
薄本上印了两个烫金的形状古怪的字,译成梁文就是“觉如”二字。
“不知太后对此有何打算?”
温和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随之就走出了一个身穿朝服的男人。
“打算?”苏茕瞥了一眼那个自顾自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的男人,“没有打算。”
“北疆的使臣已与大梁交好十余年,弄得如此声势浩大的筵席倒还是头一次。”薛彦昀敛着眸子,教人看不分明他的真实情绪。
“看来觉如氏有意与我大梁联姻了。”她的话语间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但薛彦昀却一脸郑重,一本正经地说∶“太后可知,不只是北疆和镇国将军……户部,兵部也都——”
莫名地消停了半个月,有些小动作也不足为奇。
苏茕不以为意,调笑道:“丞相可是在担心哀家?”
见薛彦昀抿着唇一脸严肃,苏茕突然失了兴致,轻笑着说了句:“皇上他……年纪尚幼。”
她摩挲着请帖上那两个烫金大字,苏茕不屑地勾着嘴角——以为胜利近在眼前,所以连基本的野心都懒得遮掩。
“还……嫩得很。”她嗤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圣明。”薛彦昀顿时会了意。
“虚伪。”苏茕笑骂。
薛彦昀对这种话从来只当听不见。他搁下茶盏,躬身一礼:“今日下官先行告退,明日踏月轩之宴还请太后多加小心。”
坐在案前的女子只望着窗外静默不语,眉宇之间少了分轻佻,多了几分悠远。
而当薛彦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听见那女子喃喃地说:“你说——称帝如何?”
虽然没有加主语,但两人对话中深意都心知肚明。薛彦昀难得敛了笑,回过身,同样轻声回道:“太后圣明。”
太后啊……
苏茕突然自嘲一笑:“丞相果然也是如此。”那张姣好的脸上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哀戚,直教人心疼。
薛彦昀也不例外。
看着这样的苏茕,他觉得自己的心微微地刺痛了一下。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躬身退出了长乐宫。
宫外的庭院中略显萧索,一如那个过早地入宫的女人——还没完全绽放就被人掐断了根系,栽种到了脚下这个看似精美的花盆里。
不知为何,薛彦昀有些心软。
哪怕是现在两人看似结盟,他都没想过要真正去帮苏茕掌权。
毕竟女子为帝,终究是诟病。
薛彦昀走了还没片刻,长乐宫中就传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苏茕就一头栽在卧榻上笑得毫无形象。她双颊红润,眼角甚至还笑出了泪,哪还有一点之前的愁苦神色。
苏茕整张脸埋在了被褥里,肩膀不住地抽动着。然而,就算是此时,她的眼底依旧没有一点笑意。
果然这任务还是无聊的。薛彦昀也不过如此。
那些不管是属于她的,还是不属于她的,现在都被掌握在了手里。
户部?兵部?
苏茕的笑声中夹杂了几分讽意。
只要是人就定有所爱,一旦知道了一个人爱的是什么,就相当于知道了那人的弱点,握住了那人的心。
不论是权势、钱财、荣耀,还是家族,亲人……
一旦发现了弱点就必败无疑。
所以苏茕不会败。
因为,妖孽无心。
哪怕是对妹妹苏绵,都只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失误而导致了苏绵的死,所以生了些愧疚和一点点无聊的自责。
所以苏茕现在才肆无忌惮地嘲笑着薛彦昀方才那流露出的,那片刻的柔软和心疼。
凡人,终究没有资格与她博弈什么。
如今大局已定,只要卫晟的好感一到就可以收网了。
真期待……到时候卫晟会是什么表情。
80的好感……对于帝王应该已经是深爱了吧……
苏茕笑得越发柔和,心中却是恶意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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