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中午,一辆大约是因为急刹而横停在路面的箱式货车引起了我的注意,货车半敞的车厢后门中,能看见几个纸箱上印着“安踏服装”四个字。
我将车门推向两边,跳上汽车撕开纸箱,里面一摞摞的,都是崭而陈旧的运动装。下意识的将“崭”和“陈旧”一对反义词用在一起,让我自己都感到了无所适从。
“太好了,可以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了”陈琳跟着爬进车厢,两人又撕开几个纸箱,各自找到适合自己的尺码,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
穿着干爽的衣服,心情似乎也要好了一些,我和陈琳躺在衣服堆里,打开背包,里面有我昨晚烤制好的两只竹鸡,这时各自吃了一只填饱肚子,便关上车门闭目养神,准备等到下午后再继续赶路。
下午四,我和陈琳又走在了路上,太阳落山以后,才又在一辆锈迹斑斑的商务车中过了一夜。
车窗外漆黑如墨,夜风呜咽,远远传来几声悠长而凄凉的狼嚎,让人的心也不自禁的悲凉起来。
年月日多云转晴尸变四年零天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早一晚合计共走出四五十公里,偶尔会碰上孱弱的丧尸,但幸亏都没有撞上大规模的丧尸群或者暴尸,中午就在废弃的车辆中休息,到了晚上,在一座加油站过的夜。
年月日多云转晴尸变四年零天
晨曦微露,我和陈琳也走在了路上,清晨的山野空气清,只听得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晨风徐徐,在这样的环境下徒步走路,简直就是一种奇妙的享受。
两人走出三四公里的样子,远远地看见一大队尸群迎面过来,接踵摩肩,浩浩汤汤,大约有七八千只,这时高速路下另有一条乡村公路,大致和高速路平行,只是斜斜插入群山之中,走这条路的话要曲折迂不少,不过安全起见,多绕一些也无所谓了。我和陈琳于是下了高速,沿着乡村公路走进了群山。
我们走在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乡村公路上,周围山清水秀,景色优美,仿佛踏进了人间天堂,半小时后,两人顺着公路爬上了一座山顶。
站在山顶上放眼望去,脚下公路犹如一条长蛇,蜿蜒起伏,盘踞于崇山峻岭之巅,绵延不见尽头。这时一阵山风吹来,两人忍不住都打了个冷战,这里和高速路相距不远,温度却一下降了不少,仿佛两重天。
我脱下外套要给陈琳,陈琳推辞不下只好穿上,红着脸感激地说“你对我真好你自己也冷,还把衣服脱给我穿。”
我微微一笑,懂得感恩,是个好女孩。
两人沿着乡村公路继续往前,仍然是走上四十分钟后便休息十分钟,行到中午一,公路两边苍莽森森,树林密匝,却找不到可供午休的房屋,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公路拐弯之处传来一阵丧尸嘶叫,跟着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凄厉地大叫“跑,坚持住”
我一把拉起陈琳,两人急忙钻进路边草丛之中,刚一蹲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娇小少妇扶着一个壮汉,踉踉跄跄地挣扎逃命,两人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丧尸,面目狰狞,紧追不放。
那壮汉脚步踉跄,胸口处白色上衣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外伤,他手按胸口,竭力支撑,突然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少妇奋力去拉,但她身娇力弱,壮汉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又怎么拉得起来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跳出去救人,那壮汉见来了救星,狂喜之下大喊“我不行了,救她,救她”奋力将少妇往前一推,话音未落,群尸赶到,瞬间将他淹没在尸群之中。
少妇被壮汉推开,却不逃走,大张着嘴,呆若木鸡,似乎吓得傻了,眼看后续尸群又要将她扑倒,我急忙拉起她转身就跑,陈琳跟在后面,三人飞奔逃命。
我和陈琳一人拉着少妇一只手,半拖半拉带着少妇逃命,跑了一阵,少妇还是累得腿也迈不开了,双脚发抖,喘着粗气说“往这边逃”下巴一扬,指向路边一处密林,我仔细一看,密林后面隐约露出灰白的路面,原来这里是一处三岔口,只是另一条路面已经被疯长的树木和杂草掩盖了许多,不留心看,根本发现不了密林后面还有一条公路。
穿过林子,茂密的植物很好地遮挡了三人的身形,再走半小时左右,连瘆人的尸嚎声也听到到了,路的尽头是几栋中式别墅,灰墙绿瓦,别墅间错落有致地栽在大片的翠竹,迎风摇曳,雅致天然。行走在清凉宁静的别墅区,似乎又到了和平年代。陈琳问道“大姐,你以前是住在这里吗”
少妇答道“这里以前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我和老公也是无意中发现。”提起自己的男人,她泪珠儿又滚了下来。
陈琳说“大姐,你老公对你真好,宁肯自己没命,也要你平安。”
少妇黯然头,见我和陈琳衣服单薄,说道“你们俩应该来了没有多久,不知道这太行山深处的气候,十里不同天吧”
我心想,以前只知道贵州山区十里不同天,没有想到太行山也是这样。
“你们要去哪里”少妇又问。
“山东。”我说。
“干嘛千里迢迢的跑去,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少妇叹一口气,或许又想到了刚刚横死的老公,声音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人家形容孀妇之心如同槁木,用在此时的少妇身上,是贴切不过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栋别墅门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