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人心的八月十五还差一天就要到啦,为了目睹大阅兵的盛况,附近几个州郡大量的居民商客涌入都城。秦淮河畔各酒楼旅店都爆满了,大街上到处人挤人,十四日的建康城真是格外的热闹。
除了看热闹的,还有应邀从各地赶来参加盛典的地方要员、将领、藩王及随从兵丁,还有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许多天竺阿三、马来黑鬼,五方人种,龙蛇混杂。
怎么办,出去还是不出去?不出去憋死、出去被挤死,哇,横竖都是个死,最终还是决定出去透透气。
果然不出所料,一出酒楼走不多远,杜白、皮灵欢、张心蓝三人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只剩下陈畅和陈季弘两个人因为手牵着手,才没有被冲散。
陈畅与陈季弘走进一个大市,所谓的大市,就相当于现代的百货大楼,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各色的绫罗绸缎啦、古玩瓷器啦、珠宝翡翠啦、胡椒香料啦琳琅满目。
经过刀剑铺,陈季弘看见一个女子正拿起一把剑比划了两下,觉得有趣,就笑了,还笑出了声。
结果就被那个女子听见了,那女子走到陈季弘跟前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满他的笑:“喂,你什么意思啊?”
陈季弘两手一摊:“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憋不住笑而已,呵呵呵哈。”
陈畅观察这个女子,一袭黄色襦裙露裤,身姿挺拔,气势压人,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极其霸气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对。如果将皮灵欢的那个称之为大的话,那这个则可呼之为霸。
黄衣霸气女子非常不爽陈季弘的回答,认为他的笑是对女子持兵器的蔑视和嘲笑。为了出这口气,黄衣霸气女子非常直截了当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向身高一米九五的陈季弘发出挑战,“有种就跟我单挑!”
陈季弘虽然觉得突然被挑战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并不惧怕,正准备要应战。
陈畅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屁股上,“你小子干嘛呢?跟个女生较什么劲,还是男人不?好事不做,净给我惹是生非,欠揍是不啦?”
陈季弘瞅瞅陈畅故意装得凶巴巴的表情,瞬间心领神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及时收手免得闯祸。
陈畅一面拍着陈季弘的屁股骂他,一面给黄衣霸气女子赔笑:“我这傻小子老是动不动冒傻气,就爱冲人傻笑,姑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就是傻,绝没有要得罪您的意思。”
黄衣霸气女子见陈畅主动赔笑,又见这大个子被年轻人这样打屁股都没脾气,估计真是个傻子呢。自己也没必要跟一个傻子动气,“算啦,没事了。”刚围过来想看点热闹的大家伙也都散了。
陈畅牵着陈季弘的手继续往前走,还买了一袋酥油饼补偿他。陈季弘吃的香,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全忘了。其实陈畅不给他买酥油饼也无所谓,陈季弘就喜欢被陈畅打屁股,那感觉很舒服。
两人又走到一家书籍字画铺,对于字画这种东西,陈季弘是不感兴趣的。陈畅也只是把挂在墙上的几幅字画随意瞟了几眼。他稍微感兴趣的是书摊上的几本小说,《烈女传》啦、《搜神记》啦、《世说新语》什么的。
就在陈畅随意翻阅图书的时候,店铺外走进一位长裙曳地,大袖翩翩,头包白纶巾的飘逸女子。这女子出落的如同仙女一般,一袭橙色的衣饰,举止从容给人一种智慧少女的感觉。
陈畅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女子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顾自己与店铺老板交谈,要了几令白纸,付完钱就走了。
当陈畅还在回味这个女子的身影时,老板过来打断他的思路:“这本书你到底买不买,小心给我弄破喽。”
陈畅下意识的回过神,放下书籍,牵着陈季弘到他处逛去了。至于书嘛,他是一本也没买。
衣服布料铺子本不该是男士来的地方,印象中都是妇女来的多。不过陈畅逛街完全是胡乱瞎走,走到哪是哪,也没个目的性。
既然来了嘛,那就进去看看,顺便给陈季弘卖几件新衣裳。这个可怜没妈疼的孩子呀,一件破衣服从夏天穿到秋天,也没套新的可以换的。陈畅这个当父亲的,也是看不过去了。
“季弘,我今天才发现,原来长得像你一样高,并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比如挑衣服的时候,就很难找到一套合身的。”
陈季弘一边听着陈畅唠叨,一边不厌其烦的试穿他递过来的每一件衣裳,都小,“父亲大人,其实我很好养活的,不用你买这些漂亮的衣服,只要随便拿块布把想要遮盖的地方包起来就好了。”乡下来的孩子就是这么的粗犷随意。
“季弘你知道你这么大的身材,得浪费多少布料么。光把你这大屁股包住,就够别人做一整件衣服啦。”陈畅吐槽着,拿来一件大薄衫。陈季弘套在身上,袒胸露臂,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陈畅觉得不错,自然、大气,就这件吧。陈季弘也觉得不错,胸肌手臂全露在外面,该遮的一样没遮住,就适合这种天气穿着凉爽。
陈畅要了这件衣服,准备付钱。这个时候进来一对母子,母亲四十岁左右,儿子二十岁的样子。母亲要给儿子买衣服,儿子不让母亲在这买。
陈畅听了一会儿,那儿子不愿意在这买衣服的原因是这是布衣店,这儿的衣服是平民百姓穿的,他嫌穿这样的衣服掉价,吵着要去绸装店买。
母亲却觉得,穿衣服并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