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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大败而归,连北境的五座城池也被挛鞮漠率军占领,眼下桓卓手无良将,怕是不想用弋凌也不得不用。
顾媺垂了眸又靠进他怀里道:“什么时候走?”
“今夜赴营点兵,明早便走。”
顾媺伸手将他怀的更紧些道:“一切小心。”
“我知道。”弋凌道:“延藏燑会留下,朝中之事可找谢轩安或沈昭。”
“放心。”顾媺心中虽有不舍但还是笑着宽慰他:“我等你回来。”
天气微冷,弋凌起身道:“进屋去,莫着凉了。”顾媺点头随他进屋,凝烟上前奉茶,弋凌见不是赵舒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换人了?”
“总是小玥侍候着,也该提几个人上来了。”
弋凌点点头不再多问,顾媺到他身侧低声道:“江循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何人?”
“长州和土人,还有母亲和兄妹,问这作甚?”弋凌道,顾媺遣了凝烟下去,轻声道:“我想把小玥许配给江循。”
弋凌闻言吃了一惊道:“怎么管起他人私事了?”江循自军中跟着他从来直言战事政事,生活私事他却是一概不管的。
“我冷眼看着,怕小玥对江循是个有请的。”顾媺笑着道,“就是不知江循的意思,所以问问你。”弋凌沉吟道,“待此番回来,我问问江循的意思。”
“我知道他是从六品的左右校尉,小玥只是个无父无母的侍婢,但我想着若抬了小玥的身份,由我作保嫁个江循还是配得上的。”顾媺将心中的想法一一与他说了。
弋凌听着便知顾媺计划这事恐不是一日两日了,便道:“放心,若两厢情愿,我也愿意成人之美。”
“好。”顾媺听他应下心中一喜,想着赵舒玥跟着自己三年多受了许多的苦,若真的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自己也算快慰。
两人用过午膳,雨依旧在下,顾媺想着弋凌傍晚便要赴北营点兵,便说自己困乏想睡,让他陪自己午睡。弋凌在顾媺身边和衣而睡,赵舒玥让岚霜在内室燃了安神香,又悄悄的退下了。
顾媺躺在弋凌怀中,闭着眼道:“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可瞒我。”
弋凌一手揽她,一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犹如哄小孩入睡一般柔声道:“放心,待盛京落下第一场雪,我必凯旋。”
“大丈夫说话可是要算话的。”顾媺听了,心中愈发不舍,又望他怀中靠了靠。
弋凌低头吻上她的额角,“我会给你写信的。”他的吻浅浅落在额上,顾媺稍支了身子起来,盯着他道:“若你回来晚了,可要受罚。”
弋凌轻笑,亦望住她道:“好,夫人要如何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为夫可能先讨些罚。”弋凌语音刚落,大手便揽过她的后脑,脸一抬,唇边已经吻上她的,辗转缠绵,夺走她的呼吸。
顾媺柔柔的回应他,一手攀住他的肩膀,长睫轻垂投下旖旎的阴影。
弋凌一边吻她,一手已探入裙内,掌下的肌肤嫩如凝脂,手掌处处留恋,点起欲火。
顾媺嘤咛一声,娇喘连连,弋凌心中柔情更甚,手扣住她胸前的娇嫩,轻轻揉弄。顾媺脸上霞云密布,额上更有细汗渗出,四肢酥软无力,只能将自己交于他。
弋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下的佳人罗裙未褪,小露香肩,他的吻一路向下,含住粉樱,手从裙下探入她的私密。
顾媺轻吟出声,他拨开裙摆沉身进入,低紧紧低唤她:“汀儿。”
顾媺犹如身处海浪之上,只能紧紧攀着他,低声吟泣。
云收雨住,他揽着她道:“若不是答应了挛鞮炎,真是不愿意离开。”
顾媺鬓发润湿,也不去管,只倚在他怀中道:“那便早些结束战事,早些回来。”两人絮语片刻,顾媺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暮色四合,身边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顾媺一惊,翻身起来唤:“小玥。”
赵舒玥掀了珠帘入内道:“王妃醒了。”
“王爷呢?”
“王爷已出发去北营了,吩咐奴婢备着浴汤,王妃可要沐浴?”
顾媺听他走了,一时惆怅,起身披了外衣往浴池去,浴汤早已温着,顾媺罗衫轻褪进了浴池,赵舒玥将衣衫一一整理好挂到屏风上,到小柜子里取了香露洒进浴汤中。
顾媺怏怏的伏在池边说:“都走了,这盛京城越发无聊了。”
赵舒玥笑着说:“王妃若是无聊了可以出去走走啊。”
“连日阴雨,实在闷人。”
“往年夏里日头毒些王妃嫌晒,如今下着雨又嫌闷了。”赵舒玥说着替顾媺拆开发髻道:“奴婢给王妃梳梳头。”
“还是江都好。”顾媺感慨一声,换了个姿势,将湿发交给赵舒玥道:“入了夏江都少女们便都换了薄衫披帛,彩袖招招,乘船游湖,晚上还有各种夜会,很是热闹。”
赵舒玥听着也羡慕起来,“江都,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
“是啊。”顾媺似有些怅惘道:“很美,很美。”
赵舒玥见她神色抑郁,想了想道:“王妃若是想家了不如上山寻公子可好?”
“下着雨,湿湿滑滑的,待过几天天气好些,带你们上山。”想起家乡,顾媺被勾动了想家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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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倒真是一天天热起来,入伏后更是闷热。
盛京也终于有了夏天的味道,窗外廊下摆满了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