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扇木板的那种门。”侍卫说:”是。大王这是何故?”政政说:“我怕桑桑找不到这里。房子里房顶加点砖瓦茅草修一修别漏雨,房子里可以装上壁炉,炭用多少从别的地方运多少,院子的围墙一点都不要动。”

他走进了门,看看月光下发白的墙壁,每一块石头都是以前的样子。侍女们走进屋子,熄了提灯,屋子里客厅还摆放着桑桑的棺材,四个护卫站在那里守卫。

一个侍从走了进来,道:“禀告王上,赵高大人请问:‘奏折、书信要不要运到这里来?’并且有一封刑美人的书信。”政政说:“奏折、书信明天运来吧。刑美人的书信明天一起拿来。” 他退了出去,又一个士兵进来道:“禀告大王,隔壁房子太简陋,如果大王在这里长住,隔壁房子是否改造成厨房,另外,院子里的厕所是否改造一下?”政政说:“可以啊。”那士兵便离开了。

政政对房子里的侍女们说:“你们都去隔壁房子休息吧,这里院子里留两个护卫一个侍从就可以了。”宫女们听了离开了。

政政来到炕上,炕上已经铺了新的被子,他躺上去,月光照在他身上就好像小时候一样。他看看旁边,桑桑却不在那里,桑桑在客厅。他觉得好疲惫,全身都是一种似乎无法恢复的疲惫,脑袋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他便喃喃自语起来:“桑桑,你在客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需要你,想到你我就充满了力量,疲惫也没有了。你是我活着的意义。没有你,我甚至想死去,放弃人生,我懒的活,不必努力。你死了这是我的失败,这失败打倒了我。我一点都不怕死亡,你也不怕,死亡就好像睡着了,自然而然就那样了吗?我不怕是因为你在那里等着我,那代表着幸福。生活是一场磨练,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你不要忧伤,只要你仍旧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我就满足了。你像一个天使,总是静静的听我说话,我说什么你都懂得,总是那么慈善又那么超脱世俗。你还不懂得爱情,可是你懂得的其他感情就杀死了你。我无法拯救你。你现在懂得爱情了吗?我是你的那个人吗?可以去到永远的那个人?童年里只剩下你了,都没有了。虽然我是大人了,一点都不觉得你缺少魅力。”

“你听我说了?我很开心。你以前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我对谁不好对你不好,不是那样的,但我很高兴你能对我说出不满,那时的我不懂,只担心我们的关系出现裂痕。你的头发好多好长。”

说着他就坐起来,下了炕,来到客厅,坐在案边,看着桑桑的棺材,难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人都会死,关键是怎么活着吗?可是你说尊重才能发现本质,我真的做不到。曾经你是真切可摸的,曾经你在我身边,随时可以看到你,温暖耀眼,只是不安全可靠,我抓不住你。生命的画儿,悲伤、快乐、厌倦、努力、什么也不做,小小的愤怒、阳光、花朵、大山、小桥流水,你说各样的色彩都要有一点,轻松潇洒,让画儿尽量绚丽多彩。”他说着就流泪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说:“死亡也是其中的一点吗?我不能没有你。有时我无法控制自己,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了那样的感觉,神魂没有、什么也没有这个感觉。恍然回神,想起什么又好像要流泪,好多的眼泪,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忘记了的感觉,眼泪也都黑干了,只有在你身边,我的眼泪才不会干,我的眼泪才会好不再流。哪里出错了?你死了我活着,我不该这么爱你吗?我还让自己过的这么糟糕,我应该让自己先好起来?可是这个世界允许我好起来吗?我没有办法不需要你。”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世界让你更喜欢,如果不是妈妈也是我的负担,也许我会觉得跟你在一起是个好选择。我依赖你,真可耻,能保护你让我骄傲,有一种满足,在我心里你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可是我努力的爱你也无法做到。我恨我自己不够强大,不能打败那些拉走你的力量,为了他们你宁肯死。你也不在乎我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自己呢?你把自己出卖给了谁?出卖给了害死你的人?”他的声音愤怒起来,粗重的喘息几声,房间陷入沉静。

片刻之后他又说:“也许我对你自私了。花儿自然的开放,自然的谢去,所有的花儿都会死去。世界变的荒凉,人不该沉溺在荒凉里?你为什么能接受死亡,你把什么看的比死亡更重?你不能割舍的是什么?到了明年就又有花儿开放了,你会回来吗?”他就笑起来,又说:“没有奉献没有爱,奉献生命,才有生命一般的爱,以及视若生命的被爱。”

“还记得那时候你说,如果自己坏会伤害到自己的灵魂,是真的。曾经也觉得也许你的美,只是我站在一个小山头的迷惑,跟爱无关,跟虚荣有关。我现在有点忘记虚荣是什么。桑桑,无论时光怎么变幻,美的总是美的。这个世界真的没意思了吗?调不出一幅美丽的画了吗?我遗憾不能更早的认识你,我们都在邯郸长大,为什么没有更早一点的认识呢?你那么美,在肮脏的人间始终美丽的存在,对罪孽沉默宽容。我不该怀疑你吗?虽然你短短的生命,已经够美够完整,我和别人拥有的……”

“为什么你会比世界美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离开世界,要被那些肮脏害死?我为人类悲哀,他们永远肮脏的争斗,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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