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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玥刚应下,门口的丫头禀报说去宫里的车架已经备好了,赵舒玥将狐皮大氅给她披上出门。
宫道上的宫侍们低着头扫着昨夜的积雪,天空一碧如洗,明黄的琉璃瓦在蓝色的天空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顾媺穿着深碧色的广袖裙,白色的大氅也掩不住风姿。
梅林在宫东北角的园子里,山上冷一些梅花还没有全开,宫里的梅花却正是簇簇怒放的时节。两人进了园子里一眼就看见坐在亭子正中的陈琼,她穿着明黄色的凤尾流仙裙,金线细密的绣着凤尾,在满园争奇斗艳的女眷中显得贵气十足。下首坐着四妃,再下面便是刚刚晋成从四品昭仪的白露,连许久不见的白张氏也在其中。
顾媺走过去行礼,其余外命妇又给顾媺行礼,这才落座。
因为顾媺在外命妇中最尊,所以她的座位理所当然的挨着白露。几月不见白露似乎艳光更甚,火红的貂绒大氅比梅花还要夺目。拢着手炉听着众人赏梅吟诗也是惬意,顾媺喝了几杯黄酒浑身都热了起来。转头见白露静坐着便对她说:“娘娘不喝吗?”
白露摇头说:“我不喝的。”顾媺见状也不再问只自顾自的酌饮。
陈琼笑着说:“王妃少喝些,别醉了。”
顾媺却似乎已有了几分薄醉,“如此美景不饮几杯可是辜负了。”
陈琼对白露说:“红梅映雪此情此景可比枫树林还要美吧?”
白露也笑起来说:“梅与枫各有各的美。”
“说起枫树林,恪威王府的那一片可是个吉祥地。”陈琼似是无意的说道。顾媺听得恪威王府有些迷惑地问:“哦,为何?”
白露明眸含笑说:“因为正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皇上。”
顾媺醉的更厉害了,说话都有些含糊起来,“竟是如此,那我可要向皇上讨赏了。”
陈琼问:“原来王妃不知道吗?”
“原来竟有此事。”顾媺含含糊糊的说着,像是没听见陈琼的话,说完竟一头栽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露还未伸手扶她,落玉已经将她接住了,探了探说:“皇后娘娘,王妃醉了。”
顾媺再醒来已是黄昏,陌生的房间让她有些恍惚,一边的婢女倒是惊喜地唤她:“王妃醒了?”
说着一直备着的醒酒汤便送到了嘴边,顾媺喝了几口说:“宴席已散了吗?”
婢女接过她的碗说:“不曾,此时正在开宴,王妃可要过去?”
顾媺睡了一觉觉的神清气爽便点头说:“好,过去看看。”
殿里早就备好了浴汤,顾媺沐浴更衣后让婢女带路去了梅园里的暖阁。阁内席开两桌,人也实在不少,互相见了礼,陈琼亲密的对顾媺说:“姐姐醒了,快来坐。”
顾媺谢恩入座,旁边依然是白露,她看着顾媺笑起来,“素闻王妃饮酒,竟不知如此不胜酒力。”
顾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娘娘见笑了。”
说话间门外有御医求见,陈琼说:“这张御医可真是尽职,每日请脉倒不曾落下。”
一边的贤妃韩静如笑说:“皇后娘娘肚子里可是嫡皇长子,自是不敢怠慢的。”
一番话说的陈琼喜笑颜开,“妹妹就爱胡说了,保不准是个公主呢。”
“公主也是金枝玉叶了,自然金贵。”韩静如回道。
说着让张御医进来了,陈琼此时孕期已六月有余,御医更是小心伺候不敢有怠。请了脉陈琼说:“恪威王妃刚刚酒醒,不如张御医也给王妃请平安脉。”
请脉是宫里惯见的事,但是张御医只负责照顾皇后安胎,让他请脉也算是一种恩宠,顾媺自然不会当着众人拂了她的脸面,起身谢恩。
张御医诊了诊说:“酒气已退了,王妃有些气血不足,食欲不振多吃些开胃的药就好了。”
上次的风寒一直未好全,顾媺也就不甚在意,点头道:“劳烦张御医了。”
等席散时天已黑,赵舒玥守在马车边候着,顾媺上了车刚欲走,御医院的宫侍远远喊着,“王妃留步。”
顾媺让马车停了等他跑近问:“何事?”
“王妃长乐,这是张御医开的开胃的药膳方,还有一瓶张御医祖传的玉肌膏,让奴交给王妃。”
玉肌膏?她手上还未消退的伤疤张御医也关照到了。顾媺有些欣慰,“劳烦了,赏。”
宫侍拿了赏银谢恩走了,白府的马车缓缓近前,帘掀起来白张氏忧心的问:“王妃,今日之事如何?”
两架马车并排驶出宫门广场,顾媺说:“不过是她想试探试探白露之事是否与我有关,故意在我酒中加了分量,也不枉我醉了一场。”
白张氏听她这样说放下心来,“这样便好,皇后也是聪慧的,竟想到了王妃。”
“怕只怕不止她想到了这一层。”顾媺的语气有些怅惘。
白张氏一听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王妃是说”
“昭阳殿。”顾媺缓缓吐出三个字。
马车隐在夜色中,将两人的对话也慢慢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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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竹林虽然不似春夏郁郁葱葱,但是依然青色满目。小院里搭了简易的茅草亭,落了厚雪。石子路上的雪尚未扫的干净,一排排脚印已进踏过去,留下了踩碎的琼玉。
赵思垚披着灰色的大氅挡着冷风,抬头往往深处的草屋,“看来她已经来了。”身侧的沈昭没有出声,两人吱吱呀呀的踩着雪到了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