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别墅的卧榻上,头疼的厉害,翻身坐起来。木淳正在旁边打瞌睡,看我醒了赶紧过来,递一丸药:“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我迷迷糊糊的问。
木淳道:“齐先生检查过你的身体,他说你在斗法时受了伤,吃了这丸药就能调理好气血。”
我接过药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苦味,差点吐出去,木淳递过水,我咕嘟咕嘟终于全咽了。
“他们呢?”我头疼欲裂。
“你睡了一天,那些人该走都走了,也就我陪着你吧。爷爷知道这件事了,说这一关通过了。”木淳喜滋滋地说。
我看着他,揉揉太阳穴说:“现在没有外人了,说说吧,你当时是怎么进到郁萌梦里的。”
木淳道:“你赶紧休息吧,操那么多心。”
说着他要走,我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拽住他:“你必须说明白。我相信这个本事不是木先生教你的。”
木淳撇开我的手:“王慈你不要太过分,我还没追问你怎么入梦的,还有,你脑海中那个婴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别告我你自己都不知道。咱们都有故事,别乱打听了。”
我总觉得木淳最近怪怪的,好像瞒着很多事没说。
我不甘心正要继续问,郁萌从外面进来,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郁萌很聪明,看看我又看看木淳:“你们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木淳干笑两声:“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们看这个好不好笑?”郁萌从兜里掏出两张银行卡,递给我们:“里面是山庄给二位小先生的答谢,各有十万元酬劳。怎么样,请我吃大餐吧,不请吃饭不告诉密码。”
木淳撇嘴:“十万块钱就把我们打发了,大小姐,我们可是把你的病根给去了,怎么不得给个百八十万。”
郁萌瞪他:“你还讨价还价了,不要拉倒。”
木淳赶紧揣兜里:“苍蝇腿也是肉,就这样吧。”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随便进我的梦里窥探**。”郁萌说。
木淳打着哈欠:“你们聊你们聊,我回去补补觉。”
他冲我眨眨眼,背着手走了。
郁萌坐在床边,笑盈盈看我,我被她耵得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东西?”
郁萌大大方方伸出手:“谢谢你王慈,你救了我。”
我和她握握,女孩的小手柔若无骨,我一时心猿意马。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墙角的熏香静静燃烧,散发出淡然如兰的味道,心砰砰跳。
郁萌红着脸看我,我轻轻笑:“你真的是十六岁……”
她掐了我一下:“让你胡说。”
我咽了下口水,看着她萌萌的样子,心里一激动去抱她。郁萌吓了一跳,红着脸,倒也没躲,我心想有门,正要抱,忽然脑海中婴儿“哇”一声哭了。
哭声特别大,吵得我脑仁疼,我和他神思相连,他的哭声能穿透到我脑海最深处。
我抱着头叫了一声,郁萌本来还想等我抱她,看我这个样子她吓坏了:“王慈,你怎么了?”
婴儿的哭声她听不到,声音只在我脑海里环绕。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脑海里全是婴儿哭。
我哪有心思风花雪月,只想把这哭声熬过去,我闭着眼艰难地说:“郁萌,你先回去,我有点不舒服。”
她扶我躺下,婴儿还在不断地哭,我用意念在和他沟通,到底想干什么。随即我从脑海的婴儿里得到一个情绪,他饿了。
就在这时,婴儿像是看到了什么,哭声减小,竟然伸手往外抓。我睁开眼去看,是郁萌,她正坐在我的身边,关切地看着我。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婴儿饿极了,它本是吸收阴物的,现在居然开始对活人下手。蓝衣茶楼里那个变疯的女人,她的精神和意识全被当时还是灵引的婴儿吸收走,下场极为可怕。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一推郁萌:“你走,离开这里。”
郁萌焦急地说:“你怎么了?”
我没法和她细说,几乎控制不住脑海中的婴儿,婴儿撅着小嘴,想要吸收郁萌的魂魄。我用尽所有的意志来遏制它,对着郁萌大吼一声:“赶紧走,离我越远越好!”
郁萌眼里都是泪水,看我发火了,她哭着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她:“你们这里有没有特别恐怖的地方?”
郁萌停下来,回头看我,她擦擦眼泪,不知是气还是笑:“王慈,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极力遏制着婴儿,说道:“有没有,你就说。”
郁萌道:“有一个地方,当初刚盖山庄的时候,后面有个别墅里死过几个客人,后来没扒掉,就这么荒废了。”
我勉强坐起来,艰难地拿着外套:“带我去,不要告诉任何人。”
郁萌擦擦眼泪,回来扶住我。我用最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脑海中的婴儿,我默默跟它说:“再忍一会儿,马上给你找饭辙。”
婴儿像是真的能得到我的心念,哭声渐小,可还是哭哭啼啼的。
我和郁萌走出去,木淳正在院里背着手看花,不知在想什么,看我们两个人出来,惊愕:“干嘛去?”
我勉强说道:“开房。”
木淳一脸诡笑,郁萌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胳膊,低声:“你胡说什么。”
木淳道:“好好玩啊。”
我和郁萌出了院子,我苦笑:“我不这么说,这小子非跟着不可,我可不想让谁都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