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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静如道:“没想到真的是王妃,刚刚还以为认错了呢,这是要去含华宫吗?”
“是。”
“正好,我们几个也要去看看皇后娘娘。”两人说着着举步到了含华宫门口。
前面步撵上的女子眼尾描着胭脂,顾盼间满是风情,正是淑妃冯仪慧,后面的步撵上是华妃李婉莹,披着秋香色的风氅,绾起的华髻似要压的她摇摇欲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顾媺跟她们见了礼,跟在她们后面进了含华宫。
到了正殿门口,守着的侍婢远远就见了一行人,往大殿里通传了一声,待几人走进了笑迎着说:“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华妃娘娘,并肩王妃长乐,皇后娘娘让进去呢。”
正殿的主座上坐着陈琼,虽然才只有两个月的身孕,身边的侍婢们却是诚惶诚恐的侍候着,让顾媺没想到的竟是她的身侧坐着桓卓。
顾媺不禁哂笑,就说怎么一进宫就能碰见三位娘娘,合着就是冲着上面这位来的。
几人行了礼,各自赐了座。桓卓看着末尾的顾媺道:“许久不见平阳夫人了,今日倒碰上了。”
“皇后娘娘大喜,特来问候。”顾媺起身回道。
“还是你有心了,你与皇后素来亲厚,这以后就多来宫里走走,陪她说说话解闷。”桓卓说着,让一边的内侍捧上一个盘道:“这令牌就赐予你了,方便你进宫。”
那内侍将手里的东西捧过来,顾媺撩眼一瞧,黑漆木牌上刻着的龙纹气势喧腾,这意味着顾媺以后可以在这九重宫阙里任意来去,顾媺敛了神色,行礼谢恩。
陈琼迫不及待的唤顾媺上前说话。顾媺将从大悲寺求来的符献上道:“这是今日去大悲寺特意求的,前几个月可得仔细了。”
陈琼让身后的侍婢接了道:“你有心了,这些日子倒还安稳呢。弋将军不在,你就常进宫陪陪我也好。”
“皇上令牌都赐了,我可不敢不从。”顾媺笑着说。
陈琼笑道:“听说你整日在府里不是给下人做衣服就是养花逗鸟的,让你进宫也让你活动活动。”
顾媺闻言,眼神沉了下去,那似阴霾很快就藏在笑语吟吟里,只是心头已是一片乌云。
桓卓道:“此番并肩王率兵出征,听说南华的将领竟是夫人的兄长。”
一旁的冯仪慧低呼一声道:“这可真是奇事,王爷不会对自己的舅子手下留情吧?”
顾媺眼眸望向冯仪慧,淡淡笑道:“淑妃娘娘劳心,家国朝政我一个妇人不敢妄议。”
桓卓向冯仪慧道:“朝政之事后宫莫论。”
冯仪慧面有忿色,旋即一转眸道:“臣妾知道了,今日可还有一桩喜事要向皇上禀告呢。”
“哦,何事?”
“皇上怎么也不问问德妃妹妹怎么不来?”冯仪慧笑起来道。
德妃石皓月是护国公老将军的孙女,将门之后颇有将门之风,性情飞扬跋扈总是对陈琼无甚敬意却很得桓卓喜爱。陈琼望向冯仪慧笑意盈盈的脸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冯仪慧笑道:“今日原本约好了一起来给皇后娘娘问安的,可是德妃妹妹早起不爽,唤了御医去瞧瞧结果发现竟怀孕两月有余了。”
冯仪慧说完,桓卓喜不自盛连声问:“可是真的?”
“臣妾如何敢骗皇上呢。”冯仪慧眼波如媚柔柔望着桓卓道。
“好好好,朕这就去瞧瞧。”说完桓卓起身唤了内侍就往德妃宫里去了。
冯仪慧道:“臣妾陪皇上一道去。”紧接着随皇上走了。
韩静如一直坐在一边,手中的玉骨扇与她如玉的手几乎一色,偶尔与顾媺眼神相遇报以淡淡的一笑,气质如兰。
陈琼坐在凤塌上,依旧挺直了腰,可是那微微颤抖的凤尾步摇泄露了她的情绪。
顾媺垂下眼内心思量,陈琼身孕刚刚一月,而那德妃竟已两月有余,若她只是诞下一位公主也便罢了,若是皇子便是长子,日后嫡长之争必定难免。顾媺能想到,陈琼怎么可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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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媺再一次去大悲寺的时候遇到了大行台尚书令白忠德的夫人,白张氏。
两人的软轿一前一后的停在了山脚下,白张氏下了轿看见顾媺有些踟蹰,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必定是皇胄,但是确切是谁又不知,所以只好愣在一边不知如何行礼。
倒是顾媺先笑开,施礼道:“平阳见过夫人。”
平阳,并肩王妃平阳夫人。这天下无人不知的奇女子,一人以一己之力护送玉玺北上,为当今圣上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的平阳。
白张氏如何不知,但没想到是如此温雅之人,还未说话叫人心中已升起好感。
白张氏上前惶恐道:“夫人多礼了,大行台尚书令夫人白张氏见过王妃。”
顾媺伸手将她扶起道:“夫人不必多礼,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夫人。”
白张氏道:“是啊,一直听闻王妃如何,今日幸得一见。”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山上走,顾媺问:“夫人来这大悲寺也是来祈福吗?”
白张氏说及此神色有些黯然:“是啊,小女月前生病,一直缠绵病榻还不见好。”
顾媺闻言,轻轻皱眉从脑海中想起那个坐在茉莉花丛中的女子,“白茉婉?”
“夫人如何晓得小女闺名?”白张氏有些诧异道。
“在皇后娘娘处见过采选的画像,真真是个美人。”顾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