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我就把我给害死,他只是碍于法律不敢轻易动手。”乌氏倮说:“我喜欢你骂你前夫的样子。”良悌笑笑说:“谢谢你,没有要求我不骂他。”

良悌说:“我特别爱那些,小丑。游戏玩闹的人们,把鞋子扔到小丑身上,游戏和围观的人都惊慌了,都表现出讨厌的正经,也不游戏玩闹了。他们都不是小丑,对于小丑来说,就算被鞋子砸中了,还想着周围的人能继续游戏玩闹,大家开心。”乌氏倮说:“那样的小丑不多了。”良悌说:“我们爱我们之外的一切,但是同时我们不能不锁门。”乌氏倮说:“你很豁达?你那么爱小丑?”良悌说:“小丑豁达,是爱我的人。我也是一个小丑。”

乌氏倮说:“你说想要嫁人,你说的时候,好像找到爱人,就万事如意了。”良悌说:“曾经的雄心壮志,在社会的人群之中打磨,已经不多了。能找到合适的爱人,以家庭为根据地活动,是我目前的打算。可是,我问过苍天、大地、神灵,也问了自己的心、灵魂,却发现不了他的踪迹。最后我觉得我出来做木工,还多点认识男人,多点再婚的机会。”

乌氏倮笑着说:“如果和你看对眼的男人,是个外国人呢?”良悌说:“找个老外也挺好的。不同国家的人,可能就好像不同的动物种群,有种隔膜,沟通肯定有趣。”

良悌说:“说说你自己吧。跟你一见如故,想听听商人是怎么生活的。”门口坐着的几个人说:“对,说说。”乌氏倮说:“就是一日三餐,到处跑买卖,从西边把牛羊马贩卖给关中,再从关中收购丝绸等西边没有的产品回去卖。物以稀为贵,这让我赚了一些钱。为了做买卖,也干过很多贿赂的事情。还遭遇过侮辱和损失,遇见过劫匪,不是个平安干净的活儿。”

良悌说:“我没有去过西边,听说那里比这边更冷。”乌氏倮说:“是的。冬天更冷。有些地方是沙漠。夏天还是绿色很多的,大家都养牲畜,我养了很多牲畜。早晨站在山岗上,看到牲畜漫山遍野的爬着吃草,也是很美好的。太阳刚刚升起来,或者傍晚下落的时候,阳光洒在群山之颠,也特别美丽。”

门口坐着的一个女人说:“沙漠是什么样子的?”乌氏倮说:“都是沙子,不见生物,没有水。我曾经穿越沙漠好几次,独自跟牛马羊在沙漠里睡觉,也遇见野狼。”良悌说:“沙漠里不是没有生物吗?”乌氏倮说:“有些半沙漠地区,或者沙漠边缘,有狼。”

良悌说:“遇见狼怎么办?”乌氏倮说:“做出攻击它的姿势,用剑敲击硬物,发出声音,吓跑它。如果它不跑,就点火,一般它就跑了。狼都记得人们怎么捕猎他们的同类。”良悌说:“它那么胆小吗?”乌氏倮说:“有时也不跑,这个时候就得自己跑,或者跟它来场较量。”良悌说:“危险啊。”乌氏倮说:“我曾经走过一片沙漠两次,遇见两次狼,以后就不从那里经过。”

良悌说:“西边平时吃什么样的食物?”乌氏倮说:“手抓羊肉、骆驼掌、鸡肉,这些都是常常吃的好吃的肉。有些地方也吃粟,还有些地方吃青稞,平时喝牛奶、羊奶多。”良悌说:“那里水少吗?不下雨?”乌氏倮说:“有些地方水少有些地方也挺多,有时下雨多有时下雨少,不同的地界不同的季节不一样。”

良悌说:“哦。有人说,商人是做的点石成金的缺德买卖,拿天然存在的石头换天然存在的马,不出力便掠夺了财富。”乌氏倮冷着脸说:“就我长途运输商品经历的这些风险,还有路上吃喝运输成本,就不是付出吗?”

良悌说:“如果每个做生意的人都是抓住点什么,在做生意。有人抓住需求的器官,比如肠胃,还有人抓住心理抬高物价,或者抓住武力取利,你抓住的是什么?”乌氏倮说:“我其实就是个平庸的商人,踏着前辈的老路走,赚点钱,目的是为了我的梦想。”良悌说:“有些抓着基本需求的玩,釜底抽薪的奴役别人的钱,这种人特别低劣。”

良悌说:“你的梦想?”乌氏倮说:“我也是有点追求的。我扶持了一些有才的人,希望他们能让我们生活的更美好。我自己也有些爱好研究。”

良悌说:“在秦国做买卖不好做。”乌氏倮说:“是的。田税缴纳收入的三分之二,还有人头税等小税都要缴,还要缴多于其他国家很多的工商税、山泽税,税率是30%。许多税收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几十倍,并且全家人包括仆人都服徭役。”

良悌说:“官奴很凄惨?生意破产了就变成了奴。”乌氏倮说:“官奴也不是那么惨,秦法保护所有人的基本权力,官奴也是有微薄收入,被当作人的。如果从军立功,便可以赎身,甚至加官进爵。”良悌说:“那还是要去打仗。”

乌氏倮说:“在秦国,随便服一个短期徭役,就可能前线人数不够,把你抽去打仗。你刚才说,不喜欢安全感这个说法,让我觉得新鲜。”良悌说:“我其实喜欢找定一个位置一个角色,就开始生活,从熟悉到不熟悉,让安全感一点点的扩散。不过,我不着迷于安全感,常常会陷入危险也不清楚。我也不惧怕不安全感,只要了解现实,就想办法。安全感可以就是精确的计量,各种力量的彼此牵制。比如把床、书柜建在空中,也可以很安全。在自己的计量度数以内,可以掌控,就会产生安全感。我喜欢


状态提示:28.二十八--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