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政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花草里有个人,正在采摘鲜花。谁这么大胆,竟然来葭露宫采摘鲜花?那个人直起身来,政政看到了,是刑芝。
他生气的走了下去,找到她,把她手里的花篮给抢过来,说道:“你竟然在这里出现?是看门人玩忽职守?”刑芝说:“我派人把他们引开的。这么美丽的景色,多可惜。不过,花虽然美,我更想念魏国山上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多好看。”政政说:“下次你再惦记着这里,我就抽你。”
刑芝说:“那柳月住过的地方,我去让吗?”政政说:“你去干什么?”刑芝说:“看看她房间里的摆设。”政政说:“不让。你有何目的?”刑芝说:“其实看不看也无所谓,只是有块地方不让外人去,好像很神秘。别扭。”
政政说:“你有不轨目的格外不行。你什么时候答应给你父王写信?”刑芝说:“我不会答应的,灭了韩国,不定什么时候轮到魏国。”政政没说话。
刑芝说:“你还想着她们回来?”政政说:“我不喜欢吃回头草。”刑芝说:“觉得爱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用外人挑剔,自己先挑剔,赶走了爱人吧?你挑剔我,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对我有情?虽然我觉得我凭什么要被你挑剔。你对我还是特别的。”
政政笑了一下,说道:“不挑剔求着你爱我吗?大部分人出生的时候,就携带了被驯化的灵魂,这灵魂认主人认死理。若没有更强悍的人来驯服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对黑好就是以肉投狼,狼不会因此就不想吃人。”
刑芝生气的精神都颤抖了,她从政政那里抢过花篮抱在胸前,说道:“你要尊重我,不要挑剔我。你看不到我的好处?”政政说:“你踩着别人觉得不高看人就可以了是吧?我不喜欢你做霸王和高看自己。”刑芝说:“我现在虽然不够好,但是比昨天更好,希望不会比未来更好。我最希望,你能好。”政政说:“虚伪的。你只是想打倒。”刑芝不说话。
看着她捧着花篮俏丽的笑着,脸上有种透明的神采,她的身体的确很美。政政拿手拨了拨她脖子旁的衣领,说道:“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么瘦?惹我怜爱,也好像早就做了别人黑的口中食。我承认,你有时也不是丑的那么像条虫子,我被你的美丽勾引了。我管不住我。”
刑芝说:“你不应该远离我,我有个好处是真诚,有时让你不快,可是……”政政说:“你少说话,我会更爱你。你总是勾引我,我也不想忍着。”他便开始拨弄刑芝的衣服,刑芝闭上了眼睛,政政说:“这么迫不及待的邀请我,我就来了。让我们变成两团雾,飞向那醉美的爱的深处。”
文骊和狐少使几个人在院子里玩,狐少使和文骊的妹妹石竹在旁边的花园子里摘花瓣。两个宫女,把一叠破毯子放在地上,抬了一块木板,中间对着毯子放上去,找另一个宫女蹲在毯子上的木板上,那两个宫女便玩起跷跷板。
文骊看着远处的狐少使和石竹说:“今天中午吃什么呢?”这个时候,政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说:“我也在这里吃。”刚说完,他注意到不远处一道人影子,迅速掠过不见了,他没有在意。
文骊说:“我是,你也对我感兴趣?”政政说:“可能有道理吧,天无二日,地无二心。有二心的,更何况,我是没兴趣的。”文骊说:“觉得我对你是一个挑战?放着不用难受?”政政说:“我承认前次我轻佻了,没有尊重你,不过当时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我没玩你的意思。”文骊说:“谁稀罕。说,吃什么?”
狐少使过来,说:“吃烤香肠?”文骊说:“烤香肠让我想到男人的性,器官,真恶心。”政政也跟着说:“真恶心。”文骊说:“我觉得恶心,你也觉得恶心?你离我们远点吧?”政政说:“要是你们能离我远点,不是自然我就离你们远点了吗?”
狐少使说道:“吃熊掌?就是太贵了,月钱不多。”文骊说:“想吃什么就吃,不定哪天死了,就没的吃了。贵没事,给自己吃的我不会嫌贵。而且,今天吃饭的钱,要陛下出。”政政说:“好。想吃鲍鱼。”文骊说:“你真恶心。”政政说:“我一想到,手指跟鲍鱼做,爱,我也觉得恶心。”
文骊说:“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是好上加好。”政政说:“自相残杀,也牵连别人。”文骊哈哈笑起来:“别人就不牵连我们?女人在一起不会自相残杀。你是误解。”政政说:“自绝后路。不自相残杀才是假的,而且杀同性多,再去杀异性更彪悍。”
文骊哈哈笑着对狐少使说:“今天中午吃烤香肠、香菇扣菜、黑木耳拌香菜、炒鲍鱼、蜂蜜蒸熊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拣了来。王上在这里呢。”狐少使说:“王上吃什么?”文骊哈哈笑着说:“不用理会他吃什么。”狐少使便离开了,其他宫女也都散去。
政政喝着水,闲闲的说:“荒野和温室不容易在一起。”文骊说:“什么意思?说我是荒野?你不懂得狂野的魅力。在温室里的人,看到惩罚在眼前,就被吓的孬了。可是习惯在荒野之中游荡的女人,什么样的惩罚也吓不倒她。”
政政说:“随便站在一个地方,一切都骨肉相连,随意的生长。你也可以认为自己是王,是世界的中心。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是世界的中心,而是地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