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队回到了咸阳,众多妃嫔济济一堂。文骊说:“王上,你不在的时候,有人天天求神,保佑你平安。”政政说:“求什么神啊。”咕咕鸟说:“乱投医。就会三教九流都用。不只求神。”文骊笑着说:“我看她们求神时候是真的相信神能保佑王上的。”

咕咕鸟说:“王上,路上一定很疲惫吧。”说着就又给政政添了一点水。刑芝说:“进宫门的时候还在看奏折呢。”咕咕鸟说:“要不然让幻姬唱个歌,为王上接风?她近来越发唱歌好听了。”政政说:“好。”

于是幻姬就站了出来,她微笑也软嫩的,政政看了就舒服。她唱的是《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唱的就好像跟谁站在一起,是一对长久的恋人。

就好像她在水边,众人看到她在水中的倒影,不知流年。而她听到水声觉得美,她的歌唱便摹仿着唱着,捞起水中月。好像有人听到她的歌被折服,坐上街头游,行队伍里的车,扮演天王、天后,小丑也有像天王、天后一般的幸福。她唱着温柔如梦如幻,尤其室内灯光黄晕晕的烘托着,特别美,也让人想到月光。

一曲完了,政政说:“良辰美人,今夕何夕。看看外面的月亮,真闲散自由,没来由就开心,还有星星那么亮。想跟你出去走走。幻姬,陪我走走。”幻姬说:“是。”政政看着刑芝的眼睛,她的眼睛映照着自己的心,要用感性改变自己的心意,政政却说:“每个人,不是别人都要满足她的。”

他拉着幻姬的手,就走向了门外。刑芝知道政政曾经对幻姬动心,也知道幻姬对他无意,所以也不怎么担心。就听到门外政政说:“今天晚上月亮好大好圆,走着走着就好像我们会走进月亮里的感觉。”幻姬笑起来,声音悦耳。

等到政政回来,幻姬已经不在身边,书房里众人也都退:“陛下,你巡游的时候,我学着写了一些字,你看写的怎么样?”政政拿过来看,说:“一横一竖的好像一些棍子。”

文骊说:“我研究了一下现在各国的文字,和以前的文字,变化很多,以前人们还习惯结绳记事。现在却根本不用绳子来表达数量了。我觉得应该看看古代人们怎么造字的,跟现在的互相解释。不能把过去的路基断了。李斯他们写的小篆,我看了觉得好像一块块的石头堆在哪里,没觉得好看。还不如以前不规则的字形好看。”政政说:“李斯是法家的学者,他可能偏爱统一、规范。其实差不多啊。规则不规则的差不多。”

文骊说:“我觉得古代一些人,不一定就是仓颉造字,可能是一些人造的字,挂在仓颉的名下。这些人在黑暗中工作,建设一座文字的大殿,就好像揭开了表达的黑夜幕布。他们之所以那样造字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炎黄子孙有了文字,作为交流的路基,从而影响了中原无数年。发展到今天,各国的文字虽然有所不同,但是也有很多相同,现在把各国的文字都废除,用这新的文字,不能只是几个人觉得好就好了。”

“我不是说复原过去的文字,我是说在回溯观看过去的文字的时候,多一些思考,往回走走。文字的变更,就好像路基,一块接一块,帮助我们了解历史,展望未来,不要让这路基断掉。我自己以前的记忆很多都没有了,就好像路基断了,我是很知道这种感觉的。你找不到过去的自己,就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如果人类没有历史,人类会是无知的,人类与世界的联系也会糊涂。”

政政说:“我明白你。其实我也是,以前的好多路基断了。就没办法跟过去的自己交流了。”文骊说:“所以最好能方便跟过去的人类交流。”政政说:“丢掉过去的自己,就丢掉一些经验和过去一些生存的基础所需要的。对前面的路也会迷惑,好像糊涂却似是而非又了解一点什么的冒险。我们现在的小篆变化很多吗?就是一些形状可能改变多点。”文骊说:“不好认。之前的文字好多象形文字,一看就猜出来意思了。”

政政看着她手里拿的一张写满小篆的文字说:“好像松石嶙峋,挺好看的。”文骊说:“太复杂了,看不出什么意思了。”政政说:“你看这‘羽’字不像一对翅膀吗?就是形状规范了一些嘛。”文骊说:“人们用文字不是搬石头一样的,我说不明白,文字帮助彼此交流,字有个性。”政政说:“我们现在建设道路不也是规范的嘛?你觉得我们建设的道路不好用吗?”

政政从桌子上翻了翻,找出几卷竹简,给文骊看,说:“你看。李斯写的《仓颉篇》,赵高写的《爰历篇》,太史令胡毋敬写的《博学篇》,是打算作为儿童的识字课本的教材。这几卷是三人写的其中部分,你看三个人的字一样吗?不是一样有个性的吗?”文骊说:“虽然如此,但是……”

政政说:“体现一点法治特点没有什么呀。李斯他们都是研究了很多才创造出这些字的,还有好多博士也参与了改字。目前就是这样了,先用着吧。”文骊说:“反正我看不顺眼。那这样吧,臣妾告退了。”政政说:“好。我也要休息了。”

翌日,政政去上早朝,李斯说:“现在把标准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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