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夏梦菲神态憨厚,眼眸紧紧闭合,仿佛缺少安全感一般,蜷缩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叠薄被,余下一个空间,就像给他预留的一般。
细细打量夏梦菲,他能感觉到被褥有轻微的抖动,两只葱臂抓住被褥,眼睫毛不时的动了动。
看到这一幕,宁涛暗叹一声。
他也不是傻子,对方这样子很明显已经摆足了姿态,心中却有惴惴不安。
只是此时此刻,他心中的**一下子消失了,反而有些沉甸甸的。
试想一下,一个女人不图什么,对你信任到这份上,如果他只求自己舒服,与心与身说不过去。
对于夏梦菲,宁涛心中的想法早就坚定了,这女人他要了,但要光明正大的要,让对方没有任何负担的要。
这样一想,他心中舒服了许多,伸手拉过另一床被子,叠在对方身上,俯身在其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就转身出了房间。
而在夏梦菲心中,从听到开门的声音开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宁涛在外面,她怎么能睡得着,尤其是对方俯身的瞬间,她整个身体绷得硬硬的,紧张到不能呼吸。
她心中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到这一刻,心中又有些忐忑,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她呼吸才顺畅了不少。
然而宁涛竟然没做,夏梦菲心中又泛起了嘀咕,一时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当即侧着耳朵倾听,可惜客厅却静悄悄的,没有一声音。
宁涛在,她心中忐忑。
走了,她心中仍然忐忑,还夹杂着患得患失。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之后,也没见宁涛再进来,夏梦菲心中有些失望,迷迷糊糊间,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一直到早上七钟左右的时候,夏梦菲被体内的生物钟给自然醒了。
刚一睁眼,夏梦菲随后就猛地坐了起来,她昨天一睡去,就浑浑噩噩,完全丧失了应有的警惕。
下意识的往身旁看了看,枕头,被褥都没有躺过的痕迹,再掀开被褥,看到自己内衣还在,知道对方昨天果然没有进来,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又失落起来。
心神稍缓,夏梦菲就有些担忧宁涛怎么样了,赶忙起身穿好衣服,甚至连鞋都顾不得穿,赤着脚跑了出去。
一来到客厅,就看到宁涛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身上只盖了件衣服,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撑过来的。
“醒了”
夏梦菲的动静惊动了宁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对方有些失神的站在自己面前,勉强笑了笑,就翻身坐了起来。
在沙发上睡真是磨死人了,睡一夜让他腰酸腿疼的。
“恩”
夏梦菲直勾勾的看着宁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眼神复杂,愣了几秒钟,才赶忙说了句,我去洗漱。
刚走两步,她才看到自己没穿鞋,又光着一双白嫩的脚丫再度了卧室。
等到两人都收拾完整,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收拾妥当的夏梦菲又恢复了以往的干练,整个人重变得熠熠生辉,神态迷人,仿佛昨晚醉酒的不是她。
两人在楼上简单吃了早餐,夏梦菲一猫腰就钻进了小车,扬长而去了。
用她的话来说,她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天生劳苦命,不能跟宁涛相比。
而此刻在东海另外一座高楼的办公室中,阳光明媚,已经挂牌的天羽集团董事长的张明远面色阴沉,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张文件,一句话也不说。
美女助理也看出了对方心情不好,匆匆让对方签字后,就赶忙抓着文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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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环境重恢复安静后,张明远面色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情绪难复。
昨晚的事情虽然并未给他带来严重的伤势,但他心中却烙上了一块心病。
在他未婚妻面前,他被打的跟个死狗一般,如果不出了这口气,他实在没办法继续办公。
文件与工作无关,是他昨天连夜调查宁涛的资料。
欺人太甚,他知道对方是武当派弟子,但他心中也没有多少畏惧,蛇有蛇洞,鼠有鼠窝,他虽然打不过对方,有的是人能收拾。
原本这种事自然要找青城派弟子,只是这次却行不通了,刚刚发生那般的事情,搞的青城派已经颜面尽失,宁涛也彻底进入了一些人的视线,青城派未必会再出头。
仔细琢磨一阵,张明远就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沉吟少许,就播出了一个复杂的电话。
电话旋即被接通,里面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喂。
只是声音有些怪异,听着有些别别的,好像初学者。
“我是张明远”
“哦,是张少啊,怎么想通了”
听到这边是张明远,那边声音顿时轻松了许多,话中带着丝丝喜悦。
“山本,作为朋友,我很乐意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张明远眼眸闪了闪,随后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
“哦,太好了,张少放心,只要你答应,上次的条件不变,另外你还会获得我们平贺流派的友谊。”声音带着诱惑。
“山本,明人不说暗话,我虽然答应了,但此事毕竟太敏感了,不易大张旗鼓,我不希望因为此事给我找麻烦。”
张明远脸色微沉,呈现出外人难得一见的阴霾,话语中带着敲打。
“张少放心,规矩我懂,我们这次是为那东西而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去引起华夏国安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