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防盗,比例不足请等72小时,求全订给作者盒饭加个蛋 即使是闹起了不小的动静,每日的早朝也依旧是和原来一样——由苏茕坐在侧边的帘子后面听着朝臣议事,偶尔说的一言半句,往往就决定了一件事的结果。
和原来不同的除了那个空荡荡的龙椅外,也就只有苏茕的穿着了。
如今的苏茕总是穿着样式差不多的,一看就知道是带着某种特殊意义的明黄色朝袍,上面纹样也都是仿着某件特殊的朝服上,请了数百绣女连夜赶了数日才赶出来的。
自卫晟称病以来,苏茕的所作所为无一不犯忌讳,然而朝中却没有一点反对之声。
如今,除了不能坐上那张极具代表性的椅子外,苏茕已经和真正的帝王没有什么区别了。
“臣,参见太后。”御书房中,一个眉眼平凡的男子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如今也只有薛彦昀会用这样的话来觐见了。
那些朝臣和宫中仆婢妃早就在卫晟失势后没几天就改了口,见到苏茕连连高呼“万岁”。
苏茕对此倒是不甚在意,毕竟事到如今薛彦昀就算还要反对,又或是在暗中做些小动作,她也有办法把他按到泥里,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不知薛相来此有何事?”她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薛彦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启禀太后,皇上久病不愈,臣十分忧心,故臣昨日斗胆去永延殿探视,发现皇上如今顽疾已然大好——”
“薛相怕是看错了。”苏茕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打断了薛彦昀的话。
虽然苏茕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但薛彦昀的心仍是不由地“咯噔”一下,顿时冒出了个不太好的猜测。
他脸色凝重地抬头看向苏茕。
“薛相怕是看错了,”苏茕重复道,“哀家今天早上刚去永延殿看过,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
薛彦昀沉默了很久。
苏茕也没有多作理会,自顾自地批阅着奏折。
最终薛彦昀还是败下了阵来。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御书房。
这是苏茕最后一次和薛彦昀单独会面。
同年八月,中秋刚过没多久。
皇帝卫晟驾崩,太后苏茕迅速打点国丧事宜,同时整顿朝堂,雷厉风行。过程有条不紊,手段之巧妙令人惊叹。
三月后,国丧既过。太后苏茕即位,改国号为“卫”,上尊号“景贞圣元皇帝”。
女子为帝之事上虽有微弱的反对之声,但在苏茕的铁血手段下,很快就消停了下来。
而苏茕的暴戾之名,也渐渐在私下传开。
“滚!”深宫中的一处僻静院落里,一个貌似疯癫的男子狠狠地一脚踢开了摆在他面前的一个檀木食盒,里头的精致的菜肴一下子就全洒在了地上。
然而男子却看都没看一眼,只面容狰狞地指着带来这食盒的女子,大声怒吼道,“你!你这毒妇居然敢骗朕!滚!母后……苏茕怎么可能会辜负朕!”
一吼完,那男人又马上抱头蹲下,头埋在两膝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杜晴怜悯地看着这个她仍旧深爱的人,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晴儿走了。望夫君,多多保重……”
另一边,本以为能够很快离开这世界的苏茕,正皱着眉在脑中质问着系统——
苏茕∶好感都快满了,任务怎么还没显示已完成?
苏茕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
苏茕∶难不成要还等到杜晴完全放下卫晟为止?
苏茕∶呵呵。
居然还要多等几年。
苏茕不悦地皱起眉。
三年后。
御花园中,苏茕正坐在湖心亭里,拿着本棋谱自己跟自己下着棋。身边只有一个宫女服侍,时不时将杯中茶水填满。
“太后。”
即使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苏茕落子的手依旧很稳,就像是早就发现了对方一样。
“是皇上。”苏茕可有可无地纠正说,“说罢,又有何事?”
薛彦昀坐到苏茕对面,拿起黑子帮苏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杜氏……改嫁了。”
“哦,”苏茕冷淡地应了一声,神色凝重地盯着棋局,过了许久才轻描淡写地说,“回头朕就让人去永延殿处理后事。”
闻言,薛彦昀迟疑地问∶“太后是怎么知道的……?”
苏茕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男子突然展颜一笑∶“不是薛相你说的么?杜晴改嫁,唯一的原因不就只可能是卫晟驾崩吗?”
看见那个自女子登基后就再未见过的明艳笑容,薛彦昀有一瞬间的晃神。
确实如苏茕所说,卫晟死了。
就在昨夜。
在经历了三年的疯癫和绝望的折磨后,他选择了自尽。
怕是卫晟死前,脑中想的都还是眼前这个女人。薛彦昀心想,然后抬手又落下了一子。
一柱香后。
“太后输了。”薛彦昀说。
“恩,明日朕会赢的。”苏茕对此十分淡定,毕竟这是她头一次研究凡人发明的这些小玩意儿。
“那臣就,明日再来。”薛彦昀没有把苏茕的话放在心上,只当这是苏茕输了后不甘心的挑衅。毕竟苏茕的这一局,输得实在惨烈,一看就是刚开始学没多久的水平。
于是他随口应承了一句后,就恭恭敬敬地告了辞。
“好,明日再来。”苏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