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勾起了沉重的往事,雷昶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待重新挽起苏娆的胳膊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冷峻。
“而今,我已经做到了最好,但却要经受亲人的质疑!是要让她们看看,没有一个人能够动摇我最心爱女人的地位。”雷昶说罢,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光着脚蹲下来为苏娆小心地穿上。
苏娆终于明白了,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向他的家人表明对郝婧彤的爱,并警示那些别有用心的恶人要悬崖勒马――伤害郝婧彤,就是伤害了雷昶。
还有一个自私的目的,他希望苏娆隐瞒受暗算的事实,帮助自己度过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雷昶一向冰凉的手箍在了苏娆腰上,随即,熟悉的淡淡的体香越来越浓地沁入鼻息。
苏娆冰凉的心上,似有一泓清泉潺潺流过,虽极为细微,且四周又有云雾缭绕,看不真切,但仍是微微一颤。
也仅仅是一瞬,她就明白过来,雷昶嘴里所说的“心爱的女人”指的是“郝婧彤”呢!
一丝莫名的惆怅和苦涩跃上心头。
当看到雷昶和郝婧彤相拥着走进客厅,除了红叶,众人皆瞪大了眼睛。
因为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雷昶如此深情款款的样子。
“婧彤姐的鞋子呢?你们……”雷天美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才刚见面,就如此如胶似漆,让我们这些局外人十分嫉妒呢。”
她的这句话,意在挑拨苏娆和雷氏豪族其他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苏娆心里明白,却又要装出一付什么都不懂的圣母样子,十分懊恼。
雷昶牵了苏娆的手,嘴唇微微上扬,轻勾浅笑,说:“婧彤一路长途跋涉,又穿不惯新鞋子,才刚发现脚被磨出了几个大血泡,我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新鞋子,就把自己的给她了。”
红叶一直在静静打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郝婧彤”,由于极度的震惊,双手都在瑟瑟发抖。
郝婧彤!
郝婧彤!
这怎么可能呢?!
苏娆感觉到了红叶的异常,在心里暗想:真是奇怪,据何竣说,郝婧彤是红叶珍爱的养女,而郝婧彤和雷昶之间的婚约,是很早就定下的,今日阔别三年的母女相见,该是多么大的喜讯,可她为何,却用这种眼光看我?
难道,自己冒牌的身份已经被看破?
还是,如雷昶所言――她们,在勾心斗角上,一直精力充沛?
是的,刚才从雷天美的言辞中,就透漏出她们对这座豪宅的垂涎三尺呢!
苏娆心中七上八下地不自在。
她害怕真相被揭穿,自己身败名裂,还害怕即将到手的合约酬金打了水漂,还担忧……
还担忧什么呢?
是在担忧雷昶。合约失败,因此而受重创!
可自己受害落入圈套,雷昶应该是主谋,自己该恨他,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忧?
靠,果然人年纪到了就是要发昏!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要提前进入更年期?
苏娆心中为自己即将陷入的困境十分苦恼,却对红叶露出明媚优雅的微笑:“妈咪……”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红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正在困惑,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回眸,正与雷昶灼灼的冰眸相对。
不知是雷昶的公然表态起了作用,还是她们真心地爱过郝婧彤,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了,但苏娆还是感觉到了貌似平静的海面下面的波涛暗涌!
她不由得暗暗心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婧彤姐姐你在外求学多年,我们都十分思念,像大哥这样既帅又多金的钻石男,竟然从来都不和旁的女人亲热。如今学成归来,就跟我们讲一讲你在国外的奇妙经历吧。”雷天美甜甜地说。
靠,你叫“天美”,说的话可真是又甜又美――你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外语是最差的吗?那些美国的经典故事,我老人家一概不知啊!
哦,我知道了,你这个变态的女人,看不得我和你哥哥甜蜜美满,就故意来拆我的台。
“今天回国,看到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心中感慨万千。”苏娆一边说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词:“美国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这会儿,我倒是很想听听国内的最新消息呢。”
一句话,化险为夷,但苏娆的心一直提着,暗暗提防着即将开始的明枪暗箭。
“大家久别重逢,婧彤激动的心情,我都能深深体会到,只是……”
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自己周围,曾经自诩为打不烂压不扁野豌豆的苏娆,忽然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又有点不知所措。
雷昶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窘迫,唇角微微上扬,勾画出好看的弧度,接着说:“只是,我饿了,能不能立即用餐?”
众人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一时里竟有些尴尬。
等菜品布置好,雷昶又唤来仆人。
“牛排,九分熟,另外,加一瓶y红酒。”雷昶对仆人说罢,回头对苏娆笑道:“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是专门为你点的,你一定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