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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帝抬脚将她踢翻在地,沉声说:“淑妃,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此事非同小可,淑妃多年恩宠却如此飞扬跋扈,如果不严加惩戒恐难以正后宫风气。”封清若开口道。
“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看在成儿和婳儿份上开恩!”淑妃挣扎着起身,发髻散乱,匍匐到安庆帝脚下哀求。
封清若见皇上面有动容,淡淡道:“残害我封家子嗣,淑妃娘娘恐愧对这个淑字了。”
听到她淡然的话语,淑妃怵然一惊,心中已凉了半截。
果然,一句话让安庆帝心里彻底冷下来,沉声道:“淑妃谋害皇嗣,有失德行,着褫夺封号,思过三月!”
褫夺封号。
虽然还是妃位但意义已经千差万别。这意味着备受宠爱的淑妃从一人之下的四妃之位上除名,淑这个字注定成为曾经。
封清若从仪贵人宫中出来时暮色四合,晚夏的凉风拂面,格外的凉爽。周姑姑走在一旁低声道:“长公主,今日在含景宫的婢女已自毙了。”
封清若垂下眼睑,淡语:“厚待其家人吧。”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后宫这些尔虞我诈的伎俩她以为早已被相府里相夫教子的生活磨灭,可是她曾看着母妃是如何从一个小小的贵人一路走到太后,这些手段早已生根成为本能。宫中相府的心腹,她的心腹遍布,如今淑妃送上门来,她便不得不动手。
“长公主。”身后一声低唤。两人停下脚步回头,见皇后赶上来,到身侧行礼:“今日多谢长公主。”
今日的事封清若不说皇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不得不钦佩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在生于后宫长于后宫,最后却离开了后宫这些尔虞我诈的女人。
“看好靖儿,莫叫他生事了。”封清若嘱咐道:“既然常氏这般等不及,那我们再不能坐以待毙了。”
清清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千钧的锋芒。
皇后心头一震,“长公主是说……”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封成终究太过聪慧了。”封清若话音未落人已转身走的远了。她身后的宫阙笼罩在残阳里,似血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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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凌走后的第三天管家来报王府一切都收拾好了,拿了几个黄道吉日让顾媺来挑。
顾媺本想着和弋凌一起入住新府,可眼下他出征归期未定,更不说回来后不知是何等光景,索性就挑了一个最近的日子。
五天之后顾媺从将军府搬到了王府,这一天江循也率军南下去和弋凌汇合。
夜里下起了雨,顾媺夜里贪凉让赵舒玥开着窗,结果一阵急雨噼里啪啦的打进了屋里。赵舒玥守在外间急忙起来去关窗,顾媺被惊醒来小声唤她:“小玥?”
赵舒玥关了窗,人也被淋湿了,头发贴在脸上她胡乱理了理进来道:“王妃,吵到你了。”
顾媺让她把灯点起来道:“没事,你去换身衣服,换个人来守夜吧。”
赵舒玥点了灯道:“不碍事,这点雨不算什么的。”
顾媺道:“着凉了可怎么办,你去换身衣服,再让厨房的人端点粥过来,我有点饿了睡不着。”
赵舒玥这才听话地转身去了。
顾媺见她出去了,到梳妆台上的暗格里拿出来一张纸,上面的密密麻麻的人名是延藏燑给她的,顾元显在北胤的暗桩。她上下浏览了一遍,记住了几家店铺的名字又把那张纸放回去。
赵舒玥换了衣服端了粥来,还细心的配了几碟小菜,顾媺吃了点才又睡下。
第二天因为昨夜急雨,院子里的花都被打的七零八落。天空却一碧如洗,小丫头们在院子里拿着扫帚打扫。
顾媺站在廊下看着赵舒玥指挥着她们把歪掉的花都扶正了埋好,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出主意,很是热闹。
管家远远的进了院子,顺着走廊到顾媺身边行礼道:“夫人,锦绣绸庄的人来了。”
顾媺点头问:“带了几个人?”
“按夫人的吩咐让多带了些人来,现下在门口候着呢。”
“行,让府里的人都到前院吧。”
管家领命下去了,顾媺也对自己院子里的丫头们说:“好了,一会再弄吧,都到前院。”
赵舒玥领着她们放下手里的东西,洗了手便到前院去。
顾媺到前院的时候人都聚齐了,乌泱泱的满是人头,她以前倒不知道这并肩王府里竟有这么多人。锦绣绸庄的老板带着十几个伙计见了她急忙行礼。
顾媺抬手让他们起了道:“这眼看就要入秋了,不管是以前将军府里的老人还是王府新收的新人,以后都是这王府的人,今天请了锦绣绸庄的的人过来,给大家缝制衣服,除了管家和赵舒玥三套,剩下的人不论品级都是两套,也算共庆王府乔迁之喜。”
原本大家被聚到前院都心怀惴惴,以为犯了什么错,现在听见要制衣,都面露喜色,急着行礼。
顾媺笑着受了他们的拜,对绸庄老板说,“那还劳烦再给我也缝制几件。”
老板李度急忙行礼道:“凭王妃吩咐。”
院子里的很快摆满了各色的绸缎,所有人排着队选了料子,开始量尺寸。顾媺请了李度到堂内吃茶,赵舒玥奉了茶又退出去。
顾媺端了茶盏呷了一口道:“李老板尝尝,这是南华的春雾茶。”
李度诚惶诚恐地接了,轻轻喝了一口。
顾媺问道:“如果我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