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晚膳传来,几个人吃了饭,天空变得有点粉色,好像一些动物刚出生时候肚子的颜色,那种粉嫩的,然后又下雨。
政政说:“下雨就在这里睡吧,走出去又得淋雨。”咕咕鸟说:“这里太窄了,我不怕淋点雨。”政政说:“石竹身体弱,留在这里睡吧。”石竹答应了。咕咕鸟说:“我回去了。”便行礼离开。
政政说:“你应该多吃点。”石竹说:“不饿,没胃口。”政政说:“不合口味?”石竹说:“都是宫里的厨师,怎么会不合口味?”政政说:“不喜欢吃,就是不合口味。明天让咕咕鸟做。”石竹说:“那还不如我自己做。”
政政说:“你也应该重视容貌,看你脖子上有好几道皱纹了。护理的时候裸着的皮肤都要护理。也可能是这里有关的精神被害多。”石竹没说话。政政说:“吃多了身体好了,就有力气重视皱纹了,想事情也会快。”石竹说:“是的,可是……”
政政说:“好像今天的雨一样的冷,你的话,我的下面。”石竹说:“你说什么?”政政说:“你生活在冰冷的世界。”石竹说:“我不该冰冷是吗?应该温暖,多关心自己?”政政说:“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一些感受、委屈说出来?”石竹说:“我不习惯。”
石竹说:“我的罪过很多。我感觉自己很热衷自我消失、行尸走肉,甚至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处世态度不健康。”政政说:“什么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石竹说:“我听赵高和咕咕鸟说李牧,我很仰慕他。”政政说:“你又没见过他,他又死了,你仰慕有什么用。总归不是爱情吧?”
石竹说:“可是我觉得这种喜欢是不该发生的,脱离了我所能理解的正常轨道。”政政说:“世事不可能什么都按你的理解来进行。这种喜欢是正常的,一般的小女孩听书,也会有个喜欢的英雄的。”石竹说:“可是我觉得不正常。”
政政说:“你觉得自己过的行尸走肉吗?”石竹说:“其实现在好多了,是以前。”政政说:“死亡有种吸引力?”石竹说:“有时别人也让我变得自我起来,那种自我是一种黑暗面的保护,因为我有黑所以面对有些问题就那样。”政政说:“不必过的太努力,太辛苦。”
石竹说:“我没有选择,每次都是不得不。我觉得我的爱,几乎没有了,但是我真的努力了。”政政突然说:“今天下午,王翦他们说要去观察敌军找找灵感,其实灵感就是爱和努力。你的愚笨,只是被害而已,也是罪孽。”
他说着,嘴角上挑,说道:“我的下面很潮湿,想要找到温暖的地方下雨。”说着,便亲吻石竹的嘴巴,她一动不动,然后他就拉开她的衣服,把自己的下身嵌进她的身体,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翌日清晨,石竹醒来,政政早已经醒了,她想要起身,政政却将她揽在怀里说:“躺一会儿。”石竹便不动了。政政说:“如果我真的是反社会,你就不爱我了吗?”石竹说:“我不喜欢死亡,也不能接受反社会有理,还无法想像自己像别的女英雄那样打仗、受苦、被敌人抓住折磨。”
政政说:“因为爱情也不能让你接受吗?”石竹说:“我不愿意因为任何理由接受我认为不好的事情。虽然在爱情方面,我是容易自私。自私是不好的吧。”政政说:“想要怎么就怎么,少点思想不好吗?”石竹说:“人总是想要过的更好一些,这样就有了思想有了分别。”
政政说:“你不觉得那些想要做人上人的,吃人的,都是反社会吗?很多人宁肯死,什么也吃不上,也要打仗,做人上人,这就是他们的人生追求。阶级社会里维护阶级的每个人都是反社会。”石竹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昨天晚上做梦,有人在梦里哭,我也哭起来。有穿白衣服的女鬼把我当成敌人,要害我。”政政说:“如果是那样,尽量穿红衣服吧。让赵高在车门口贴几道红色的对联,用红颜色涂抹一番。有人哭倒是喜事,说明你会得救。有我爱你,再凶戾的鬼,也不能近你。”
石竹说:“是战场上戾气太重吗?”政政说:“倒不一定。女鬼往往为情所来。鬼我们人难理解的。”石竹没说话。政政说:“白衣女鬼,你对她爱的人好,她就会少害你,尤其她爱的人也喜欢你,她就会远离你。红衣女鬼,更可怕,听说红衣女鬼会把她爱的人和你一起害死。解梦的说的。”
这个时候,政政拉了一下铃,宫女进来服侍洗脸穿衣。政政说:“今天上午我军还要跟赵军打仗,我看我得建议一下王翦,先攻主营,攻下主营捉到赵葱,就直奔邯郸赵王迁。”石竹说:“王翦不先攻主营,他的道理是什么?”政政说:“邯郸城可能也有部分护城军,再加上颜聚那边的军队,可能觉得威胁。但是我的心想要靠近邯郸。”
这个时候咕咕鸟过来了,三个人吃了饭,就听的外面远处攻战的声音。政政说:“我想去高地看看,你们去吗?”咕咕鸟说:“我:“我去看看。”
两个人下了车,护卫们护卫着,一起前往高地。刚上高地,就见得远处战场上伏尸满地,我军仍有一辆又一辆的战车碾压过尸体,颠簸着奔向敌阵。石竹看到我军的抛石机往对方城墙上一投掷石子,便有很多赵军尸体的手脚、头颅飞到空中,缓缓落下。石竹说:“他们在思想里先接受死亡。”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