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惊,这暴尸女王肯定没有直接坠落地面,应该是抓着树枝或者岩壁什么的缓冲了坠势,否则千米悬崖掉下来,就算钢筋铁骨也要摔的粉碎,但它为什么不冲出来报仇呢
我心想,暴尸女王不冲出来报仇,有可能是它受了重伤,也有可能是忌殚我手中的突起步枪。
我慌忙推出摩托,催促周一帆赶上车,一轰油门疾驰出一段路后,才给周一帆详细说了暴尸女王的事。
暴尸女王出来时,周一帆还在昏迷之中,他直到此时听我说了,才知道还有这样魔鬼一样的存在,不禁惊道“这世界要彻底沦为怪物的天下了”
摩托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下,突然头顶之上轰隆隆地响,一抬头,眼前一下暗了下来,只见一块巨石挟着疾风直滚下来,我大惊之下猛轰油门,摩托忽地直窜出去,在后的一秒钟躲过了死神的镰刀,周一帆大声惊呼“是,是你说的那头暴尸女王,是它干的”
我心中一凛,这暴尸女王是将我当成了杀父仇人,必要除掉才心甘啊
耳中风声呜咽,摩托翻倒在地直滑出去,擦出尖利的摩擦音和一连串的火星,呯的一声砸在路边的水泥护墩上,周一帆呲牙咧嘴,忍着剧痛拔出手枪,抬头朝山林开了几枪,山风吹过,树叶摇伏,一片死寂之中隐藏着犀利的杀机。
我心中惊惧,扶起摩托一踩启动杆,幸好还能动,两人慌慌张张,跨上摩托继续逃命,周一帆不时地朝山林射击,嘴里惊叫“看见了,它还在追踪我们,啊,动作真他妈的啊”
我心想,我和周一帆要不是一人开枪狙击,一人只管驾驶摩托,只怕还逃不过这暴尸女王的毒手。眼前情势,只有逃到了铁桥边上,启动越野车车顶上的自动机枪,到那时,就算再来一百头暴尸女王,也不够杀的。
正所谓祸不单行,突然,摩托车咔咔两声,没有油了我心中惶恐,没有了摩托车,周一帆一条腿断了,还逃得脱吗
我撂下摩托,先砍了一根拳头粗的树枝给周一帆当作拐杖,两人沿着公路继续逃命。两边树林郁郁葱葱,茂盛得让我想一把火烧光了它,密林杂草中,不时响起暴尸女王凄厉的哀嚎,和一闪不见的身影,忽而在西,忽而在东,倏忽来去,瞻之在前,顾之在后,就算野兽豺狼,也没有它这么捷的身手。
我和周一帆战战兢兢,简直成了惊弓之鸟,一见枝摇叶动,抬手就是一枪,就这样又逃出七八公里远,我猛然醒悟,暴尸女王这是在消耗我们的弹药啊。
“你还剩多少子弹”我咔的一声顶上后一个弹匣,问道。
周一帆瞻前顾后,一颗脑袋转来转去,声音抖地说“也只剩下后一个弹匣了。”
“这样下去早晚得死啊”我话音刚落,路边杂草里忽地身影一闪,那暴尸女王简直如闪电一样猛扑过来,我两手端枪抡起一扫,暴尸女王腾到空中直冲下去,骨碌碌消失在另一边的灌木丛中,就这一下,十来颗子弹又报废了。
我和周一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深深的恐惧,子弹只要一打光,我俩那是必死无疑了。
我声音控制不住地抖“不知道这暴尸女抓住我们以后,是一下扭断脖子呢,还是慢慢地折磨”
“我留下两颗子弹,实在逃不脱时,一人一颗吧。”周一帆的声音里,透着无边的绝望。
两人失魂落魄地又逃一会,虽然尽量节约弹药,但暴尸女王只要一露头,又不得不开上两枪,就这样边打边逃,不知不觉,两人的子弹都全部打空了。这时路边出现一所农房,周一帆说“要不躲进去,拼死守到晚上”他还以为暴尸女王一到夜晚,也会瘫成一团烂泥。
“不行,这房子门窗破烂,守不住的。而且暴尸女王就算没有阳光,也同样的凶悍。”
“那怎么办”周一帆的嘴唇控制不住地抖。
“假装枪里还有子弹。”我压低声音说,“你没有觉,只要我们一抬枪口,它就马上跑得无影无踪”
“这,这样行吗”周一帆说。
“嘘,小声。我们都还没有搞清楚,它到底听不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两人说着转过一道弯,我差忍不住地欢呼出来,铁桥终于到了
我和周一帆加脚步过了铁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下自动机枪的启动按键,忽地心中一紧,这自动机枪现在的设置是用来对付没有体温的活死人,也不知道活体状态下变异的吴坤的女儿,它身上有没有体温,会不会被机枪的温控系统锁定。
正在此时,铁桥另一端人影一闪,暴尸女王纵跃如飞,后脚赶前脚地追来了
自动机枪嗡地一声响,枪口一转,直接瞄准了暴尸女王,正在这一触即的关键瞬间,越野车后突然间跳出一头暴尸,机枪枪口登时掉转,哒哒两射,暴尸还身在半空也脑袋开花,等两人一惊之下转头再看时,铁桥彼端也空空如也,仿佛暴尸女王从未现身,它竟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消失不见了
“嘭”我重重一拳砸在引擎盖上“他妈的,太可惜了”
机枪自动消灭近处迫切的威胁,竟因此让暴尸女王逃过了一劫,这以后再想要杀它,那真是千难万难了
我和周一帆怅然上了越野车,动汽车狂奔一阵,暴尸女王度再,总不能跑过四条轮子的汽车吧到了傍晚,一看仪表盘上的行程,就算一路上因为路面堵塞绕了不少的冤枉路,按直线距离算,距离铁桥也应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