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番波折,我随同飞坦进了医院大门。
比起工作日,周末的医院更热闹,各窗口前都排着队伍。
他不肯按秩序排队挂号,只好由我去排,让他到一旁歇着。
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忘掉说出科室名时,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我怒而挂了普通号。
去他的不良!
劳资为毛要对他这么好?!
不挂专家号了,他后半辈子幸福关我鸟事!
憋着一肚子火,把挂号单递给飞坦,“你去三楼等,轮到你的时候,会有护士叫你的名字,然后领你去诊室。你把这个单子交给那个诊室的医生就行。接下来还有啥不懂的可以问医生。”
“要等多久?”飞坦查看着单子上的内容。
其实我怀疑他身为不良,以他的文化水平能看懂吗?
“在你之前有八个人,估计得等一个小时吧。”
“太久了。”飞坦几下就撕碎了挂号单,“那么,只要是专业对口的医生……”
刚刚的队白排了,我好想灭了他。
“逼着别人帮你看病,别人心情紧张,百分之百会误诊。”我挡在他行进的路上,“这可是医院,就算是战争时期,医院也是禁止被攻击的地方好吗?”
“你嘴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多。”飞坦俯视着我。
已经彻底停止长高的二十八岁,才比我高十厘米,拽个屁啊。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抢了排在前面的人的挂号单,完成变相插队。
担心飞坦这个不良会在医院和别人大打出手,我才跟着他上了三楼。
这一层楼全是男性病患,因为基本是看那个啥科的,气氛透着一丝诡异。
飞坦用杀气清空一排座椅,大刺刺地坐在中间,不断向四周散发着充满恶意的气息。
通过如此不道德的手段获得的座位,只坐了两三分钟,就被舍弃。
我知道他是对我妨碍他感到不爽,借此迁怒无辜路人。
他是个危险分子,必须要看住他。
待在这个特殊楼层的压力大也得忍着。
但诊室不可能跟着进去,我想他应该不会对医生下手吧?
站在诊室附近,我留意着里面的动静,要是听到惨叫声,就冲进去制服他。
“很担心你的小男朋友吗,小妹妹?”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三个二三十岁的男子以铁桶之势围住,照到我身上的灯光都被他们挡去了一半。
说话的男子伸手要摸我的头顶,我刚躲开,后面的男子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别乱跑呀,撞到人了怎么办?”
“你男友老二出了问题,肯定不能满足你吧?”第三个人语气更加轻浮地说,“那种毛头小子有什么意思,和我们体验体验大人的滋味,保证舒服哟。”
不难理解这三人会到医院看病的原因了。
“那人不是我男朋友,与其关心我,你们应该关心你们自己的身体问题吧。”我很无奈地说,“你们来医院难道不是为了治病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来捐x的。”其中一人笑道,“免费捐给你也可以。”
好烦啊。
在公众场合,他们顶多耍耍嘴皮子。
要不是周围人多,我早把他们揍翻了。
“你们都没病是吧?”我懒得跟他们瞎扯,“我有x病,别碰我,走开。”
抓着我肩膀的人松了手,“什么?!”
效果拔群!
以后碰到恋童癖就说有x病!
不,不行吧,这方法最大的副作用是会降低我的风评。
反正是这个世界的风评,所以无所谓了。
“这小妮子骗人的吧?”有人质疑道。
远离我肩膀的手又回到我肩上,“你以为这就能吓倒我吗?”
不不,我认为你刚才就被吓到了。
“有没有病。”一人抓住我的胳膊,“让叔叔们带你去验验就知道。”
飞坦那边估计还得花点时间,我走开一小会儿应该没关系。
“我不要,放手!”只使用一丁点力气,佯装反抗。
“别怕,我们会好好关照你。”“去做很多好玩的事情。”“一定让你乐不思蜀。”
好容易上当啊。
真是可悲的生(路)物(人)。
到了僻静处就把这仨干掉吧。
半推半就地随着三人,被拉着左手走出几步,背后传来一声喝止,“喂,女人,你想跑路?!”
我转过头,“没,我……”
没来得及解释,三人中的一人率先回答道,“oo不行的小子,一边去,她决定和我们一起玩了。”
oo不行的小子飞坦(笑),怒气积攒中,“我没听清,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说,oo不……”
这人作死啊。
咔——
我左手反钳他的手臂,扭了九十度。
他不可置信地把眼神从胳膊移到我脸上,稍显滞后的惨叫响彻大厅。
穿过惊慌失措的三人之间的缝隙,我走到飞坦跟前,“跑路这么没品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呢?等你的时候闲着没事,和他们聊聊天罢了。”
未受伤的两人叫骂着要还以颜色,冲了上来。
飞坦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如同看到送上门的猎物。
“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出手了吧?”我抢先把两人打倒在地,越过飞坦,接近他走出的,如今大敞着门口的诊室,“看完病了吗?医生说了什么吗?”
“哼,看来你很担心?”飞坦戏谑地说。
“你看我不爽就冲我来,不要拿别人