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小姑娘……”路边几个流氓在窃窃私语。
她打了个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
“喂,沫希。”
“思音,我好难过……我爱的人,我珍惜的朋友……沐泽没有在意过我……梓歌更是不屑我……我只剩下你了……”沫希哽咽着,泣不成声。
“沫希,你怎么这么想,你发生什么事了?沫希,你先别哭。你怎么了?”
“思音,我现在想见你……”
“沫希,你在哪里?”
“我在人民广场。”
“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
沫希一直是最好强的那个,我总是相信她过得很好。如今听到她如此难过的声音,就觉得心疼。
深秋的夜晚,冷搜搜的。
一双手从后背捂住沫希的嘴巴,把她拖进卷子里。
我来到人民广场,没有一个人影。我着急的喊着她的名字。这里很熟悉,不远是我的母校,那个让我永生难忘的中学,那个小巷依然在那里。它是我的阴影,我以前就是在这里弄丢了晓墨,而后我彻底失去了晓墨。
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沫希。”
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转角处有人。
“沫希。”
“思音小心!”
一阵痛感从脖颈传扁全身,大脑晕晕的,断了线的神经线路一下子连了起来。
“思音!”
“哦,又来了位小妞。我们今晚艳福不浅……”
撕裂天空的黑暗,降下一道闪光,打开了的潘多拉的盒子,让我的记忆奔上了天空,然后跌下地面,散成碎片。这碎片闪闪发光的真好看。混乱成一团,都看不清楚是什么?我的记忆吗?
突然出现的人与那几个地痞流氓打了起来。得到自由的沫希扶我起来。沫希的眼睛总是这么的透澈,仿佛将我一眼看透,我害怕看着她的眼睛。
“思音,你怎么样了?别吓我,思音。”
“沫希,我没事。”
“滚!”那个人教训了几个地痞流氓,赶走了他们之后,他来到我们跟前,我听见树叶在风中摇曳的声响,路灯把他的脸照得清晰可见。
“沐泽哥……”
“沐泽……”
“好久不见,思音。沫希。”
我知道,能见到他,不会是巧合。他要么在寻找着沫希,要么是在跟踪我,都不是的话,就剩下定位追踪。我是极不情愿想这个的。
三、
沐泽带我和沫希来到医院,去看望巫晓。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可她不是晓墨,不是黎离,更不是三叶。
沫希朝巫晓走近,一只手抚她的额,微笑着说:“当初,我也这样抚摸过黎离的额头,这只手也拥抱过梓歌。难受吗?”她就像个大姐姐。
巫晓不说话。
“自己一个人,这些日子很孤单吧。对不起,梓歌告诉我了。为什么要这么傻?值得吗?”
沫希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底打起浪花,巫晓就是被浪打得摇摆不定的浮萍,怎么也着不了岸。巫晓的泪沾湿了沫希的手,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沫希。
“巫……巫晓……”
“滚。”巫晓迁怒过向宇,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于是与于梓歌形影相随的沫希就成了她迁怒的对象,她只是需要好好发泄,“滚!”
“不要!巫晓。”我抱住发怒的巫晓,沐泽拉起沫希护在身后。
“你要怪就怪我,怪我好不好?沫希是无辜的。”
“思音,我恨你。一切都因你而起,为什么要受伤害总是我们?”
她说得很淡然无力,我的心在那一刹那被利刃迅速剖开,快得利刃上滴血不沾,之后伤口再也愈合不了。心脏是个温暖的地方,它适合所有东西的生长,我的伤口就这样被圈养起来。
几天之后,我再见荆生,是在出租屋里。现在的他过得生活就跟过街老鼠差不多,东躲西藏的,可他的神情却依旧这般洋洋得意,没有落迫与焦头烂额,这或许就是他生来就与众不同的地方。
“伤口还痛吗?”我们在客厅里面碰面,是荆生先开口。他总是这样,不按规定出牌,有很多时候,我真的愿意相信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荆生,那些坏事做尽的荆生是和他长相像一样的人或者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没事了。你不怕我报警吗?”
“呵,就凭那些警察是抓不到我的。思音,我再问你一次,照片可以给我吗?”
“它不在我手上。”这是真话,相信与否在于他。
“我明白了。老大不会放过年君旭的。为了避免他对你下手,离开年君旭吧。对你,对他,都好。”
“荆生,那张照片不一般,对不对?它有什么秘密?”
荆生沉默了许久,避开了我的话题,“思音,你我相识六年,这六年里,我可以说见证了你的成长。偶尔的时候,我真把你当成重要的朋友。荆家惨遭灭门后,我见识了太多残酷,而你一直是我心灵上的那片净土,可惜,我们永远站在敌对面。”
“我们可以是朋友的。”
“太迟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岂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他走到窗边,单手抓住窗缘,在双脚踏上窗台之后,纵然一跳。
“荆生!”
我跑过去,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