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杜府的饭堂里,陈畅、杜白、陈季弘、皮灵欢、张心蓝五个人正围在一起吃大餐呢。早上刚买回来的新鲜食材加上陈畅精湛的烹饪技艺,烧出来的饭菜喷香喷香。
五个人都宛如饿死鬼投胎,争先恐后乒哩乓啦,将一罐罐一碟碟锅碗瓢盆打扫得一粒菜渣都不剩。最后,一个个吃饱了撑着的丫头小伙们,拍着胀鼓鼓的大肚皮,心满意足地躺在座椅上打饱嗝,“呃,真好吃!”
吃完啦,还意犹未尽。瞧着大伙儿以各种姿势斜躺在位置上,休息得都挺轻松惬意的,陈畅适时地也要给大家安排饭后任务啦。“筒子们,大家伙儿吃得开不开心啊?”
众人齐声:“开心——”
陈畅哈哈笑:“瞧你们吃得这么开心,我也挺开心的。然而,你们的饭量实在太大,咱们杜府的仓储,已经被你们吃得底朝天啦!钱库里,也没剩几个钱了。用不了几天啊,大家伙儿就得集体上街,去要饭啦!”
“哟呵,要饭喽要饭喽。”就杜白一个人冒着傻气高兴,“长这么大,都还没要过饭呢。”
“啪”,皮灵欢轻轻一拍他脑瓜:“你傻呀,要饭也这么高兴。”
陈季弘一语说破天机:“就是说,咱们现在遇到经济危机了呗。”
陈季弘、皮灵欢、张心蓝几个都互相看了一眼,感觉事情好像还挺严重的。被皮灵欢拍了一下脑瓜以后,杜白瞅着大家的表情,感觉也挺严重的。
“都怪大白,他吃得最多。”皮灵欢第一个指责杜白。
“灵欢,你还说我呢,抢鸡腿的时候,你最凶了。”关键时候杜白还知道反击一下。
“不要吵不要吵,大家吃得都没我少。”张心蓝觉得自己最乖了,一共也才吃了三碗饭而已。
陈季弘呵呵一笑:“那以后大家每顿都只吃一粒米算了。”
“那怎么成啊,吃不够一碗饭,我肯定会饿死的。”饭量最大的杜白吓地脸都白了,尽管,他本来就挺白的。
陈畅就喜欢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猴戏,瞧各路主演把台词都念的差不多了,他便出来转场:“各位不要慌,且听我说。”
唯一高智商的要说话了,四个人立马乖乖地坐好,静听陈畅发言。
“咱们杜府在江州城南边,有五千亩的良田,一直以来都是租给那一带附近的村民耕种,然后约定收成的时候去收租。根据以前留下的旧账本记录,杜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收过租啦。现在,趁着第一季收成刚刚过去,第二季播种还没开始,村民们家里一定都有余粮,这正是按时收租的最佳时刻。等会儿把碗洗了以后,大家伙儿就一块跟着我下乡去收租吧。”
陈畅发言完毕,四个人连忙鼓掌。
“好啊好啊,只要收完租,咱们家里就又有得吃啦。”瞧把杜白高兴的。
其他几位也如释重负,欠了好几年的租真要能收上来,那可好了,奔小康有希望了。
下午,天气晴朗,正是出门旅行的好日子。陈畅领着陈季弘、杜白、皮灵欢、张心蓝这“四大金刚”,头顶斗笠,推着手推车,带上麻袋、绳索、秤杆、账本,风风火火的出城下乡收租去啦。
向南一路通行无阻,太阳当空,微风徐徐。皮灵欢和张心蓝背靠背坐在手推车上,手摇着斗笠扇风,都快睡着了。而一个在前面拉和一个在后面推的陈季弘跟杜白两个,可是走得汗流浃背的。只有陈畅一个人拿着手绘地图,在前头领路,既不算轻松,也不算太累。
走了好几里地,终于到达第一个村子啦。五个人静悄悄地进村了,谁也没有惊动。连懒洋洋的看门狗,都依然趴在一旁继续做着它的白日美梦。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们是杜家的人,来收地租的。”张心蓝一进门就非常有礼貌的打招呼,说话声音甜甜的。她或许是史上最有礼貌的收租人了。
屋里的大叔大婶一听杜家的人,就像看见亲人了一样招呼道:“哎呀,东家来的,你们可好几年没来了。来来来,进来到这边坐。”
大婶还去隔壁,叫来了好几个邻居,左邻右舍一招呼,挤进来好几拨。大家一来,都是说的同样的话:“东家,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我们都盼了你们好多年了。”
陈畅还纳闷,好多年不来,不是挺好的嘛,你们就可以好多年不用交租了。当他把要收租的事情跟大家伙一说,乡民们都一齐开始抱怨。
“东家你们有所不知啊,往年你们不来的时候,地租都让涂家的人给收走了。”“我们说我们租的是杜家的地,要收也是杜家人来收啊。可他们不管,硬要强收,谁不交地租,就要把谁抓起来关进大牢。”
“涂家这帮混蛋,真是太可恶了。”陈季弘与皮灵欢都恨得咬牙切齿。
“而且他们收的还是重租,十五一,可把我们坑苦了啊。”“往年杜家都是收的三十二,我们的日子过得可轻松了。”“哎呀,我真怀念以前杜家收租的日子啊。”乡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差不多的话。
杜白这个当惯了少爷的,从来没有问过收租的事情,现在听着众人说的话,他都一窍不通:“昌昌哥哥,什么是十五一,什么是三十二啊?”
陈畅给他解释道:“十五一啊,就是把一次收成的总和分成十分,东家农户各五份,其中东家那五份中的一份要交给国家做田税;三十二呢,就是把一次收成的总和分成三十份,东家地租收十份,农户留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