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句话?”
顾嫣笑着反问一句,程艾玫接连点头,随后像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心与谄媚,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谁料顾嫣爽快地点点头,“好啊。”
“真的?”程艾玫受惊地睁大眼,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快。
顾嫣神态轻松,宽慰她道,“事而已,自然是真的。”
程艾玫这才喜笑颜开,眼底的紧张消散,又赶忙给顾嫣说了几声谢谢。
顾嫣跟她客套了几句,目送着轻松满足的程艾玫和她的经纪人离开,下一秒李梅就从外面钻了进来。
“你……真的原谅程艾玫了?”
顾嫣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太久没戴朱钗,还好没戴歪。
闻言,她看向李梅,奇怪地问,“我只是答应在微博上说两句话而已,至于说什么,那得看我心情了。”
李梅:……
顾嫣,“走吧,该拍戏了吧。”
李梅眨眼,“你不是要发微博?”
顾嫣,“是工作要紧还是发微博要紧?我可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可是你答应了程艾玫要发……”
话说到一半,李梅奇怪地语气转变为恍然大悟,“你也没说什么时候上微博说两句话。”
顾嫣耸耸肩,慢悠悠地走出化妆间,跟老年人散步一样,晃悠去了拍摄场地。
李梅站在她身后,一脸敬佩地望着顾嫣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为满心愉悦的程艾玫默哀。
此次取景是在一个花园里,亭台楼阁,曲水流觞,颇为清幽。
顾嫣离得近了,才发现有个陌生男人。
陈导正跟他说着什么,见了顾嫣,就叫她过来,跟她介绍道。
“这是陈老师,待会儿拍戏时的笔替。”
顾嫣一愣,“……笔替?”
陈导点头,“待会儿拍的时候,你就在纸上随便写写,乱涂乱画都行,但气势一定要演出来,不能虚知道吗?”
顾嫣看向气质颇为儒雅的陈老师,笑了笑,“其实我不……”
陈导拍拍她的肩膀,“现在整天拍戏记不住台词直接数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明星都多了去,相比之下用笔替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顾嫣嘴唇动了动,觉得自己可以再挣扎一下。
陈导却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并告诫道,“我虽然举了这样的例子,但不是让你有样学样的!在我这里你要是敢给我念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就直接让人把你扔出去。保持昨晚的状态,不要虚!”
顾嫣:……
陈导,“行了行了,不说了,你赶紧去准备吧。”
顾嫣见陈导转而去安排其他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听话地去做准备了。
……
琴声幽幽,帷幔飘荡,太子府中觥筹交错,笑语延绵。
今日是太子十九岁寿辰,太子有令,不得大肆操办。
可到底是一国储君,这寿宴可是准备了足足一月。
各方大臣搔头弄耳,费尽心思准备寿礼,日子一到,太子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皇上身体抱恙,差人送来赏赐,并未出席寿宴。
宾客里,上至一品重臣,下至七品官,谁敢不到?
各家儿女皆盛装出席,男子若有幸得太子重视,则前途似锦,一片光明。
女子若有幸得太子青眼,则入主太子府,日后便是后宫嫔妃。
若是能得太子荣宠,有朝一日能等上后位,光宗耀祖都说不定。
一时间,太子府里,群芳争艳,好不热闹。
其中,最令人瞩目艳羡的,便是丞相之女宫簌簌。
她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更是习得一手簪花楷,十三岁时便得皇上称赞。
平日里,太子更是对其甚是亲近,又是相府嫡女。
京中早有传言,说这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属。
多少贵女心中不服,这才刚聚到一起,便有人明朝暗讽,你来我往,各不相让,竟是逼得宫簌簌骑虎难下,露了一手才算作罢。
“不愧是皇上赞誉有加的簪花楷,真是让人甘拜下风,宫姐心灵手巧,让人叹服。”
礼部侍郎嫡女打着圆场,转移了所有人视线,“此次太子殿下寿辰,听说有不少奇珍异宝,众位姐妹能否说之一二,让大家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奇珍异宝说不上,家父日前得了一尊兰花,君子如兰,便献给了殿下。”
“是啊是啊,家父只是得了一尊玉佛,借花献佛,献给了殿下。”
“家父得了一个羊脂玉玉佩,温润养人,献给了殿下。”
……
众人七嘴八舌,可你一尊金佛,我一柄宝剑。
虽然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却暴露了她们攀比的**,就像是她们最看不起的唱戏戏子,滑稽又讽刺。
礼部侍郎嫡女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抬袖掩唇轻笑间,眸子一转,瞥见了人群末尾,大大咧咧坐在假山石上的女子。
她倏地一笑,“平安郡主素来擅骑射,祖辈一生驰骋沙场,府中刀枪宝器定然数不胜数,不知此次选了什么神兵利器给太子殿下作为贺礼?”
礼部侍郎嫡女的一番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这一转头,众位贵女就觉出几分不同来。
京中素来流行大袖齐胸拽地长裙,凸显女儿家锁骨好看,皮白如凝脂。
不论是高门贵女,还是后宫嫔妃,自然爱美,想要压下别人风头,齐齐追捧这种穿法。
可随意坐在假山上的女子,虽然穿着水粉流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