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寒闻言,差点儿被口中的食物噎到。
闷咳了几声,随手捧起旁边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温水。
沐易臣俊眉一拧,立刻返回到她身旁。
极其自然地探出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
一边替她顺气,一边提醒道:
“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而且,你喝水的位置,也是方才我的嘴唇碰过的地方。
怎么,想用间接跟我接吻的方式,来表达你的渴望?
我记得,昨天我们还亲热过。
只不过才一天没碰你,就饥渴成这样了?”
赵冬寒又羞又急,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用了就用了,我又没怪你,急什么?”
男人眸中藏着浅笑,继续揶揄道。
她顾不上答话,低头仔细一看,手中的杯子果然是沐易臣的。
刚才,侍应生经过的时候,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谈话的时候,好像沐易臣抿了一口。
由于她不觉得口渴,就没动过杯子。
此刻,她的水杯仍旧还放在圆桌上,杯里的水是满的。
刚才慌乱之下,她没注意看,结果拿错了。
她尴尬不已,连忙把别人的杯子放了回去。
过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混蛋,我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替我准备的那个礼物居然是……”
她顿了顿,明显不如旁边的男人下限低,无法从容地说出那个品牌。
“沐易臣,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真是大意了,居然没防备,他会在礼物上做手脚。
方才,他还特意强调,那件礼物是她亲手挑的。
一会儿,要是沈山当众拆开一看,是那个东西,那些人会怎么看她?
“不行,我得把东西拿回来!”
赵冬寒刚转过身,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
她转过身,差异地看向他。
沐易臣弧度优美的唇角,微微翘起。
平静无波的幽眸之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她挑起秀眉,恍然大悟:
“你在耍我对不对?”
他轻笑,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赞赏:
“小寒,我发现,被我睡过之后,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连我在耍你,都能马上领悟了?”
赵冬寒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快步走到桌旁,
俯身坐下,扭过头去。
真是的,他又叫她小寒了!
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这样叫她,他怎么就是不肯听呢?
她缓缓垂下眼睑,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
不过,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喊出来,竟然格外动听,令她心里甜滋滋的。
沐易臣也回到座位上,俊颜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
睇向她的目光,透着几分宠溺与几分无奈。
他要送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了。
给赵冬寒准备的那份,当然不是杜蕾斯。而是他今天在沐氏,特意吩咐人去买来的,一枚限量版的打火机。
沐易臣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一时兴起了邪恶的念头,想逗逗她而已。
在她上车的时候,他随手将礼物塞进了她的背包里。
她当时在发呆,对于他的动作,根本没发觉。
此刻,在正对面坐着的,是他的正牌女朋友,未来的小娇妻,沐家将来的女主人,沐氏集团以后的老板娘。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欺负”。
其他人,谁也不许让她皱眉。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可以尽情调戏她;在众人面前,他怎么可能让她陷入难堪的境地?
这个傻丫头,他开玩笑的时候,她很容易当真;他的一颗真心,她却总是读成假意,怎么也看不穿。
也许,不是看不穿,而是根本不想看吧!
毕竟,在他第一次问她,是不是想嫁给他时,她就明确否认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眸色微敛。
缓缓垂下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真实的情绪。
适才,见沐易臣与赵冬寒这对欢喜冤家,站在一旁说悄悄话。
沈山知趣地没过去打扰,迈步走到许文轩身旁,不解地问:
“阿臣的事,你平常不是最积极的吗?怎么今天一言不发呢?
既不给点儿意见,也不帮忙撮合。
难道为了那个赌能赢,就不打算助攻一下了吗?”
“就是说啊,真不够意思!”
上官宇也凑过来,随声附和道。
许文轩潇洒地扬起左手,捻了捻耳垂上闪亮夺目的钻石耳钉,神秘地扯唇一笑:
“以你们对我的了解,我许文轩会是那种不讲义气,只认钱之的人吗?
兄弟我当然会帮,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我的办法很高明,不会像你们那么直接。”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等着看,许少爷高明的方法咯!”
上官宇与沈山对视了一下,皆是一脸期待。
菜上齐了,四个男人凑在一起,聊着金融、股票等商业方面的话题。
长条桌的另一侧,坐着四个女人。
于是,便开始上演了一台好戏。
一般女人之间的话题,不外乎是男人、购物、时装等等。
其实,有钱人的女人之间,也是一样。
只不过,在男人的前面加上了优质,购物的前面加上了疯狂,时装的前面加上了名牌而已。
琳达摆弄着手中的真皮钱包,嫣红的指甲十分醒目。
随着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