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自己之后直奔赌场,人在最绝望的时候总会产生这种恶劣的赌徒心理,我觉得我疯了,可我没办法。
“这位小姐想玩点什么?”一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女人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我四处观望了片刻,“牌九吧。”
她把我领到桌前,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荷官笑眯眯问我,“下多少?”
我拉开包想拿钱,却发现钱夹里面空空如也,早就被那些人收走。
“我……”我硬着头皮开口,“可以用我自己当筹码吗……”
我话一出口大家便哄笑起来,荷官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暂时还没这种先例。”
我涨红了脸退出人群,走到门口想打电话给同事问问能不能先借几千块。
“就是她!”
我听到一句刻意压低的男声,随即一双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而另一只手则扣在我的手上,硬生生把我拖走。
我拼命的蹬腿挣扎,却因为力量相差过于悬殊而毫无意义。
我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双手捆绑在身后,腿则是用胶带黏住,套进了一个麻袋里。
从头到尾,我连一点声都发不出,他们脸上蒙了面罩根本看不清脸,这群人专业到可怕。
紧接着如同雨点般密集的棍棒“招呼”在了我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我不断的扭动着身躯试图减轻这种宛如酷刑的折磨,但腹部沉痛的一击让我再也无力动弹。
直到我不再挣扎,他们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我抬起来又丢在地上。
四周皆是一片黑暗,隐约能透出一丝微光,我试图动弹了一下手指,锥心的痛楚让我根本没办法挪动。
我待人一向很好没结过怨,要账的还等着我还钱自然不可能对我动手,除了何路岩——尽管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我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心里暗自祈祷着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朝后翻滚了两圈,胸口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轮胎碾压过我的手臂,嗓子一甜,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过了片刻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解我的袋子。
当我重见世界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身上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身份不一般,我做的是奢侈品销售,他这一身起码十几万。
我们俩对视了片刻,他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名片塞到我的上衣口袋里。
“我已经联系助理了,他会过来送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宛如腊月里夹杂着冰渣的寒风,凌冽又无情。
我呆呆的望着他开车远去的身影,一时间居然连疼也忘了。
再一次醒来,已经在医院,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包扎处理过,有些地方已经淤青,稍微碰一下都钻心的疼。
“程总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助理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我凭着记忆找到他塞给我的那张名片,程浚。
榕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财经杂志封面常见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