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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媺被她突然的举动唬了一跳,连忙道:“我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赵舒玥的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满是焦急地说:“王妃,小玥说的都是真心话,愿王妃明察。”
顾媺起身拉她起来,“好好的这是做什么,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不想嫁就算了,以后你有中意的人了再与我说。”
赵舒玥抽泣着止住了眼泪,默默的行礼退下了。
“王妃可是好大的威风。”一声调侃从门外传来,顾媺听见声音,满脸惊喜地起身迎出去。
院子的种着白梅,梅树下站着青衫磊落的男子,眸低带着抹不去的沉郁,但是气色却是好了许多,顾媺见了唤道:“二哥!”走到他身边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可是被某人押上来的,身不由己啊。”说着还配上一副哀怨的表情望着院门口刚进来的弋凌。
顾媺看了看,知道是弋凌带他来的,心中满是感动,在这样的日子里能和亲人团聚,没有什么能比的上了。
三人入了房内,早已备好的饭菜一样样的被端上来,顾媺举了酒杯,欢喜的对顾谦说:“没想到今时今日,你我兄妹能在此欢聚痛饮,敬二哥一杯。”
顾谦拿起杯盏,淡笑着仰头饮尽。
顾谦虽然还是带着灰颓的气息,但是几杯酒下肚整个人也有了精神,仿佛还是年少的时候,兄妹几人在树下饮酒,嬉戏。二哥从不在乎功名,只想做逍遥的隐者,可是谁能料到一道圣旨,一场战役,世间再无顾家二公子顾谦。
顾媺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欣喜,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一会便都醉的东倒西歪。
弋凌在身边守着,也不阻止他二人一杯又一杯的饮酒,直到两人醉倒了,才唤人扶了顾谦下去休息。
顾媺醉的十分厉害,脸颊上已满是红晕。弋凌抱着她到内室的床上放下,又叫了赵舒玥端来温水。
赵舒玥原本还因为下午的事情怀着芥蒂,一进屋见顾媺醉的厉害早就忘了心中的抱怨,急忙拧了帕子说:“奴婢给王妃擦洗一下吧。”
弋凌将帕子接过来说:“我来,你退下。”
赵舒玥担忧地看了看顾媺点点头退下了。
弋凌将顾媺的钗环一个个退下,突然想起青岩山的驿馆里他们的新婚之夜,他笨手笨脚的将头发勾在发钗上。想起往事弋凌神色更是温柔下来,轻轻的为她擦脸。
顾媺睡的正香,感觉到有人动她自然不满的嘟囔两句,然后翻身睡去。
弋凌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帕子,替她解开衣服。
衣衫尽褪,水色的肚兜衬的她肌肤赛雪,弋凌呼吸蓦然一紧,心中满是柔情。他俯下身,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吻住她的唇。
她的口齿间都是酒的醇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弋凌的动作越发轻柔,一室的春光正好,灯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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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顾媺睡到了日上三竿。山中岁月悠长,仿佛一切都远去,慢悠悠的让人都生出几分慵懒。
赵舒玥见她醒来,进来伺候她洗漱,顾媺觑了一眼她说:“不生气了?”
赵舒玥嗔她一眼,“王妃再开玩笑,奴婢还生气。”
顾媺笑着说:“不开玩笑了。”
“王爷都和公子去下棋了。”赵舒玥这才展颜,帮她梳起头,一边说弋凌的去向。
一切妥当又慢悠悠的用了早膳,外面又下起了小雪粒子。顾媺披了大氅撑了伞出去,从后院绕出去便一路顺着台阶上了后山。半山腰处正是红梅怒放的地方,远远望去倒像是一片红云挂在山腰上。
顾媺顺着台阶往上走,看见远处的亭子里正坐着二哥和弋凌。她踩着积雪也不着急,慢慢的上了山。
亭子里用红泥小炉焙着酒,凳子上铺着兔皮的垫子,两人披着大氅下着一盘棋。顾媺见了也不去相扰,信步又往上走,到梅林旁边摘梅去了。
赵舒玥在一边打着伞,见她身子探出去摘那一枝陡坡上的梅花,着急的拉住她的一角,“王妃小心。”
顾媺踮着脚尖费劲的勾住那枝桠,拉到身边折了下来。
赵舒玥在一边看着出了一层冷汗,急忙扶她下来。
那一枝上的红梅并不是全开,还有许多才结着花骨朵儿,像是谁的朱砂画笔点点的落在树枝上,别有一番风味。
一夜落雪未停,红梅上压着层层的白雪,顾媺见了心下一动,让赵舒玥去院子里取个瓮来。
赵舒玥再三嘱咐她原地等着,才下山去取。顾媺拿着一枝梅眺望,满目都是山林,不辨东西南北。等了一会赵舒玥拿了几个瓮来,顾媺接过来到梅枝下接着,小心的将梅上的落雪扫落到瓮中。
赵舒玥见她一个一个装满压实了,用盖子封住,然后系了红绳提起来送回院中了,顾媺自己回了亭子里,弋凌和顾谦的棋局还下着,顾媺到一边坐下,观望了一番看不出高下,摇摇头自顾自的扭头观山望景了。
一局棋罢,弋凌哈哈一笑道:“我输了。”他说的坦荡,没有丝毫的忸怩,让顾谦也哈哈笑起来。
顾媺看见一局结束了,到弋凌身边说:“你且起来,我跟二哥手谈一局。”
弋凌笑着起身让顾媺坐了,又在她身侧的凳子上坐下。
顾谦挑眉道:“你若输了该如何罚?”
顾媺看向弋凌问:“你输了如何罚?”
“无。”弋凌如实说。
“没有,那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