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咸阳的那天早晨,黑夜里外面风来呜呜作响,寒意从门缝里钻进来,小鸟儿呆呆的趴在架子上不动,小傻子的心都被不堪填满,看着屋角有个破了的蜘蛛网。很快她和她妈妈的东西都装车了,好多陌生的人也出现了,他们都打扮的奇怪,说奇怪的语言。
然后妈妈带着她上了车,他们来到城门口,还有好多人挤在那里要离开,正排队。小傻子看着觉得:“作为一个人,真窝囊啊,在地上慢慢走,人挤人,人好像货物。”扶苏本来想要送她离开,她却没有告诉他时间、地点。她就那样的不在咸阳了。
转眼新年又快到了,这天在排练大厅里,一个女孩说:“……火辣的身材。”刑芝被挑衅到了,‘刷’的拉开了衣服,隐约露出里面的紧身衣,可是她脸上却是友善、明媚的笑容。当她和宫女往回走的时候,她脸上又换了阴沉的算计,可是她就是长的美,这无损于她的美丽。
她刚回宫坐下喝了两口茶,政政拿着一束粉色的花来了,他把花递给刑芝。刑芝看了看交给宫女拿去插着了。政政坐下来,刑芝说:“你总算主动来看看我了。你不了解我思念秒秒追着,就想要见到你的心情。不是说我帮助你工作,现在却不管帮助你工作的人的心情。”
政政说:“你怎么又火气这么大?动物界的畜生,才会为了一个很快就离开的异性争斗。”刑芝说:“我用的着跟她们争斗。我不受宠谁受宠?”政政说:“目中无人。受宠也要看什么途径受宠的,你的途径来的不正当,于是你就提心吊胆。”
刑芝眼神里都是了然,以及硬碰硬的敌对,说:“像那刚进宫的小宫女,走路都蹩着墙根走,可是很快就会问宦官‘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能不担心吗?至于我跟你爱的不完美,我也是努力去完美的。”政政说:“天天斗争,你开心吗?还有别再摆出一种威权的姿态来。”
刑芝说:“头痛。昨天晚上没睡好。为什么人类不能克服睡眠,如果不需要睡眠多好。”政政放轻松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刑芝说:“不过感觉到你关心我、跟我一起痛,我就很舒服,头没那么痛了。你不是说我理性?”政政说:“你像我,容易沉浸。感性是天天吃糖醋鱼也不厌倦,理性就是迅速总结出糖醋鱼是哪几种味觉构成,并且做其他的饭,也制造出这种味觉迷惑你。你两种都有。”
刑芝说:“总结,调制不同味觉?你也是两种都有。”政政说:“我一干什么,比如看奏折,我就忘乎所以了。其实也容易相信。都是因为贬义自我,不够了解外界,缺少危机和遭难意识,不正常的麻木乐观。对黑不够重视。”刑芝说:“我不是那样。”
刑芝说:“有人说专注也不过是跟自己和平相处,无关他人无关寂寞。”政政说:“我倒是想结识,他在自恋吧,抓专注的人。”刑芝说:“不知道谁说的。”
政政说:“你要不要好好考虑?我感觉你还会欺骗我,甚至觉得我死了你心里美美的。”刑芝说:“我没有希望你死了。你乱想。”政政说:“也许是我推测的未来,但是现在你没有。”刑芝说:“欲加之罪。”
政政说:“别觉得我让你少盗版我和别人,你就也对别人说少盗版你和别人。你以为抢先说了,就是你赢?你还是盗版。”刑芝说:“我担心你看不出你身边的那些盗版狂们。”政政说:“你眼睛里都是无力招架,有时还绝望,笨。不被希望或者绝望耍,对于你也许很难。”
刑芝说:“桃花一直不放弃要勾搭你。她眼睛故意睁的水汪汪的,就是有点像死鱼,脸上还算端正,可是那长脸型真难看,她皮肤也有点黑。装的好像一个轻盈的美女,体轻如燕,骨肉均匀。她也很活泼开朗。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我这里可没用。她脑袋里很会用心计,你喜欢她吗?这几天她都在你休息的时候,在书房附近转悠,想制造偶遇。”
政政说:“她是比你聪明,她脑袋里都是开阔光明,你呢?”刑芝说:“别人挑衅我,我肯定不怯于应战。我火了,我咋样我是放任我自己的,去他们的端庄寡言,我会发飙。我回击都是有理有据的。”
政政说:“我知道其实你对我也很多挑剔,只是你不喜欢说出来,但是我就是会知道。你对我的挑剔,都是让我更爱或者更死。感谢过去,你就是那样的花,存在于这个世界,有你的逻辑和道理。我尊重自己的感觉。”
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盗版?”政政说:“男方落水了,女方一起落水,还是去救男方?盗版的就是一起落水的。这是我的道理。也许在你看来那样是同路人。你盗版别人在我看来也是欺骗我。你轻易就放弃了你的意志,你就放弃了你自己的能力。到现在你都不理解,为什么我这么重视个人意志。”
“你飞不出那些影响你的人的手掌心,咱们就还是算了吧。想一想,如果跟一个人亲近,结果却不自觉的跟许多掌控对方的人亲近,就会觉得恶心。你还也学着去掌控别人高。” 刑芝说:“比如我对我父母?”政政说:“一个人必须认识清楚自己的父母等影响自己的人,才能认识清楚自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