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绕来绕去,目的不过是想睡她而已。
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吗?何必假装善良体贴,做出一副她身体不适,他就不会碰她的虚伪模样呢?
赵冬寒的心中,泛起一阵凄苦与悲凉。
她喜欢他,而他只喜欢睡她。喜欢到连她亲戚来,都不肯放过她。
看来,他对她果然是毫无感情的。哪怕有半分怜惜,这个男人也不会在她抵抗力最弱,不适合同房的这几天,非要欺负她。
算了,只要他肯放过姐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沐易臣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机,另一只手缓缓插到裤子口袋里,帅气十足地站在那里。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源源不断地向她袭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半扬起一对美眸。缓缓松开他的衣襟,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问道:
“那么,沐少什么时候需要我伺候?是现在去宾馆,还是等一会儿聚会结束之后,回别墅再说?”
男人不急不缓地侧过眼眸,幽冷而深沉的视线,落在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蛋儿上。
这一刻,她的睫毛轻颤,眸底分明闪烁着隐忍与脆弱,却惊艳到极点,美好得令他移不开目光。
此时,卡座中的围观群众们,也都渐渐回过神来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玲玲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这边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她低声问道:
“阿山,你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沐少这么做,不是等于违反了游戏规则吗?”
“放心吧,阿臣的脾气,我很了解。等他回来,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沈山抿了一口威士忌,不慌不忙地说。
“他们俩还不回来,在那里拉拉扯扯的,嘀咕什么呢?”
琳达抻着头,也朝沐易臣和赵冬寒的方向张望着。
“那对欢喜冤家,肯定又在打情骂俏呢!别管他们了,咱们玩自己的。”
上官宇说罢,将琳达柔嫩白皙的小手抓过来,一根一根地随意捏弄把玩。
小意垂着眸子,似乎懒得发表意见。
许文轩瞥了远处的二人一眼,微微摇头,咂着嘴说:
“看样子,他们谈得似乎不大顺利。一个女人而已,到现在还没搞定。给他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他也不知道把握。阿臣这家伙,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这话,还真让许文轩给说对了。另一边的情况,确实进展得不怎么顺利。
从方才赵冬寒的那几句话中,沐易臣便知道,她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毛,冲口而出的话毫不留情。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冷嘲热讽:
“看来,赵小姐很有做人情妇的潜质。即使身子不舒服,也不肯休息,仍旧主动求欢。这样的饥渴程度,完全非常人可比。”
谁主动求欢了?这还不都是被他给胁迫的!
赵冬寒后背僵直,交握在身前的手,攥得更紧了几分。双唇颤抖了两下,才勉强压住火气,吐出了几个字:
“不是刚才沐少说,让我今晚代替姐姐伺候你的吗?”
沐易臣半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用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手机。就仿佛听到了一件有趣的笑话一般,扯动唇角,笑得放肆而桀骜:
“伺候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上床了?
赵小姐好歹也是在大户人家中长大的,跟赵夏暖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纵使算不上豪门名媛,也应该懂得起码的礼义廉耻才对。希望你思考问题的方式,能够纯洁一些,不要整天老考虑那些yín_dàng的事。
就算你想要了,也应该收敛一点儿,含蓄一点儿,别这么张扬。”
混蛋!她什么时候想要了?
明明是他把话讲得那么暧昧,故意误导别人的。如今,竟然怪到她的头上,说她想多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班里的三好学生。虽然不如姐姐那般淑女,但也称得上举止端庄、家教良好、洁身自爱了。
她什么时候思想不纯洁过?明明是他过去的种种行为太龌龊了,才会让她产生了误会。
赵冬寒忍无可忍,眸中快要喷出火来,语气不善地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直说?”
瞥了一眼她气恼的表情,他的姿态反而从容了几分。从她脸上收回目光,将视线移向地面,才不急不缓地回答说:
“很简单,就是让你代替她的职责,以未婚妻的身份来迎合我、取悦我。”
“我不明白,沐少这样安排有何意义。”
她不解地凝视着他,猜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
这男人向来阴晴不定,最近他的命令越来越奇怪,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随便玩玩,不需要意义。
今天我觉得,让你当未婚妻有趣,就这样玩了。明天兴许让你当我的义女,后天还有可能,收你当我的干孙女。让你扮尽各种角色,方能物尽其用。”
沐易臣挑了挑长眉,慢条斯理地说,“而且,这个设定不是你自己求来的吗?既然你非要代替赵夏暖,就得做好遵从一切命令的觉悟。”
原来,这又是一场新游戏。
赵冬寒这下明白了,看来他又想到了折腾她的新花样。临时起意,想跟她玩不用道具的角色扮演了。
他们连夫妻都扮演过,如今不过是变成了未婚妻,也没什么差别。算了,这位大少爷想怎么玩,就都随他吧!
赵冬寒觉得身心疲惫,也不再花力气与他争辩,强打起精神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