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嘴唇,紧紧贴在他温热的掌心上。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是她曾经如此的贪恋着,如今却变得遥遥可及的味道。
他这么做是在故意玩弄她吗?!
牙齿紧紧地咬住,不肯松开,他该发怒吧!发怒吧!最好一旨将她赐死,那便最好!
可当目光触及他浓黑的眸底时,却在那里找到了少年的影子,同样浓黑的眸,凝重的脸,以及隐忍和复杂的表情。他的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她连他的心半寸也无法深入下去?
他任她咬着。
直到凌嫣终于不忍地松开,怔忡地看着他血红的手掌,那一瞬间,无可救药地坠落于深渊之中,万劫不复。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该死的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来。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凄凉地问他。
他的眸底却立刻闪过一丝恸楚,“有些事情,不是朕能自已的,可是你,为何要一无返顾地踏入这深宫之中?你又是为什么?!”
她冷然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的脸,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嘲,“呵……为什么么?只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那个博文呵……”
脸微微地抽搐,沉声道:“你错了!朕已经不是那个昔日的苏博文!朕现在是皇上!是整个明晋国的皇帝!朕已不再是单独的自己,也无法再随意地做一些情事!一切都会改变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你一直以来都是在装傻?!”
他有些激动的神情却是她没有料到的,但她此刻却不想再深究下去。
装傻,或许吧,现在唯一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便是装傻了吧。
她忽地笑了,笑得轻轻淡淡,笑得娇颜温软,“皇上何以这般激动呢?臣妾只不过是皇上不受宠的皇后罢了,你放心,臣妾今后都不敢再有非份之想,臣妾,会让自己彻彻底底死心的。”
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他突然怒吼一声,一把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重重地喘息着,眸子底一片深沉,“你是在拒绝朕吗?”
她淡漠地望着他的鼻子,却是不敢正视他的鹰般锐利的眼,“臣妾,身子确实不舒服。”
他十分不满地捏紧她的手腕,恰好捏在她几欲遮掩的伤疤处,那处伤疤是她今生永远的痛,她想她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而此刻,他却故意捏住那里,便是要令她再度想起那不堪的一夜吗?
“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朕!”他咬牙切齿地道,“违抗朕的意思,你可知其中后果吗?”
“臣妾并不想违抗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硬要强来,臣妾也没有办法。”冷冷的一袭话,即是对他说,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他有些气结。
她又羞又气,“皇上!你不能这样!”
她开始拼命反抗,手脚并用,上抓下踢。
她想她今夜是真的发了疯了!她竟然敢对皇上拳打脚踢!
可惜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从入宫开始,到现在,他所给她的屈辱,像潮水一般涌进脑海,波涛汹涌,那些画面不断地自眼前闪过,让她的抵抗动作,越发加强。
他停住,睁大眼睛盯住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女子,便是一直以为对他惟命是从的她吗?
“放开我!”
然而她的拼命抵抗,却越加激发了他身体的本能。
直到。
殿外忽然传来齐顺海的声音。
“皇上!方才花明宫来了消息,说是贵妃娘娘不小心动了胎气,此刻正腹痛难忍!”
燃烧的火焰瞬熄扑灭。
他紧皱了眉头,有些不情愿地看着身下赤裸上身的凌嫣,眼底的火苗也跟着熄灭。
凌嫣迅速抓起床单,一把裹在自己身上,转身面向里面,却是再也不肯看他。
有些无奈地起身,理好衣服。
“朕今日暂且放你一次。”他突然凑下身子,迅速在她的耳垂上一阵啃咬。
她一声低呼,得来的却是他略带狠意的笑。
等她转过身来,他已经大踏步向殿外走去。
“来人!起驾!”
“恭送皇上!”
苏博文走后,整个大殿重又恢复了那片死寂。
小脂有些担心地走进来,停留在她床头,“娘娘,您还好吗?”
凌嫣有些纳纳地摇头,却颤声道:“替本宫准备水,我要沐浴。”
花明宫。
“娘娘!您别吓奴婢呀!”若儿满脸担切地为花怜香擦拭着额际的汗水。
花怜香紧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腹中的狡痛令她难受得想要死去,若不是凌嫣那个贱女人,她今夜又何苦要如此作贱自己呢!
太医急得在一旁踱来踱来,他重重地哀叹一声,“臣实在不明白,娘娘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花怜香咬了咬嘴唇,有些虚软地怒斥道:“你懂什么?!我若不此做,表情又岂能如此逼真?为了皇上,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儿带着哭腔道:“可是娘娘,您不能为了皇上,连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呀!这还好是药下得少,若是下多了量的话,恐怕”
花怜香立刻唾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是想诅咒我死是吧?”
“娘娘呀,奴婢怎么敢呢!奴婢只是担心那药,会不会给您留下后遗怔呀!”
花怜香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光顾着追求逼真的效果,却忘记了这药会不会给自己留下后遗症。
太医立刻回道:“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