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尸嘶吼,又追了上来,王雪晴急忙拔枪射击,掩护着我和马春阳逃跑。蔡教授和陈琳听到外面枪响,早将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待我们前脚一逃进房中,蔡教授连忙就将门关上,片刻间,门外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撞门声,连带门框也被撞得晃动。
一只丧尸是孱弱不堪,但一群上百只丧尸就不可小觑了。
我急忙丢下背上的包袱,去推一个铁柜,叫道“这门抵挡不住丧尸,搬东西堵门。”那铁柜一人多高,足有两百来斤,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一下将铁柜推到门后。
几人一阵忙乱,堵好了手术室的大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杨思琦早被惊醒,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倚在里间门框上,王雪晴喘着大气安慰她“杨姐,你别怕,丧尸只要一时半会进不来,时间一长就会慢慢散去了。”
她这话虽然说得不错,但听到门外擂鼓一般地撞门声,六人仍不免心惊肉跳。好在几分钟以后,撞门的声音渐渐小了,丧尸看不见活人,没有了刺激,也渐渐散去。
杨思琦吁口气道“这帮恶魔可终于走了。”
王雪晴轻声道“它们只是不撞门了,但肯定还在走廊上,大家说话做事都小心一些。”
六人轻手轻脚,走进手术室里间,陈琳拿了几盏酒精灯在墙角燃,拿一个托盘倒水清洗干净后当作锅子,开了几罐小米和燕麦粉加水进去,放进切碎的人参燕窝虫草等,杂七杂八的熬了一锅粥。
六人饥肠辘辘,粥还未熟时,便都感到清香扑鼻。死亡虽然就在门外徘徊,但肚子总得要填饱。
年月日晴转多云尸变四年零天
靠着从病房里搜集来的食物,六人在小小的手术室里又呆了两天,人参燕窝都是大补之物,杨思琦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中午大家一商量,决定今晚就离开横峰县城。
吃过晚饭,天色渐黑,几人小心地移开堵门的铁柜等物,我开了一条门缝朝外窥视,昏暗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我和马春阳打头,一行人蹑手蹑脚往楼下走去,一只丧尸无精打采地靠座在四楼楼口,干枯的背影透着莫名的诡异。限于角度,我们看不见四楼走廊两边有没有丧尸,静静地等了一会,再没听到有什么动静,我才悄悄来到丧尸身后,一匕首捅进它腐朽的大脑,随即扶着它的身子慢慢放倒,探头往走廊两边看去,也并无丧尸。
此后一路下楼,只遇到了为数不多的丧尸,被我和马春阳毫不费力的干掉,六人来到了一楼挂号大厅。地上躺满了丧尸的尸体,尸臭阵阵,中人欲呕,大家步走出医院大门。夜风轻拂,送来黑暗处凄凉的嘶嚎,街道上还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荒凉,发动摩托车,我们逃离了横峰县城。
月色朦胧,映得公路灰白惨淡,死寂的夜里,只听到摩托车引擎的声音,行驶到半夜,公路两边的楼房渐渐稀少,往往跑上七八公里后,才又看见一两栋乡村农房,我担心再继续跑下去会露宿荒郊,等再次看见一栋二层的小楼时,便摁了两声喇叭示意王雪晴和马春阳停车过夜。
小楼房门虚掩,黑咕隆咚的死寂无声,黑夜之中,荒山之上,虽说人多,但也不由地让人背心微微发凉。
走进屋子,蔡教授和杨思琦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歇息,我和陈琳搜查二楼,马春阳和王雪晴检查一楼,确定屋子里没有丧尸后,几人便聚在客厅里生火烧水。吃了夜宵后各自蜷缩在火堆边睡觉。
以前陈琳在那太行会所看见刘鹏莫名尸变,还坚持各自睡一间卧室,只怕晚上出了意外,但被困在县医院手术室里的几天,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年月日晴转多云尸变四年零天
一觉醒来也是中午,几人填饱肚子,驾驶摩托一头又扎进了太行山脉,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一天除了吃饭和撬开废弃的汽车给油箱加油,一直赶路到天色黑尽,后在公路养护道班房里过了一夜,算算路程,今天也行出了两百来公里,如果明天也这样一路顺风,大概明晚就能到达太行市了。
年月日晴转多云尸变四年零天
早上十,几人驾驶摩托车继续赶路,到了中午,突然间一声霹雳,山区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一阵急雨登时洒将下来,沙沙作响,抬头看天,眼见天空乌云聚合,这雨只怕还不小。
偏偏这段公路上连一辆废弃的汽车也看不到,三部摩托只好顶风冒雨,继续赶路。又绕过几道大弯后,到了山坡底下,终于看见道路中间横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面包车。
几人忙将摩托停在路边,上了面包车避雨,正所谓祸不单行,上车不到十分钟,陈琳忽而惊叫一声,指着前方公路,只见雨幕中隐隐约约走出一群人来,我定睛一看,嗤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成千上万只丧尸,黑压压的不见尽头,正沿着公路潮水般的涌将过来。
“尸潮,跑”王雪晴一声惊叫。
“大家马上逃命,慢一步被活死人围住,可就没命了。”马春阳说着就去拉车门。
杨思琦大病初愈,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说“我们静静地躲在车里不行吗丧尸也不一定就会发现咱们,我,我可跑不动呀”
我把湿漉漉的背包重背上“杨姐呀,这可是尸潮啊,要是不小心被发现,汽车也能给你推翻,下车吧”
六人下了车,弯腰朝路边小道跑去,幸好雨下得大,尸群并未发觉。跑了一会,耳听得背后闷雷阵阵,杨思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