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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香娇眉横竖,“你这奴才莫不是要同我讨价还价不成?”
齐顺海立刻作一揖,“奴才不敢,奴才前来,却只是奉皇上旨意,查那日御婉池落水一事。”
花怜香:“哼!不过是皇后同柳才人失足落水而已,倒是有劳齐公公了,不过,你奉皇命调查那件事,如今却跑到我花明宫来作何?难不成”
齐顺海抿嘴一笑,“娘娘聪明,今天奴才前来,便是为这件事,娘娘猜奴才这根簪子是从何处得来?”
花怜香眯缝着眼,定定地盯着齐顺海,看来,这老狐狸是想说,这件事与她有关?
“怎么?难道齐公公以为这件事同我有关么?”冷笑着反问他。
“奴才自然不敢,只不过,这簪子却是在奴才调查之时,从一名宫人身上得来,那名宫人声称这簪子是你赏给她的,自然,娘娘不会无缘无故赏如此贵重的物品吧?所以奴才顺根揪底地查了下去,才得知,娘娘却是以此物让那宫人找人,在御婉池的栏杆上做了手脚,这才有了皇后同柳才人落水一事,奴才可有说错?”齐顺海笑盈盈地打量贵妃那迅速变幻的脸色,实在有趣极了。
花怜香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蹊跷,她从未去过那御婉池,自然更没有收买宫人。
可,她的簪子却是从宫人身上得到的,还有那宫人说的话。
如果齐顺海不是在骗她的话,那就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你是怀疑我吗?笑话!我花怜香还需要做出这种事?”她仔细地观察着齐顺海的表情,企图找到一丝讯息。
齐顺海冷冷一笑,“不是奴才怀疑,只是证据确凿,只消奴才同皇上一说,事情的后果,贵妃应该不用奴才提醒吧?”
“你”花怜香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堂堂花大将军之女,当朝贵妃,竟会受一个奴才威胁,简直可恶至极!
“贵妃请放心,奴才能到这来,便说明暂时还不想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便问道:“齐公公想怎么样?”
齐顺海一笑,“奴才不敢怎样,只是听说,令尊花大将军在南郡时得了一块至宝,不但能延年益寿,更能包治百病”
他的话不说完,花怜香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只老狐狸,果然是有目的而来的,莫不是他还想偿命百岁不成?
花怜香一哼,“只要齐公公做事有分寸,我又岂能亏待了你。”
齐顺海立刻恭身道:“多谢贵妃娘娘厚爱!”
傍晚时,天空忽地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自凌嫣入宫这么久以来,几乎就没怎么下过雨,这场雨突然下起,颇有些恸痛心伤之意。
披了衫子走下床,窗外的雨,轻轻洒洒地飘进了窗里,窗棂立刻涌上点点湿意,连同衫子的一摆,也被雨水润湿。
这微凉的刺激感,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哎呀娘娘!您怎么下床了?哎呀您怎么站在这里淋雨呐?”小脂不知何时走进来,一看见娘娘正对着细雨发呆,立刻咕叨着走上来,将窗子关上,扶着凌嫣坐回床上去。
凌嫣有些哭笑不得,“本宫又不是个小孩子,再说老躺着身子像散了架似的难受,你就让我站会儿吧。”
小脂无可奈何,只答应了让她站在窗前,却不肯让她将窗子打开。
凌嫣便像个小孩子一般答应了,果然站在窗前,却没再去开窗户。
只是那憔悴暗无波光的眼神,却让小脂瞧着生生的心疼,唉,娘娘也是个苦命人,当上了皇后却仍然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小脂将一些珍贵补品摆放好,凌嫣问她那些是哪里来的。
小脂说:“是太后让人送过来的,娘娘,太后这般关心您,您可千万要好好的。”
是啊,太后这么关心她。
可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太后为何这般关心她?甚至为了她,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纵算她们是同族同姓之人,但,她依然隐隐觉得,太后对她的关心,超忽寻常。
御书房里。
苏博文批阅完最后一叠奏折,他抬起头,不觉身上骨头酸痛,如同散架一般。刚想唤来齐顺海为他捶一捶,这才发现,齐顺海不在。
不由皱起眉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事。
“来人!”
饬⒖探来一个太监,“奴才在!”
“过来,替朕捶一捶。”
那太监显然从未替皇上捶过背,一时便紧张至冒汗,下起手来更是没有力道可言。
苏博文怒斥一声:“滚出去!”
那太监立时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滚出去了。
连自己也不知怎的,心情极度烦燥,每每静下心来时,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双绝冷的眸子,没有光,没有暖,只叫人心寒异常。
满天的月华都融入在了那美好的情景中。
齐顺海却不知何时回来的。
来时手中带了司侵局准备的各妃嫔的牌子。
“皇上,今夜选哪位妃嫔伺寝?”
苏博文淡淡地抬眼扫过,却发现,任何一张牌子也不想翻。
抬起的手犹豫了半天,最终,停了下来。
让人备了肩辇,出了御书房,才发现天空竟下着雨,淅淅沥沥地自瓦檐上淌下。
齐顺海问道:“皇上,还去吗?”
苏博文微顿了顿,“去吧。”
凤阳宫。
“娘娘入睡吧。”小脂将凌嫣扶上床去,又将多余的宫灯给熄灭。
凌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