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东西随手放在沙发上,把他扔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挂好,带着忐忑的心情等候他的处置,全然忘了刚才的饥饿。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应该在洗澡。为什么他刚才没发脾气呢,外面那个男人说他认识苏博文,可他们见了面连招呼也没打,看来这两个都是怪人。
没过多久,苏博文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平静的坐在沙发上,从他脸上,还是看不出半点情绪。越是这样,凌嫣越觉得气氛压抑的不行,他要是像平时那样冲着她咆哮,她反而不用这么紧张。现在他们安静的对坐在一个房间里,看似平静实则是种煎熬,关键这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
凌嫣呆呆的坐着,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他爆发。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另一边的苏博文谁知一个庞然大物猛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尊瘟神,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旁边,紧紧的盯着她。
凌嫣感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双小手撑着身下的沙发,不安的向外挪了挪。还没等她挪出一拳的距离,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身侧响起,她吓得立马停止了动作。
“过来,把头发给我擦干。”他说着扔给她一条毛巾。
他那不容人拒绝的口吻,绝对是一种命令,再说她还没忘记,自己是他的女佣。凌嫣只得乖乖的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凑近他头顶,轻轻的擦拭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四周弥漫着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凌嫣一直小心翼翼的擦着他的头发,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引起他的不悦。
突然,他伸出只手臂一勾,她轻易的就被带到他胸前。
“苏先生,你放开我。”她咽了下口水,弱弱的说,眼神别向一旁,不敢与他对视。
苏博文邪魅的勾起唇角,挑起她滑落在肩头的一绺秀发,肆意玩弄,“你害怕?”
“我,我没有,我只是”凌嫣惊慌失措的说,他亲密的举动令她全身汗毛直竖,攥着衣角的手指更加收紧,微微发白。
更多笑意从他唇边扩散开来,故意凑近她耳边,低沉的嗓音敲打着她的鼓膜,“只是什么?想逃?怕我吃了你?”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纤细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不是,我对不起,苏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私自外出的。”因为害怕,她颤抖着声音弱弱的回答,从他眼中散发出来的危险意味几乎令她窒息,那是猎人正悠闲的欣赏着惊慌的猎物。
“呵呵!”苏博文冷笑两声,轻蔑的说:“我差点忘了,你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真是没错啊。”
注视着手中柔柔的秀发,他淡淡的说:“你就这么闲不住吗?”
凌嫣下意识避开他温热的鼻息,把头扭向一边说:“我,我没有。”说不上为什么,她自认没做任何亏心事,但只要一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里就会无缘无故的紧张,声音透着连她都未察觉的颤抖。
苏博文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还是你想试试我的耐性?”低暗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笑谑,却隐隐带着几分危险。
凌嫣一愣,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似乎更能被他的男气息所蛊惑,过于英俊的脸部轮廓带着漠然的气息,他的眸过于深邃,就好像是块磁铁一样将她吸了进去,坚挺的鼻梁就像是用大理石精心雕琢一样,还有这唇涔薄的却透着令人不敢亵渎的权威!
半响后她才惊觉自己竟然看着他走了神,尴尬的羞红了脸庞,漆黑的眼眸再也不敢停留在他身上,视线游移着不知该落向何处。
“我,不敢。”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清。
“叮咚”
门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房间内正在上演的热辣剧目。
苏博文不悦的将她放开,起身正经规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冰冷的开口:“去开门。”
房门打开,竟然迎上了隔壁那个讨厌的男人。凌嫣白了他一眼,暗暗咒骂了一声,假如不是因为他,苏博文也不至于那么生气,哼!这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但是不得不承认,假如现在不是因为他,她恐怕已经被某人吃下肚了。
那男人却在她极度憎恨的目光中,硬是朝房里挤,一手扶着门框,一边朝着屋里大声喊:“博文!我来串门了,怎么好像你家女佣不欢迎啊?”他故意把“女佣”连个字拖得好长好长,话里调侃的意味极浓。
过了半响,房间里传来他低沉的男性嗓音,淡漠的说:“让他进来。”
闻言,凌嫣原本挡在门口的身子只得放行,看来这两个怪人还真是认识,不过之前两人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还真是奇怪啊。
那男人径直来到苏博文身旁,挥手给了他一拳,嬉笑着说:“你丫的,我回来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啊?”
苏博文对他的拳头没有丝毫的怒气,仍是不温不火的说:“我怕你忙不过来。”
那男人皱起浓黑的剑眉,作思索装,半天才反映过来,调笑着:“哦,我说嘛,什么女佣!看来我们苏总对这位漂亮的女佣很上心嘛。”
苏博文狠狠的给他一记白眼,大有‘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小命‘的架势。
那男人赶紧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你不在普罗旺斯好好呆着,跑回来干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