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文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屑一顾,冰冷的从喉间发出一串声音,“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我告诉你,从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不要以为躺到我床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完不容她分辨,“嘭”一声甩上了大门。
她躺在地上呆愣了几秒,随即站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趴在门上使劲拍打,发出嘭嘭的巨响,在走廊内久久回荡。
“喂!开门,开门啊!我要进去”
可是任凭她喊破喉咙,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房门依旧冰冷的紧闭着,阻隔了房内的世界。
她有些无助的瘫软在房门口,绝望的盯着黑漆漆的走廊,如果里面的人不开门,她应该去哪里?如果这里不是她的家,那她应该在什么地方落脚?
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凶,难道他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需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把我赶出来。他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我们躺在一个床上?我又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缠绕在内心的疑问简直像一团一团的乱麻,越想理清,越是凌乱。而她,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姓名。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头好痛,越想越痛,想来想去却没有任何结果。
真是可笑,她居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居然不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居然被那个人无情的扔了出来。
哦,对了,那个人好像认识自己,那么他知道她来自什么地方了。
带着微微激动的欣喜,再次拍响房门,用一种恳求的声音,“喂!求求你,开开门,我有话问你。”
他连忙放下水杯,轻抚她的胸口,又手忙脚乱的抓起纸巾去擦拭她湿了的衣衫。只是她刚才动作太大,弄湿了好大一片,纸巾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她正在生病,总不能穿着湿答答的衣服睡吧?而怀里的人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还处在高热的昏迷状态中。
银色保时捷一路疾驰,来到公司,硕长的身影推开办公室的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去,办公桌上堆了高高的一叠文件,不用说,看来今天又得忙死。
他刚坐下没多久,小雅就敲门进来,先是恭敬的欠欠身,然后用她细腻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总裁,您今天要批阅的公文都在桌上了,还有,刚才徐小姐来找过您。”
苏博文正在处理手中的一份文件,听她说到徐婉然,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找我什么事?”
小雅十分抱歉的说:“对不起,她没说。”
苏博文认为她来找自己无非就是工作上的事,上次他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所以除了公事,他想不出她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一早就来找他。
“徐小姐见您还没来,就走了。我问她有没有话需要转达,她说等您来了亲自跟您说。”小雅把她知道的全都告知苏博文,生怕等下他又说自己办事不力。
苏博文继续埋头审视手中的公文,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雅旋即转身,调皮的吐吐舌头,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退了出去。
她总觉得总裁跟他的未婚妻关系怪怪的,难道有钱人都这样相处?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照理说,徐小姐有事找总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或者两人下班后直接面谈好了,干嘛还要等总裁上班了,才来找他。
有钱人的世界果真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看懂的。
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幽幽的醒转过来,一颗头昏昏沉沉,疼痛欲裂,阳光透过薄纱窗幔照得好刺眼,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抬起柔荑挡住刺目的光线。
等她稍微适应了明亮的环境,缓缓的睁开剪水双瞳,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来。
这是哪里,是她自己的家吗?不对,这里看起来有点熟悉,她拼命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想起来:昨晚,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扔出门的。
她还想起来,为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在门口枯坐了一夜,她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后来还是磕上了双眼
再后来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好像有人抱着她给她扎针来着,那个怀抱好安全,好温暖,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倚靠,那是谁?她现在又躺在这张床上,难道是他?可是,想起昨晚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实在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那么温暖的怀抱,怎么可能来自那尊寒气逼人的瘟神。
把杯里的凉水倒掉,又续上一杯热的,才刚在沙发上坐下,就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房门应声而开,高大俊逸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她,一声没吭,就拿她当透明人一样。自顾自的换掉鞋子,扯了领带,挂好公文包,忙好这一切,才静默的在沙发上落座。
他绝对是瘟神转世,她心想。从他进来到现在,总共没有五分钟,但这间房子里的气温最起码骤降了十度,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凉气息,是冰冷的,足以把一颗温热的心冻伤,直至结冰。
就在她暗暗鄙视他的时候,他突然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醒了?”
她略微迟疑的点点头。这算是关心吗?她是不是听错了,可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的吸引力,就像一把大提琴所发出的雄浑声响,嗡嗡的回荡在她耳边,那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