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王王妃。”
“我瞧着你心里是有他的,但还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想问问你。”顾媺浅笑道。
赵舒玥见她语笑嫣然,眉目温柔,心内涌上一股暖流,“王妃,奴婢……”
听她自称奴婢,顾媺以为她在意身份,急忙道:“不要担心,你的身份我会安排好,另外江循的意思弋凌会探一探的。”
赵舒玥又落下泪来,跪在地上行礼,“谢王妃,谢王妃。”
凝烟见了也红了眼眶,抹了抹泪,笑着上前扶起赵舒玥道:“奴婢可要恭喜姐姐了。”
赵舒玥脸泛红霞,含羞带怯,“别打趣了。”
岚霜掀帘进来,见三人面色带笑,赵舒玥脸上犹带泪痕却满面春风,有些呆愣道:“这是怎么了?”
凝烟笑道:“王妃给小玥姐姐许了个良人。”
岚霜惊喜道:“真的,是谁是谁,竟有这般福气能娶了小玥姐姐。”
“是江循督尉呢。”
“江督尉?”岚霜一愣,她原本以为顾媺给许的不过是府里的家臣,没想到竟是江循,急忙道:“恭喜姐姐。”
顾媺看了心中也满是欣慰,“好了,岚霜你回来可是外面有消息了?”
“对呀,都忘了。”岚霜回身道:“刚刚白州来了旨意,说华妃娘娘,德妃娘娘有孕,不能颠簸,圣驾回京的日子又推了。”
“华妃和德妃?”顾媺内心一滞,只觉心头大震,李婉莹和石皓月双双有孕,不管怎么说,对白露都是不利。
“怪不得……”怪不得李婉莹要出手对付韩静如和白露,因为她早就有孕,而石皓月,一直以来都颇得桓卓喜爱。
顾媺有些怏怏的扶额道:“还有什么?”
“皇上让李明德大人即刻去中州全权负责水患事宜,谢轩安大人也返程回中州相助。”
“大司徒。”顾媺脑海中想起的却是李婉莹弱不禁风的模样,想了想起身道:“更衣,进宫。”
——————————
夜幕沉沉笼罩,阴雨依旧绵绵。
宁海小心的替桓卓打着伞,唯恐有一滴雨沾了桓卓明黄色的龙袍。前头四个宫女打着琉璃宫灯照亮了前面的一方小径。桓卓沉着脸大步走着,丝毫不顾密雨如织,宁海跟在后头急忙劝道,“皇上小心龙体。”
桓卓忽而叹气,似是有些疲惫道:“宫里有消息吗,露儿的病如何了?”
“已大好了,听说恪威王妃时常进宫探望。”宁海道。
“唉,真想早些回去。”桓卓突然叹了一声。宁海觑着桓卓的脸色,有些怯怯的劝道:“宜美人也是忧心其妹,皇上息怒。”
“这个薛芷越来越无法无天,小舒罚薛芙禁足抄写女戒而已,非要闹着朕罚小舒,真是无理取闹。”桓卓冷冷道。
“皇上现在回流华殿吗?”
“去瞧瞧德妃吧。”
宁海一点头,跟在桓卓身后往德妃殿走去。
白州湿冷,加上又是阴雨夜更是冷了几分,宁海越发小心的伺候着桓卓,只盼早些到德妃殿里。
顺着小径走着,却突然听见单调的雨声里传来女子吟咏的声音,宁海心内一惊,警惕的去看桓卓的脸色,却见桓卓疑惑的样子,脚下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往前走了几步女子读书的声音更加清晰,轻轻淼淼的声音穿过雨夜淅沥的雨声传来,别有几分韵味。
桓卓听着,原来是在念《般若波罗蜜经》,在这样一个烦躁的夜里,仿佛含着奇异的安定之力,让他心中的烦躁得到安慰。良久,他出声,“这是谁的宫殿?”
“回皇上,这里住的是陈妃娘娘。”
陈妃,桓卓眉头轻蹙,左右一打量,有些哑然失笑,是了,这里是陈琼的宫殿,是她自己挑的这里,因为四年前她还是端王妃的时候便是住在这里。心中蓦然多了几分惆怅,脚下不自觉就拐了弯。
宫殿里点着暖黄的宫灯,陈琼坐在榻上念着经文,她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读,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一部枯燥的经文而是什么有趣的志文。桓圉乖乖的坐在桌下的毯子上玩,手边散乱着木雕的玩具,偶尔抬头看看陈琼,笑个不停。
桓卓制止了宫女的请安,自己到门前轻轻推开门进去。陈琼的面容被烛光度着一层温柔的光晕,她面色淡然,但是眼角眉梢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美好的如同一幅画。
遥远的记忆忽然奔腾而来,桓卓想起那一年他冒死潜入行宫,想得到陈家庇护北上和弋凌汇合,是陈琼劝他不要贸然行事,而是潜伏在行宫里寻找机会。她是个多么智慧的女子,可惜三年的宫闱生活让她变了,可是此刻,她的面容是如此安然,与世无争,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寻常妇人,逗弄小儿,读读闲书,让他烦躁的心,找到了归属。
这是他的妻啊。桓卓想着,举步上前。
陈琼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落玉催她入睡,出声道:“我再看一会,圉儿还不困呢。”
桓卓愣了愣,出声道:“开着窗,仔细着凉。”
听到他的声音,陈琼如罹惊雷,以为是自己出了幻听,久久僵坐着不敢回头。桓卓走到她身边,灯火下的影子将她拢住,“琼儿,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陈琼终于回过神,闭上眼却落下泪,长睫轻颤泄露了她的紧张,“皇上。”唤完,才觉不妥,急忙起身行礼,“臣妾……”
桓卓伸手托住她,低头打量她的容颜,“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