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多云转晴。尸变四年零天
一大清早,几人起床吃过早饭,开始抡起锄头垦地,花了一天的时间,在八个人手上都打起了血泡后,终于撒下了希望的种子。
我们虽然都累得腰酸背痛,但都不以苦,吃过晚饭,看着夕阳的余晖铺在平整的土地上,大家心里满满的,都是宁静和祥和。
天堂寨酒店共有二十四间客房,都在左边的小楼里,东野志明以前都睡在大堂里,这晚上也搬来住在了我的隔壁。看来人类刻在基因里的群居天性,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年月日。多云转大雨。尸变五年整
一晃过了十二天,这段时间我们去附近的乡镇找来油漆和砂石,给螺旋铁梯刷上一道漆后又建好了围墙,剩下的事情就是架设电线了。
一个阶段的目标达成,大家决定休息一天犒劳自己,恰好今天是大灾难发生五年整,中午吃饭时,我开了几瓶红酒摆在桌子上,连小豆子也给她倒了一小杯。大家不解地看着我,周若晗问“干嘛给小豆子也倒杯酒,小孩子喝酒可不好。
我举起酒杯,心情复杂地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什么日子”大伙费解了,也难怪,过去的五年疲于奔命,谁还有心思去记得哪年哪月时间的概念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人类不长的历史在岁月的长河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五年的时间是微不足道,但这五年对于活到今天的幸存者来说,是漫长而又残酷的,能活到今天,我不禁有一种“谢天谢地”和“九死一生”的感觉。
我举起酒杯说“来,庆祝末世过去了五年整”
几人一愣,短暂的沉默后是一阵唏嘘感叹,都有一种活到今天真不容易的感觉。小雨举杯说“应该是庆祝我们在这冷酷的末世中,活了五年。”
一向坚强的周若晗也是眼睛发红“不说那么多了,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大家干杯”
一阵叮叮当当的酒杯碰撞声后,大家一口干完。
李良满上酒,神情惨然地说“要是我老婆和星儿还活着的话,星儿也该要满五岁了,可惜”
“为我们所有死去的朋友干上一杯”我声音低沉地说。
凯瑟琳自从徐克离开后性情大变,空气一般的沉默寡言,这时也举起酒杯“为徐克干杯。”
大家心情沉重中,又带着侥幸活到今天并且有了个还算不错的落脚的欣喜,拼命喝酒,什么都可以成为干杯的理由,这场酒一直喝到太阳落山,人人酩酊大醉。
年月日。大雨。尸变五年零二天
清早,一阵哗哗的雨声吵醒了沉睡中的我,我睡眼惺忪的拉开窗户一看,黄豆大的雨下得正欢,这样的雨天,适合睡懒觉了,我蒙上被子又睡了过去,直到中午小雨来叫我吃饭。
来到大堂,众人都已到齐,饭后,大家看着窗外的雨闲聊着。
东野志明在大灾难前是电力技校学生,他说要从附近山头引电过来,普通的家用照明电线可负载不了,必须小规格,至少也是单根铜丝在个平方的bb护套线才行,而且还得配上三相双流整向变压器,否则带不了电梯运行,巴巴啦啦地说了一大堆,我们也不太明白,只是知道,附近山头看起来不远,但实际上就算从近一个山头引下电来,至少也要六七千米长的电线,而包括那个三相变压器等材料,恐怕只有去天长市才能搞到。
一提起重天长市,大家心里都很发怵,在天长市差丢了小命的经历,可在我们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附近的乡镇上,难道就搞不到你所需要的材料和设备吗”我问。
“搞不到,为保证安全和一劳永逸,必须要用专业的设备,我看,只有去天长市供电局,供电局里不缺这些材料。”东野志明说。
“不就是拉根电线吗怎么这么复杂”小雨抱怨道。
“大型风力机组一般为变速恒频机组,并网电压在六百九十伏”东野志明还没有解释完,大家都摇头皱眉,李良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听不懂,隔行如隔山,大家都听你的就是了。”
东野志明那出一张手绘地图,指着图上一个打的地方,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供电局在城市边缘,我以前去探查过,就是一个人扛不来那么多的东西。”
“既然这样,今晚就去。”周若晗干脆地说。
下午五,我李良周若晗东野志明,四人带上武器准备下山,凯瑟琳匆匆跑过来“我也要去。”
我头“要去就走吧。”知道凯瑟琳是抱着万一碰上徐克的想法。
五人下了山峰,由周若晗驾驶皮卡车朝天长市行驶,我把电筒接在仪表台上的充电插孔里,开始充电。周若晗这次轻车熟路,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天长市郊外的一座小山头上。
这时太阳已经日落西山,但光线还不算昏暗,废墟般的天长市破败荒凉,又一次展现在了眼前。
东野志明指着一栋灰白的高楼“四楼就是供电局堆放材料的库房,我们是现在就走还是等到天全黑了再去。”
“等天黑了再去吧。”我说。供电局虽然处于城市边缘,但大楼周边游荡的丧尸也不容小觑。
五人坐在车里,李良掏出香烟散了一圈,一支烟抽完,天色也黑得差不多了,等我们驾车行驶到供电局楼下,天色应该就全黑了。
周若晗发动皮卡,等接近城区时,就关了大灯,睁大眼睛瞪着灰白的路面,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