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我回来了!”
走了将近半天,林洛溪终于回到了汨罗市区,很快就沿着熟悉的路线回到了自己生长了十八年的家,汨罗市区最贫穷的贫户区,这里的建筑基本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式建筑。
显得残旧,平时也很少有人居住在这里,很多人后来慢慢都有钱了,就搬离了这里,不过最近听说这里被一个开发商看上了,准备把这汨罗市内最后的一片老城区给拆掉,只是很多人离开这里都很久没回来,一时无法完成征收的工作,所以计划依然在进行中。
站立在一座院子里面,据说这是当年林老头自己起的房屋,为的是当时娶亲所用,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女方悔婚了,林老头后来也因此事终生未娶,直到十八年前在路上把林洛溪捡了回来,林老头就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了。
不过曾经听隔壁的人说起过,林老头有个很有钱的弟弟在在市区开公司的,只是林洛溪长那么大也没见过,所以倒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林老头真有这样的弟弟,他怎么可能还在这样的贫户区住下去,而且住了一辈子呢?
叫了几声,屋子里面始终没有传来林老头的声音,林洛溪突然有丝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发现没有一个人在。
走到林老头的房间,也是没有一个人,林洛溪回到了厅里,仔细的看了下桌椅,发现上面已经散落着少许的灰尘,证明这里已经最少几天没有人住过了,林老头去哪了?
“咦,这不是洛熙么,你终于回来了!”
在林洛溪好奇林老头去向的时候,隔壁房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家都是许多年的邻居,看见林老头家院子门打开,房婶不由好奇的走过来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林洛溪听见是隔壁房婶的声音,急忙的走出了门外:“房婶,是我,我今天刚回来,我爷爷呢?”
私下里的时候,林洛溪都习惯叫林老头,但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林洛溪还是很礼貌的称呼林老头为爷爷。
房婶确定眼前的人是林洛溪,不由的叹了声气,脸上布满了哀伤:“洛溪啊,你这一个多月去哪了,你不见了一个多星期,你爷爷就出去找你,而且还是带病在身,后来终于病倒了。”
听见自己不见了之后林老头带病出去找自己,林洛溪的心里感觉到了内疚:“那房婶,现在我爷爷怎么样了,他在哪家医院啊,我现在去看他。”
房婶眼神复杂的看了林洛溪一眼,有些不忍,但还是叹气说道:“他开始是在医院,也是我们周围这些邻居送去的,只是几天前,你爷爷已经...”
说到这里,房婶实在已经不想说下去了,只是无奈的摇头,面前的林洛溪虽然已经长大了,但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房婶有些不忍心把事情说出来,怕林洛溪接受不了。
林洛溪的心里疙瘩一下,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房婶,声音都已经颤抖:“房婶,我爷爷是不是已经...已经..去世了?”
鼓起了很大勇气,林洛溪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在房婶的脸色和表情之中,林洛溪大概已经猜到,他现在多想有人可以告诉他,自己是猜错了,可是房婶的下一句话,彻底的破碎了林洛溪的幻想。
“恩,因为后续的治疗跟不上,医院停止了对你爷爷的治疗,后来你爷爷撑着身子出院,当晚就去世了,还是我家那口子给你爷爷送饭时发现的。”房婶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小时候被人抛弃,现在唯一的亲人又离开的孩子。
走上前抱着林洛溪,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孩子,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啊,你爷爷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林洛溪心里真的很难过,非常的难过,他想哭,只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声音颤抖:“房婶,放心吧,我撑得住的,我已经长大了,那后来我爷爷呢?”
房婶慈祥的拍拍林洛溪的脑袋,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后来我们几家邻居凑钱把你爷爷送去殡仪馆火化了,现在骨灰盒还在那放着,我们没钱给你爷爷再找一个风水宝地了,不然开始你爷爷也就不能断了治疗了。”
看着一脸歉意的房婶,林洛溪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贫户区的住户基本家家的情况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家多多少,能送林老头去医院,恐怕也是几家人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艰难挤出来的了。
林洛溪感激的对房婶鞠了一躬:“房婶,谢谢你们对我爷爷所作的一切,你们的付出,他日我一定百倍偿还,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爷爷断了治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医院没钱不治病,已经不是什么奇闻了。”
“你能理解就好,不过你还是早点想办法给你爷爷找个安家之地吧,听人说那些地方如果长时间没人去领走骨灰盒,骨灰就会被倒掉,骨灰盒重新拿出来卖呢!”房婶欣慰的点点头,转眼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个当时我们也是租的,因为买下来太贵了,我们没钱!”
“我知道的,房婶,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我想办法吧!”林洛溪感激的点点头,对于这些多年的邻居,林洛溪是真正感激的。
房婶看了下时间:“好了,房龙要放学了,我回去做饭先,晚上你可以过来我家吃饭,记得来啊!”
郑重的交代了林洛溪晚上过去吃饭,房婶就回到了隔壁的院子,林洛溪张张嘴想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