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从我的全世界路过,回头,我才发现自己错过你是多么的难过,当我想回去的时候,却不知道返回的路困难重重。
去他那的路,我再熟悉不过。我一路上想了许多台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就在下一个转弯,我就可以见到他——我心心念念的人,滕君旭。
在转弯处,我看见他远处的背影,开心的想喊出他的名字,然而下一秒,我愣住了。
是舒亦明。他看起来就是在等我。我好像可以知道,他站在这里的原因。
“哥……”
“你的选择,还是年君旭吗?放弃他,不可以吗?”
我沉默。无论发生过什么,无论君做过什么,我的心总会被他所吸引,即使我曾经厌恶过,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已经不可能放下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注定是我的劫数,是我跨不过去的坎。
“我们,到底错在哪?”
“思音,放弃他吧。你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年家苦苦找寻的杀人凶手。我就是害年老爷子失去儿子的凶手。年家不会接受你,仅因为你是滕家人。爸妈不会接受,也出于同一个原因。我不希望你跟着他去过那种要看年家人脸色的日子。所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问着问着,我就哭了,止不住的眼泪拼命往外涌。舒亦明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我逃回家,不料妈妈在家。
“思音,你怎么了?哭过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欧阳木华?我找他算账!”
“妈,我没事。我只是找回了一些丢失的东西,现在心里有点反差。”
“好吧。有什么事要跟妈妈说。刚刚妙音说打电话给你没人接,所以她打给了我,说她和欧阳熠要准备结婚了。你这个姐姐要抓紧了。”虽然妈妈每次说这话都不是出于为我心急,但她喜欢这样唠叨,有人给她唠叨。问起这个问题,我却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反问:“妈妈,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你会怎样?”
“你不该喜欢的人就是欧阳木华。以后少跟他来往。”
“妈,你就不能对他少一些偏见吗?”
“妈不是对他有偏见,只是担心,他会连累你。”
“那君呢?”
“君是你哥,他怎么会……”她突然反应过来,“思音,你对君……”
“没有。我只是问问。”
“那就好。君是个好孩子,但他毕竟跟我们不一样。”本以为妈妈的话说完了,不想她又认真的说了一句:“思音,你喜欢谁都可以,甚至欧阳木华,唯独君不行,你与他永远都不要想拥有超越亲情的感情。”
“为什么?”
“因为他只能是你哥。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从你爷爷收养他开始,你们就注定不能违背这些道德。哪有哥哥和妹妹有其他关系的。哎呀,你看我真糊涂,你俩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妈妈这么说吓着你了吧?”
“妈,如果……我们真有其他关系,你们会怎样?”
“那是如果,又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和你爸爸也会试着去接受的。”
我很了解妈妈,她虽然在嘴上是这么说安慰人,可到那成了现实,她就会接受不了。上一代人的思想始终与我们这一代人不一样,他们还保留着某些封建道德的思想,坚信他们的观念,若要他们放弃,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后果,毕竟改变自身是一件很难的事。
妈妈没再说下去,开始忙她手里的活。心情一下子变得比铅还沉重,沉进深渊,到底是做错了事,而且错得离谱。
这个城市,下雪的机率很低。我伸手打开窗,让寒风吹进来,感觉刺骨的疼,却缓解不了我内心的痛。渐渐进入梦境,那些人依在,就连荆生也在。他对我露出诡异的微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