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扭动了两下手腕挣扎,像只撒疯的小斗鸡一般,皱着眉头很不客气地朝他喊。
“你干什么,放手……”
努力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是不断地趔趄,根本逃离不开他的胸膛。
“怎么又是你?你跟踪我吗?”
石书净失去意识了,怒了,不顾一切地朝他吼。
“你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放?你是跟踪狂?你怎么这么讨厌?”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一个杂碎弄成这样,值得吗?”
石书净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暴怒。
“值不值得关你什么事?要你管?他是杂碎,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比他更差劲……”
她打了个酒嗝。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的!”
“秦白渊、秦白渊他比你好,至少他不爱我,就不碰我……你呢……你只是图新鲜罢了……你这个……人渣!”
以前一直压抑在心里不敢说的话,借着酒劲全都倒了出来,石书净现在不管他是谁,她想骂就骂,憋得,好难受,她受不了了。
“呵!他好?笑话!他好会搞大那个女人的肚子?”
司温尘恼火地冷嘲,跟一个女酒鬼吵架实在没有意义,可饶是他,也会有不冷静的时候,理智什么的统统见鬼去了,就想骂醒她!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你放开我……”
司温尘用力扶住她的肩膀,手指狠狠地掐进去,禁锢住她。
“石书净,你还要为那个人渣自虐到什么程度?你以为你不听就能逃避事实?他不爱你,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你明不明白?继续拖下去,你只会更痛苦!”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石书净哭了,一个劲拼命摇头。
“求求你,别说了……求你……”
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司温尘感到可恨又可怜,他习惯了掌控每一件事情,唯独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她宁愿爱着一个渣滓也不愿看他一眼,令他有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然而他只让那种情绪维持了短短的一秒钟,司温尘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输!
“跟我走……”
“我不要!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点……”
石书净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扭动身子挣扎,就像发了疯一般,然而男女力气悬殊,更何况她又喝醉了酒,那些力气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司温尘只是觉得她胡乱折腾令他感到烦躁,索性一把扛在肩上,直接扛出了酒吧。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胃里颠簸得要命,石书净险些吐出来。
“唔……司温尘……你……可恶……混蛋……放了我……”
双腿乱蹬。
到了车边,还一手死死掰着车门不肯进去,最后还是逃避不了被强行塞进车里的命运。
脑子前所未有的昏沉,整个人都好晕好闷。
疲倦和晕眩同时侵袭着石书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睁不开眼睛,周围嘈杂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身子摇摇晃晃的,有点儿闷得透不过气。
她扶着晕眩的脑袋,眼见整个身子要往前栽,好在一只手及时环住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她跌入一堵结实的人墙。
司温尘看着她这副样子既然生气又无奈,明明不想管她的,却又忍不住,眉头死死拧着,搂着她没有松手。
“你在说什么?”
“白渊……白渊……”
石书净无意识地喃喃着。
司温尘脸色铁青,一把捏起她的下颚。
“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疼……”
石书净累得抬不起开眼皮,可是那股蛮力让她好疼,被逼睁开了眼睛,视线虚晃,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思考了一会儿,才笑起来。
“你是……秦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