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的弱小。

所以……

“我才不管你怎么样!”将嘴唇咬出了血,也要止住眼泪,“要不就放了我!要不就杀了我!只有这两项给你选!”

任我瞎折腾一番,始终无动于衷的西索低下头看着我,“没有第三项?”

我不愿意复述,回瞪过去。

他表情轻松地抬起手,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气急败坏地张嘴咬了上去,恶狠狠地撕咬。

“唉~”西索又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发笑,“这只手没洗~”

“无……无所谓!”我抛开一瞬间的犹豫,牙齿确认到他皮肉下的手骨。

没用“念”保护,我才能咬破他的手。

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故意让我的。

那么,我当然不想跟他客气。

跟这种人没啥好客气的,本来就不是好人,我毫无心理负担。

不过没恨他到生啖其肉的地步,充其量,咬出血就差不多了。

只是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态度,实在是不亚于火上浇油。

我愈加怨恨他,连最初的理由都忘记了。

西索蹲下来,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似乎是很喜爱的样子,“味道如何,宴酱?”

“难吃!”我啐了一口,避开他摸我头的手,用手背擦嘴边的血迹。

他朝我递出手帕,我扭过头不理他。

“不吃了?”他笑眯眯地问。

我默不作声。

他把手帕盖在被我咬得鲜血淋漓的右手上,一眨眼,右手恢复原样。

“轻薄的假相”。

表面上治好了有什么用?

我尽力表现出漠然的表情。

“轮到我‘品尝’你了~”西索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倒在地,“觉得我会怎么吃掉你呢,宴酱?”

“谁知道。”我白了他一眼,把头偏到另一边,“随你便。”

无论怎样都没所谓了。

“恩?太咸了~”他装模作样地舔了一下我左边的脸颊,“我认为你需要先洗洗才能吃呢,宴酱~”

我不理会他。

他抱我起来,最后到达的目的地是浴室。

当他放我下来,把手伸向我衣服的时候,我不得不开口了,“干嘛?!”

“不是说‘随你便’吗?”西索搬出我说过的话,可谓“师出有名”。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要做什么?!”

“你猜~”

我转身就跑。

没能跑出第三步,就被抓住了。

“总是想着逃跑可不行~”西索轻松地把我拎了起来,“已经闻到了快要坏掉的味道~”

“放开我!”我在半空中徒劳地挣扎,和一只被猎人挑在刺刀上的猎物没什么区别,仅仅是为了渺茫的希望而无谓地耗尽气力。

“放你下来,我也有两项给你勋”

重回地面的我,提心吊胆地等候他的下文。

“想要我帮你洗~还是我帮你洗~”

“这有区别吗?!”我不禁大声喊了出来,继而选择和他打商量,“我、我自己洗还不行吗?!”

“一个人能做到?”西索看似关心地问。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郑重地重申年龄,“我早就十七岁了!”

“看不出来~”

从外表上无法证明,连我自己也是无法否认的,“……”

“一个小时~”西索竖起食指,“到时候没洗好,我就得来帮你了~”

“……”定的时间意外的充裕啊。

在此期间,我是不是计划一下逃跑方案比较好。

所以……

和西索面面相觑了半晌的我率先发言,“你还待在这干嘛?”

“等你洗完了,吃掉你~”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的意思,或者是在唬我,“至少在我洗的时候回避一下……拜托了。”

没想到他接受了我极为生硬的请求,走出了浴室。

被吃掉吗?

我脱掉衣服。

完全不感到害怕。

打开热水阀,伸出手试着水温。

因为没有可失去的东西了,心里空荡荡的。

舍弃徒增烦恼的思考,我感受着流淌过全身的温水,把心思放到洗澡上面去。

说来神奇,洗过之后,身体的舒畅感似乎能影响到心情,我甚至稍微有了放松感。

不,说不定是赴死的从容感。

我想。

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被水沾湿了,我只好裹着浴巾,打开浴室的门,“……啊。”

虽然我是打算去找西索的,却不料他就站在门口,让我吓了一跳。

此番措手不及令我说话有点结结巴巴的,“你,那个,有……有没有,有没有能给我穿的衣服。”

末了,才想起来要补充一句,“我衣服湿了,所以……”

“不需要~”

“哎?”

“要用来吃的,衣服就没有必要了~”

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掌心的温度比我高一些,有种滚烫的错觉,使我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

“是啊。”我喃喃地说,“你说得对呢。”

“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松开抓着浴巾的手,向他昂起头,“请随意吧。”

“哼~”西索夹起一张扑克牌,将牌的一角抵在我鼻尖上。

以前见他杀人,皆是用扑克牌刺入要害。

尽管是普通的纸质材料,灌注了“念”的扑克牌,锋利度堪比刀剑。

像我这样毫无抵抗的对象,用那扑克牌切开我的身体,就和切豆腐一样简单。

看着西索似笑非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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