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念和没念的天壤之别,想正面战胜念能力者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他对西索的仇恨度,说要杀我绝不是说着好玩。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就这么被迁怒吗?
不管我怎样解释,都会被认作是狡辩。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情……
内裤被褪到了膝盖,久违的恐惧感浮上心头。
死亡的威胁盘旋在头顶,使我不敢动弹。
顺从他,绝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有未完成的愿望。
抵抗的意愿开始消解的同时,松弛下来的身体要命地提醒我之前尚未解决的事情。
被绑到这里前的些微不适,如今已放大成了更强烈的信号。
虽然能够暂且忍耐,但不及早提出来,也会变得不可控制。
“那个……”因为担心触怒苦主,我小心翼翼地发出声音,“对不起,我这时想……想上厕所。”
“是吗?”半蹲下来的苦主抬起头,“帮你松绑的话,你不会趁机逃走吧?”
“不、不会的。”我保证道,极力想作出有诚意的表情,“不骗你,我真的只想上厕所。”
他脸上闪过残忍的笑容,“没有骗我吗?”
眼睛捕捉到那笑容的瞬间,下腹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被猛然强行挤压实在是意想不到。
动用全身的忍耐力也无法阻止。
夹紧两腿也无法阻止。
刚感到一点点的湿润,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暖流,趟过膝盖,流到地上。
身体的颤抖强烈得连自己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失神地吐出不成调的音节,“啊……啊……啊啊……”
“抱歉抱歉。把小孩子弄哭真是有罪恶感呢,哈——哈。”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着血丝,“要怪就怪你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小妹妹,你到了几岁才不再尿床了呢?”他伸手掐住我的脸颊,“我女儿是五岁呢。”
嘴唇也在颤抖,我抽了下鼻子,想抑制住眼眶里仍然在积蓄起来的,感到羞耻的泪水,说不出话。
“我不笑话你,每个人都会经历小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去擦我腿上被弄湿的地方,口气是怀念且爱怜的,“以前,我也给女儿换过尿布。”
擦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把手放到自己腰间,竟是要解开衣物的动作。
“啊……”此刻我终于找回了话语,难以置信的,怯弱的口气,“我……我很脏……”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脏。”他的手指捏住我的裙摆,慢慢掀了起来。
内裤还挂在膝盖上,要是裙子被完全掀起来,就会被看光了。
投过来的恶毒视线,如同要即刻咬噬掉我的全身一般。
我从不知道人会如此可怕,恐慌感冲破理智,明知是徒劳,却大声地呼救起来,“救……”
“救救我……”近乎绝望地寻求渺茫的希望,即使可能是骗我的,我已经穷途末路,不得不甩开顾忌,发抖的声音甚至带着哭腔,“呜……pa……papa!”
携着劲风的扑克牌穿过我和苦主之间,遮挡了他由嘲弄转为惊异的面容。
血沫飞溅,血腥味钻入我的鼻子。
尽管因为出其不意令苦主受伤,他却及时避开了致命处,警戒地看向阴影中走出来的,踏着高跟鞋的小丑。
“哼~”嘲弄的表情这回是在小丑的脸上,“只能拿小孩泄愤,果实的里外都烂透了~”
“你这个混蛋。”苦主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除掉了念……”
在他们对持的间隙,我用上全力,看似结实的铁链就和面条一样,尽数断开。
没有精力感慨这个世界一如既往不合我常识的力量平衡机制。
我脱下湿掉的内裤和鞋子,扔到角落里。
最后用袖子擦掉了眼泪。
为免受到战斗波及,环顾四周,想找到比较安全的地方。
离我较近的苦主见我即将远离,伸出手意欲要抓住我。
平时我大多会选择闪开,这时我却意识格外清醒地迎向那只手,五指穿过指缝,握住那只手,以手肘为圆心,扭转了将近一圈。
即使不能使用“念”,我的力量也足以扭断筋骨。
骨头开裂、折断的声音,以及对方的惨叫,陆陆续续地响彻了整个空间。
废了一只手臂的苦主节节败退,在逃走之前,被一堆扑克牌摧毁了行动能力,扑倒在地。
“被追杀的时机这么巧~我就想过你会是雇主~”获得胜利的小丑,不,西索把一张扑克牌立于鼻尖下方,“知道吗,宴酱?雇主死亡,委托就会自动取消~”
“……不用特意跟我说这件事情。”我抱着胳膊,站得远远的,“他要杀你,你也杀他,反正你们都是一样的。”
“有一点不一样~”西索移出右脚,“由宴酱来决定他的生死怎么样?”
见他朝我这边迈步,我往后缩去,“别过来!”
“为什么?”
“我、我下面没穿……”
“就算我想看,以我的角度也看不到吧~”
顾不得地面有无硌脚的东西,面对一步步逼近的西索,我赤着脚,跑到更远的角落,“别过来!你就站在原地讲话不行吗?!”
“但我想凑近一点~”
“说了不要过来!”没有剩下的退路,我被迫tan露实情,“会……会闻到……不好的”
说到后半段,热度蔓延到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