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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媺起身为他拂落额发上的落雪道:“当心着凉了。”说完抬手让赵舒玥传膳。
厨房里早就备好了早膳,丫鬟们捧着碟子鱼贯而入,摆好后又低头静静地退下了。
两人在桌前落座,顾媺舀了白玉莲子汤给顾谦,“送信的人过会便来,待用了早膳就写封家书。”
顾谦一边吃一边点头,“好,若是方便让从家里带几本书过来。现在一切都好就是有些孤本得送过来。”
顾媺咬了一口水晶虾包道:“二哥真成fēng_liú名士了。”
顾谦挑眉道:“那可不,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可得完成好。不然恪威王妃发怒,我可承受不起。”
顾媺闻言,双目含嗔叱道:“二哥就会胡说。”
顾谦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又说起儿时的趣事,一顿饭吃的笑语连连。
用过了早饭,赵舒玥麻利的指挥人撤了菜。又去书桌边放好了文房四宝慢慢的研着墨。
顾媺蘸了墨提笔问候了父母亲,才说起顾谦的事情。写到一半搁了笔起身道:“还是二哥你来说。”
顾谦点头到书桌前落座,拿了笔要落墨又迟疑住。顾媺知道他心绪难平,也不催他,只从赵舒玥手中接过墨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赵舒玥行礼退下,顾媺挽袖研墨,不再言语。
顾谦拿笔蘸了墨,悬在信纸上方始终不能落笔。良久才颤抖着写下四个字“孩儿不孝。”
顾媺见了眼眶一热,泪便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滴进砚台里。顾谦一笔又落在纸上却没有了动作,良久叹了口气,放下笔说:“就这样吧。”
顾媺抬袖拭泪,然后道:“那哥哥将要拿来的书名写下,一并交由李度。”
顾谦点头写下几个书名,顾媺接过来吹干,然后仔细的折好包住,才出门交给赵舒玥让她拿去绸庄给李度,再三嘱咐了一番才算放心。
顾谦看着家书送出又挂心着山上的寒梅,一夜落雪怕被压折了枝所以便动身回山上。
顾媺怕山上冷寒让顾谦受了冻,吩咐了人随后送了一车银丝炭上去才算安心。
送走了顾谦,时辰还早。管家拿了礼单来给顾媺过目,顾媺随意翻了翻,指着含秀宫的礼单道:“再加上几匹南华送来的蜀缎吧。”管家应声下去了,顾媺对赵舒玥道:“去年初一竟睡过了,今日时辰尚早,也该去宫里给各宫请安了。”
赵舒玥点头称是,取了新做的宫袍伺候顾媺更衣梳妆,收拾妥当后方出门进宫。
一夜落雪,将宫闱明黄的琉璃瓦盖上一层白色的雪顶。雪后初晴,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宫道上的宫侍们正三三两两的扫着雪,见顾媺过来皆伏地行礼。
含秀宫早就铲尽了雪,院子里摆着新贡上来的腊梅,红色的花团簇拥着挤在枝头,很是热闹。门口的宫婢看见顾媺弯腰往里头通传去了,顾媺也不着急,站在廊下欣赏着院中的梅花,对赵舒玥说:“一年四季,含秀宫中总是花团锦簇。”
赵舒玥听着觉的她的话意有所指,又不知是什么,只好回答道:“定是皇上怕宫中枯燥,给敏妃娘娘解闷的。”顾媺望着那似火热烈而绽的腊梅,唇角勾起道:“愿敏妃也似这花团,常开不败。”
赵舒玥知道这话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随意接的了,于是低头替顾媺扫去肩上的落雪。
话音刚落,进去通传的宫婢打了帘子出来,躬身对顾媺道:“娘娘刚起,请王妃进去呢。”
顾媺有些诧异的问道:“刚起?”
那宫婢笑意满满的回答:“昨夜皇上留宿,娘娘起的有些晚了。”
除夕之夜桓卓竟留在了含秀宫?顾媺闻言,心下一喜,抬步入了大殿。
殿内拢着火炉,又点着熏香,暖意熏人,垂下的水晶珠帘隔开了内殿和外殿,厚重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殿,踩上去柔软的触感让人几乎遗忘了这是寒冬。
白露发髻未绾,散在脑后,只着一件单薄的红色中衣从内殿出来,顾媺刚要屈膝行礼,便被她一双玉手托住道:“王妃不必多礼。”
说着让她在下首坐了,笑着说:“没想到王妃今日这么早进宫,起的有些迟了。”
顾媺笑言,“今日初一,特意进宫来向娘娘拜年。”
白露让冰儿给顾媺上了茶盏,一边说:“你我之间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倒让你特地跑这一趟。”
顾媺道:“无妨,一会还要去给四妃拜年,总归是要来一趟的。”
“你若不想去,不去便罢了。”白露笑着说,“对了,刚刚看了王府送来的东西,那几匹蜀锦真是好看。”
“娘娘喜欢便好。”顾媺笑着说完,左右看了一眼,白露看见她的动作便知她有事扬手让左右的人下去,问:“王妃有事?”
“萧家来信了。”
白露一听追问道:“可是家里出事了?”
“家里无事,你且放心。”
听到家中无事她才算放心些,问:“那是何故?”
“眼下陈家已倒,侯府的意思是想参加春闱,但桓卓之前有令,萧氏子嗣不可入仕,所以还需要娘娘您从旁协助一二。”顾媺将萧甫的意思传达给白露。
白露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让伯父放心。”
顾媺皱眉道:“此事你需得万分小心,不可急于求成,更不可露出破绽。”
白露笑起来道:“王妃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她自是明白这其中牵连甚广。
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