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洪福。”
“那宴酱不是得……”他一个挑眉,“感谢我?”
“哈——”我作势扬起嘴角,下一刻就恢复了冷淡,“我说着玩的。我想你也是。你应该和库洛洛的手下待在一起。”
“他们可不这么想~”西索换了个放松的姿势靠着墙壁,“没有‘那个’,比赛终于能回归正轨~超出预期,我等得实在有些焦躁……我希望赢的那个人,是库洛洛~”
“跟我说有用吗?”
“和谁?”
“神。”我笑着走开了,“有什么愿望,你就和神去说吧!!”
人渣。
……
维卡拒绝别人替补主持,硬是支撑完剩下的节目,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着实使人同情,在节目过后,粉丝数不减反增。
没人记得除我以外的人在节目上讲了什么,同样,“慕斯”粉丝数不减反增。
……我大概能理解西索“超出预期”的感受。
想起k社社长曾经疑似胡说八道的推论,也许那就是业内经验积累的结果——鬼才知道观众们想看什么。
笔记本里不知道单曲循环多少遍的歌曲,感觉对这旋律的熟悉度差不多够了,于是我取下耳机,稍事休息。
恩,这首就是“慕斯”成员们共同制作的歌,从这次比赛开始,真正的原创曲。
拒绝了经纪人提出的“进行更专业的编曲”之类的援助。
只想放手做一次自娱自乐的演出。
“决赛集合出发的时候,我会来接你们一起去会场。”经纪人,不,酷拉皮卡尊重了这边的选择,“你们选择放任不管……不过现在各种形势一团糟,实话说,我也做不出什么好的判断。希望一切顺利,再会。”
“决赛结束以后,不多留几天再走吗?”“突然说不会再有奇怪的举动,可以‘回去’什么的。”“从头到尾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总感觉好多话还来不及说。”“真的‘结束’了吗?”
“恩,真的结束了。”那是我当时回答她们的话。
早就超过二十四小时以上,绝对选项也没有出现。
虽说“真的结束了”,我还是心有余悸地将任务完成的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由于佳恩克的消失太过突然,他手头的事情全没来得及交代。
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我一个人处理,有些焦头烂额。
至少理清了财务方面的问题。
扣除前些日子花在偶像活动以及杂七杂八上的开销,银行账户上的余额严重缩水成六位数。
再等我卖了这栋公寓和车,经济状况是相当乐观的。
反正要走了,其实钱什么的无所谓了。
把所有财产折现,我打算在走之前把所有钱捐出去。
一些小东西,娃娃之类的,就送到最近的托儿所吧。
还有……活物,金鱼什么的。
这是佳恩克要养的,他消失了,金鱼倒是还在,最后真的变成我收拾烂摊子。
好麻烦,送人,还是放生?
我选择了放生。
自由比什么都好。
抱着空掉的鱼缸往回走,一只鸟落到我的帽子上,我甩了甩头,它飞起来,又落到鱼缸里。
干嘛?
我现在不养宠物!
想跟我回去变成烤鸟吗?
咦?
我注意到它脚上绑着的东西,是信?
一取下信,它马上飞走了。
飞鸽传书啊。
这个世界还有飞鸽传书?
什么人会给我发这种信件?
打开那张纸,内容竟然是“猎人协会第13代会长总选举投票”。
下一任会长的选举方式真的是投票?!
不对,那个会长怎么突然决定退休?
猎人考试那时候就想好要退休了吗?
回公寓搜索相关消息,我才知道选举是因为尼特罗会长死了。
规则是任何猎人都能参选,我对选举毫无兴趣,到选举指定的会场,只是去顺便送上一束花——逝者已矣。
尼特罗会长生前颇有人望,在场许多拿着慰灵花束的人,脸上的难过发自内心,还有人在抹眼泪。
我虽然和会长接触不多,倒也感慨良多。
投票那一边,毕竟我认识的猎人屈指可数,不多考虑,写了教我“念”的导师比斯姬的名字。
“宴,是你吗?”
走出会场没几步,有人叫住了我。
说曹操曹操到啊。
“比斯姬?”
“戴着帽子差点没认出来。”
没办法,不戴不行。
那次直播节目“谣言什么的不存在”过后,又传出各种“只要xxxx就可以和道乐宴来一发”的谣言,沸沸扬扬的,烦不胜烦。
重点是真有些不怕死的上门骚扰,该说是勇气可嘉吗?
附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一时间紧俏无比。
更可怕的是,这种活动在网上演变为某种竞赛,真正意义已经不重要——粉丝数量水涨船高来源于此。
恶性炒作的结局会和泡沫经济一样来个全面崩盘吧?
随便了。
“你知道小杰的事情吗?”比斯姬问道。
“怎么了?”
“他现在生命垂危。”
“……啊?”
小杰所在的医院离会场不远,和比斯姬一同步行前往途中,她告诉我小杰是在讨伐“蚂蚁”时,立下了沉重的誓约,以至于差点死掉,目前依靠医疗设备才勉强维系生命。
“啊,我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