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顾媺听了心中很是高兴,伸手将白茉婉叫到身旁,拉着手笑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可是个有福的。”
白茉婉端端正正的给顾媺行了礼,声音微咽道:“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顾媺见她眼角含泪,明白一番大病挺过来定是不易,心中多了几分疼爱,柔声道:“我如今在府中无聊的很,你若是愿意常常来陪陪我可好?”
低下的夫人们听了有的极是羡慕的望着眉开眼笑的白张氏,有的冷冷看着不知想些什么,倒是白茉婉很是欢喜地说:“只要王妃不嫌我烦就好。”
“这是什么话,你来我定是高兴。”
坐在下面的夫人听了,其中一个笑着说:“白姑娘真是我见犹怜,听说因为生病错过了采选,这等样貌若是参选,定是富贵命。”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冷哼回道:“白家已出了个敏妃娘娘,怕是够了吧?说起样貌谁能比得上宜美人呢。”
顾媺呷着茶抬眼看了看,见说话的正是薛成志的妻妹,尚书左丞的妻子,王氏,尚书左丞李鹏程不过正四品,在今天一溜贵妇中算不上大官,但是因着贤妃如今统掌后宫,又怀着龙种,薛家又有薛芷入宫,正是得宠的时候,难免自得。
薛王氏听了这话有些得意的样子,拿帕子掩了嘴角笑着训斥妹妹道:“可别胡说,宜美人不过是正好入了皇上的眼,哪里比得上敏妃娘娘。”
“说起来,敏妃娘娘又何尝不是因貌似悫敏皇后而……”李王氏话眼底的不屑显而易见,话还未说完听得一声历喝,“放肆!”
“说起来,敏妃娘娘又何尝不是因貌似悫敏皇后而”李王氏话眼底的不屑显而易见,话还未说完听得一声历喝,“放肆!”
众人惶惶抬头,见姬玉柔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厉声道:“悫敏太后娘娘可是尔等可以非议的!”
李王氏这才惊觉自己言之不妥,竟然当着这么多命妇的面议论悫敏皇后的是非,尽管她不过是想讽刺白露,却不小心触到了皇家禁忌,而悫敏皇后也早被桓卓追封为太后,徽号仍是悫敏,但谥号已追封为孝显仁。想到这里一时冷汗涔涔,急忙跪地道:“夫人饶命,罪妇一时口快,并无半点辱没悫敏太后娘娘的意思。”
姬玉柔出自姬家,最重礼教,又是皇家宗室,怎可仍由他人辱没皇亲,抬手道:“夫人一时口快,却是给皇家宗室抹黑,此事岂是我一个妇人能做主的。”说着给身边的小婢女道:“去请示国公爷。”
众人原先见着她温文尔雅的模样,不想发怒起来却是如此不假颜色,品阶低的命妇不禁将头低的更低,而前面的夫人们却神色各异,薛王氏眼底一片焦色,碰了碰身边的韩薛氏,低声道:“求姐姐救救我妹妹。”
韩薛氏神色冷淡,似是不曾听到一般不予理睬。满室寂静,只听得顾媺拿着茶盏悠悠的刮着茶叶,丝毫不被眼前的事情打扰。
小婢女很快回来复命,说国公爷说了,此事不能做主,只让禀告了皇上。
顾媺垂着眼只管喝茶,心中却想着这安国公能在其父死后继承爵位,又能在子弟皆不入仕的情况下让安国公府依然挺立在皇家中心,不可谓没有手段。
此事说大是大,说小是小,不过是夫人们私底下的玩笑,若他就此揭过不仅笼络了薛氏也是笼络了韩文甫和贤妃,但他却不私下做主,反而禀明皇上,以显其忠心无争。
李王氏闻言,不禁瘫坐在地上,连连求饶,姬玉柔神色不改,语气淡淡道:“请夫人下去吧。”身侧的嬷嬷会意,上前擒住李薛氏便下去了。
姬玉柔这才变了颜色,微笑着对各位道:“让各位见笑了,今日是我做东,万望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韩薛氏笑着道:“夫人秉公办事,也是教导各位命妇忠心为主,这是好事,怎么能叫扫兴。”
顾媺闻言,抬眼看了看韩薛氏有看看她身侧神色阴郁的薛王氏,有些了然。下座的众人不免附和了一番,夸姬玉柔承袭姬氏家风,礼教严谨。
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正说话间,侍婢们采了荷花归来,呈上来给夫人们观赏,一朵朵荷花正是盛放的时候,清香扑鼻。
众人赏了一回荷花,听见姬玉柔笑言,“许久不回盛京,不知当下贵女们才学如何,不如各位以荷为题,斗斗诗可好。”
北胤自建国来很是注重才学培养,虽然眼下依旧以武为主,但盛京名媛们自小接受家塾教育,作诗更是不在话下,今天又是众位命妇皆在,能拔得头筹也能为自己博个才名,有益无害。
各府的小姐们都眉头紧锁构思了起来,婢女们自然摆好了笔墨以供她们写诗。姬玉柔笑着回首问身侧的顾媺道:“王妃不写一首吗?”
“都是小辈们我可拉不下脸去争上一争。”顾媺眨眨眼道。
姬玉柔在燕州早就听闻过这位南华郡主的大名,更没想到她远嫁北胤还能不顾生死护送玉玺,心中猜想过无数遍她的样子,今日一见却将所有的猜想通通推翻,心中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顾氏才名,天下皆知。王妃不必自谦。”
“夫人若是这么说,我可也要拿着姬氏的名声说事了。”
姬玉柔一愣,随即笑开,“王妃手下留情。”
顾媺也掩嘴笑起来,北朝姬氏和南华顾氏都是礼乐诗书的簪缨世族,两人有着一样的家庭文化环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